姜可心掙扎著想爬起來,想逃離。
但已經(jīng)晚了。
他扯開領(lǐng)帶,將她死死地綁在床上,讓她動彈不得。
可怕的場景沖入腦海,令她頭發(fā)發(fā)麻,她歇斯底里尖叫,“放開我,你這個瘋子,你若敢傷我,傅北宸不會放過你?!?/p>
襯衫扣子被他扯開了兩顆,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
但此刻,這副軀體帶給姜可心的只有無邊的恐懼。
他低頭,那雙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睛,像看一件玩物般,打量著她。
他的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布料破裂的聲音刺耳地響起。
“不……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絕望像冰冷的潮水,徹底淹沒了她。
杜魯諾便獰笑著,脫了褲子,就要欺身而下。
突然,“砰!”一聲響,門被踹開,出現(xiàn)一張冷峻矜貴的面龐......
莊園內(nèi)
河堤旁的小山坡上,星光點點。代步車穩(wěn)穩(wěn)地停了下來。
眼前的景象讓顧星念有些驚喜,整個小山坡都被精心布置過,美得像童話場景。
無數(shù)閃爍的彩色小燈串纏繞在樹木和灌木叢上,如同墜落凡間的星辰。
空地中央,搭著一個漂亮的白色露營帳篷。
周圍簇擁著各種顏色的新鮮花束,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旁邊甚至還貼心地安置了一個小巧的移動洗浴間。
一張鋪著白色桌布的方桌擺放在空地正中央,上面點著搖曳的蠟燭,放著精致的高腳杯和一瓶紅酒。
抬頭望去,是深邃的夜空,一彎上弦月掛在天邊,周圍是漫天的繁星。
這樣唯美浪漫的星光晚餐,恐怕沒有哪個女孩能夠抗拒。
這時,林奇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說了幾句。
掛斷后,他對顧星念說:“太太,傅總的車子就快到莊園了?!?/p>
“您先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去吩咐后廚把晚餐送過來。”
說完,林奇便快步跑開了。
顧星念走到一張舒適的躺椅旁,坐了下來。
她仰頭看著滿天星斗,耳邊流淌著輕松舒緩的音樂,白天的疲憊一掃而空,心情出奇地寧靜和愉悅。
另一邊,金色的勞斯萊斯平穩(wěn)地行駛在返回莊園的路上。
后座上,傅北宸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個精致的粉色天鵝絨首飾盒。
他輕輕打開盒蓋。
里面靜靜躺著一條專門為顧星念定制的項鏈。
鉑金的鏈條纖細雅致,吊墜是三顆大小不一、形狀不規(guī)則的星星,緊密地依偎在一起。
星星上鑲滿了細碎的粉色鉆石,在車內(nèi)幽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溫柔的光澤,簡約而不失設(shè)計感,漂亮極了。
傅北宸的目光落在項鏈上,眼神柔和了幾分。
他記得,有一次,顧星念無意中翻看一本時尚雜志,目光停留在一款紅玉髓鑲嵌的百合花項鏈上,看得有些出神。
他當時就記在了心里,立刻聯(lián)系品牌方訂購。
只是,那條項鏈做好后,還沒來得及送給她,就被姜可心偶然看到,硬是撒嬌耍賴地搶了去,當作了她的生日禮物。
傅北宸雖然沒說什么,但心里一直惦記著。
他重新找了設(shè)計師,親自參與設(shè)計,訂制了這條獨一無二的粉鉆星星項鏈。
項鏈今天才剛剛送到他手上。
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就在這時,他的私人手機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傅北宸皺了下眉,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姜可心帶著哭腔的、驚恐萬狀的聲音。
“北宸哥哥!救我!我被人綁架了!”
“北宸哥哥,我在一號碼頭!嗚嗚嗚……我好怕……?。 ?/p>
一聲短促的驚呼后,電話似乎被什么人搶了過去。
緊接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響起,語氣狠厲,帶著濃濃的威脅。
“傅總?不想你的女人出事,現(xiàn)在、立刻、馬上滾過來一號碼頭!”
“不然,就等著給她收尸吧!”
傅北宸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俊朗的臉龐瞬間覆上一層寒霜。
他沉默了兩秒,那兩秒鐘,車內(nèi)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然后,他對著司機,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語調(diào),簡潔地命令道:
“去一號碼頭?!?/p>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撥打了陸青林的號碼。
電話接通,他只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句:
“姜可心被綁架了,在一號碼頭。調(diào)派人手,立刻過去?!?/p>
……
大概三十分鐘后,晚餐送來了。
每一份餐點都用精致的鋼蓋蓋著,保溫又神秘。
廚師擺好餐盤,微微躬身。
“太太請慢用,祝您用餐愉快。”
說完,他便安靜地退了下去。
顧星念是真的餓了,胃里空得發(fā)慌。
但是,看著這滿桌的菜,還有空蕩蕩的對面,她實在沒法一個人心安理得地開動。
她坐到了躺椅上,慢慢等著。等待的滋味不好受,曾經(jīng)那兩年,她就蹲在村口,眼巴巴地等著他,可是,他一直都沒來......
夜風帶著涼意,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和手臂。
等著等著,眼皮越來越沉,她竟然就那樣靠著椅背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小腹傳來一陣尖銳的抽痛,硬生生將她從淺眠中拽醒。
天色更暗了,月亮躲進了云層里。
周圍只剩下不知名小昆蟲細碎的鳴叫,還有隱約傳來的背景音樂。
她難受地按住小腹,感覺到一股不妙的溫熱液體正在涌出。
她臉色變了變,掙扎著爬起來,跌跌撞撞沖向洗浴間。
等她扶著墻壁,腳步虛浮地走出來時,空地上依舊只有她一個人。
傅北宸人呢,連個影子都沒有。
“傅北宸?”
她試探地喊了兩聲。
回應她的,只有空曠的寂靜和風聲。
疼痛越來越劇烈,她忍不住蜷縮在椅子上,冷汗浸濕了額發(fā)。
突然,那一直若有若無的背景音樂也停了。
音樂停止,通常意味著莊園的作息時間到了,該入睡了。
至少是晚上十一點了。
周圍一下子靜得可怕,只有蟲鳴聲在黑暗里無限放大,聽得人心慌。
她身上沒有電話,這偌大的莊園,此刻對她來說,像個孤島,連個能求助的人都找不到。
心急如焚。
身下的血流得更兇了,這里也沒有任何可以應急的東西。
她只能白著臉,一次又一次地往返洗手間處理。
最后,她實在痛得受不了,整個人縮在冰涼的椅子上,眼前陣陣發(fā)黑。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無助和恐懼緊緊攫住了她。
她不能就這么等著。
她扶著椅子站起來,慢慢地,一步步挪到空地下方的小路上。
腳下是一個不易察覺的小斜坡,她沒站穩(wěn),身體猛地向前栽去。
“??!”
滾了好幾個跟斗,左臂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她摔倒在地。
溫熱的液體迅速滲透出來,染紅了左臂的衣衫,是之前未愈合的傷口重新裂開了。
還好,不遠處,一盞昏黃的路燈旁,立著一個監(jiān)控攝像頭,鏡頭正對著這邊。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她用盡力氣爬起來,朝著那個冰冷的鏡頭呼救。
“傅北宸!”
聲音帶著哭腔和絕望。
“你這個王八蛋!”
“傅北宸!你在哪里?”
她的眸子熬得通紅,淚水滾落。
突然,她低下頭,在地上摸索著,抄起一塊尖銳的石子,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朝著那個攝像頭砸了上去!
“砰!”
主宅里,總管急匆匆地跑來向林奇報告,“林特助,小河堤那邊的監(jiān)控突然就壞了一個?!?/p>
林奇正煩躁地踱步,聞言皺眉:“那肯定是人為的,估計是老板吧,不想被人偷窺他和太太……”
“不是,”總管打斷他,語氣透著焦急,“少爺?shù)能?,一直沒有回來,監(jiān)控顯示他根本沒進入莊園大門?!?/p>
林奇像被什么東西狠狠砸中了腦袋,嗡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