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伸了個懶腰道:“稍等一會兒?!?/p>
此次秦川是打算在山里制作出火藥來成功后,他才會回來。
按照他的規(guī)劃,至少也呆上七天左右。
熬硝需要的鐵鍋,各類糧食生活補(bǔ)給都要配齊。
方才他已經(jīng)派下人去購買。
半個時辰后,一輛馬車前來,里面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公子,你這是打算在山里常住???”歐陽蓉兒問道。
“至少會住七天,你若是覺得受不了這個苦,你可以不用跟著去。”
秦川雖然說很想讓歐陽蓉兒跟著,有個逗樂的女人在倒也不會無趣,但山里生活苦誰知她能不能承受?到時成為拖累,那便得不償失了。
歐陽蓉兒當(dāng)然不想常住山中,可若是她不帶著秦川去毒氣最多的地方,怎能保證秦川中毒?她怎能脫離苦海?
她故作忠心道:“公子,蓉兒是您的丫鬟,當(dāng)然要侍奉您左右啦?!?/p>
秦川這貨哪里知道她寶藏禍心,還以為自己調(diào)教有方呢!
得意的大笑起來:“哈哈,說的不錯,看來本公子沒有白調(diào)教你啊!”
說完,秦川便給府內(nèi)的下人吩咐道:“清月若是回來告知她,本公子去山里一趟,讓她不用擔(dān)心。”
秦川也不知為何自從他把歐陽蓉兒帶回家之后,清月仿佛消失了一般,細(xì)問下人才知清月說她有私事需要處理,便暫時離開,秦川并沒有懷疑清月的意思。
得到下人回應(yīng)后,他便騎上馬,一行四人便出城前往歐陽蓉兒所說的湯山。
慈寧宮內(nèi),檀香縈繞。
純元太后的屏風(fēng)之前,除了苦海大師外,還出現(xiàn)一名帶著斗篷的黑衣男子。
他將斗篷拿下便露出來一張書生氣質(zhì)的英俊臉龐。
若是南宮婉在此,定然會十分吃驚。
此人不就是她在天鶴樓拉攏的那位大宗師強(qiáng)者嗎?
他拿下斗篷后便道:“太后娘娘,事情已經(jīng)辦妥,目前在下已得到皇帝的信任,方才她邀請我一同參加秋季圍獵?!?/p>
“馮希,你辦的不錯,小皇帝在秋季圍獵后必死!”純元太后難掩期待之意。
“太后娘娘,此番我選擇叛變,是為了將來國師之位,在下希望太后屆時能說到做到?!瘪T希提醒道。
“閣下乃是大宗師強(qiáng)者,哀家怎會說話不算數(shù)呢?若是此次秋季圍獵將皇帝殺死,哀家便會扶持傀儡登臨帝位,屆時一切將由哀家說了算!”純元太后承諾道。
“如此甚好,只是太后娘娘,秋季圍獵能否提前一月?”馮希懇求道。
“為何?”
“太后娘娘,在下時間不多,若是耽誤的久被宗門發(fā)現(xiàn)的話,恐怕會被強(qiáng)行帶回,屆時太后這一邊便會失去在下的戰(zhàn)力。”馮?;氐馈?/p>
此話一出,純元太后與苦海大師,皆是心中一動。
隨即純元太后便借此機(jī)會問道:“馮希,你作為大宗師級別強(qiáng)者,你的宗門還有誰能強(qiáng)行帶你回去?再者說,你未來不是要當(dāng)國師嗎?若是時間不多,你又該如何當(dāng)國師?實在難以令哀家信服?!?/p>
“呵呵,太后娘娘,無需在試探在下,在下能告訴你的也只有,我們宗門之中我是最弱的那一個,我只是目前時間不多,將來等我完成宗門考驗,自然會時間多多。”馮希遮遮掩掩的回道。
“大宗師還是宗門中實力最弱的?即便是當(dāng)年的神機(jī)門,也不敢夸下此??诎??”苦海大師開口道。
“井底之蛙總以為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便是整個世界!”
馮希輕笑了一聲道:“二位無需在試探,關(guān)于在下宗門之事無論你們怎么問,在下也不會告知。
你們?nèi)羰窃敢馀c在下合作,便按照在下的要求去做,若是不想,那便不用聽從在下所言!”
“混賬!馮希,貧僧可不管你是什么宗門,你敢在太后面前如此囂張,便是死罪!貧僧現(xiàn)在便度化了你!”苦海大師笑容消失,渾身上下爆發(fā)出來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
若是普通人在此,必然會瞬間有股大山壓著一般,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馮希卻完全沒有絲毫影響,他也完全沒有怕的意思:“你的內(nèi)力確實在我之上,只是作為同階強(qiáng)者,你想要留下我,并非易事,一旦在下成功逃離,將爾等之事告知皇帝,你們的計劃還能保持住嗎?”
“你還敢威脅!”苦海大師即將要動手之時。
純元太后便開口道:“苦海退下,馮希你的要求,哀家答應(yīng)你了!只是哀家答應(yīng)了你,你若是在秋季圍獵時,沒有將皇帝弄死,哀家會取你的性命,讓你為今日的囂張付出代價!”
“太后放心,皇帝目前已經(jīng)對在下極為信任,屆時只要盧家的大宗師,將皇帝身邊其他大宗師吸引開,在下定然將皇帝殺死!”馮希自信地回道。
“哀家信你!下去吧!”純元太后下了逐客令。
“喏!”
馮希微微一笑,便選擇退下。
待到他離開之后,苦海大師便陰沉著臉道:“太后,此人太過囂張,日后恐怕難以馴服,不可信。”
“此人的欲望,哀家能從他眼中看出,他可不僅僅是想當(dāng)國師,他是想竊國將乾國據(jù)為己有!”純元太后回道。
“既如此,應(yīng)該將其絞殺!以防后患!”苦海大師道。
“為何不能將其利用一番后,你們再聯(lián)合起來將其殺死呢?屆時等他動手將皇帝殺死后,我們再將其殺死,為皇帝報仇!豈不是還能贏得美名?”
純元太后明顯技高一籌。
令苦海大師欽佩不已:“太后,您真乃神人也!一山更有一山高!”
純元太后美眸中閃過一抹寒光:“皇帝,也許能預(yù)料到前幾日殺入后宮的殺手是哀家派去的,可她絕對想不到將殺手全部殺死的馮希,已經(jīng)背叛了她,倒向哀家這里!更不知她對其所謂的信任,會成為她的催命符!”
話罷,純元太后便問:“秦川此人調(diào)查得如何?”
“陛下,此人似乎與皇室有些關(guān)系,目前住在皇室擁有的一處別苑之中?!笨嗪;氐?。
“果然也不是一般人,繼續(xù)調(diào)查,看看他與皇室哪些人有關(guān)系!”純元太后安排道。
“喏!”
三個時辰后,已是午后。
秦川等人騎著馬,已經(jīng)深入湯山之中。
還未見到溫泉,秦川便已嗅到濃烈的硫磺味道。
這令他狂喜不已。
看不見都有如此濃烈的味道,可見此地的產(chǎn)量一定不小。
歐陽蓉兒也嗅到那股刺鼻難聞的味道,據(jù)她所知這便是毒氣,若是在深入其中,恐怕會出問題。
于是,她便從馬車上下來說:“公子,我可能有些暈車,想在此地休息休息,你們先繼續(xù)前行好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跑的?!?/p>
秦川也不想帶上一個拖油瓶的,便命令田天賜在此地和她一起等著。
只是他可不放心歐陽蓉兒,拿出來繩索將她綁在了樹上。
歐陽蓉兒倒是也沒有反抗。
反正秦川一定會中毒的,屆時生活不能自理,她跟著回府也能跑的了。
她表現(xiàn)的十分配合:“公子,蓉兒預(yù)祝您成功歸來?!?/p>
“借你吉言!”
秦川大笑一聲,便挑上田天賜的扁擔(dān)。
前方道路崎嶇,無法騎馬,他便與牛大力選擇步行。
很快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歐陽蓉兒的面前。
這令她狂喜,該死的秦川,這次你再出來,也只能等待著他人將你抬出來了。
若是無法施救,你便也只能死在里面!
你也不要怪我?guī)銇磉@里,是你非要來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