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接連幾日,都因鴻德殿中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事故,招婿大會的進(jìn)程不得不往后一推再推。
作為鴻臚寺少卿的耶律元,聽聞今日下屬來報鴻德殿又出事后,沒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
“可惡!明擺著這是有人故意搗亂!”
咬牙氣罵了一聲,耶律元瞇眼說道:“不過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這些人究竟是何目的!本少卿必須將此事匯報給父親?!?/p>
“來人,備馬!”
不多時,耶律元到了耶律洪順的書房外。
等了將近半個時辰,耶律元才見到父親。
耶律洪順最近頻繁召集朝中重臣到府中商議,今日也不例外。
“父親?!?/p>
進(jìn)來后,耶律元一拱手正要說話,耶律洪順卻率先開口道:“你的來意,為父已知曉?!?/p>
聞言耶律元絲毫不覺得意外,這么大的事情,父親不可能不知道。
之所以這幾日都沒派人來催,估計是有意借此事鍛煉他一番。
可是他卻讓耶律洪順失望了!
深吸一口氣,耶律元拱手低頭道:“父親,是孩兒辦事不利,幾日來,鴻德殿中不是出這事就是出那事,每次出事的人還不一樣,讓人防不勝防,但據(jù)孩兒這幾日所查,背后肯定有個幕后黑手,只是不知他目的究竟為何?!?/p>
坐在書桌后的耶律洪順冷笑一聲,說道:“還能為何?用這樣的伎倆拖延時間,就想阻止我耶律洪順登基稱帝?簡直是癡人說夢!”
看向耶律元,耶律洪順說道:“最新消息,太子耶律奇在朔州失利,損失帳下精兵兩萬,太子自己也中了一箭,栽下馬來!”
“哈哈哈哈……”
耶律洪順忍不住大笑起來,說道:“就算大都這邊時間拖延的再遲,可朔州那邊太子打不贏西遼,神仙也救不了。”
耶律元立刻道:“父親,形勢一片大好,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要繼續(xù)查那個幕后黑手嗎?”
耶律洪順擺擺手,說道:“此事,你不用管,交給你二哥去辦!”
耶律元急了,他忍不住上前一步,“父親,我,我可以的……”
耶律洪順抬手打斷他的話,說道:“以后有你表現(xiàn)的機會,只是當(dāng)下為父的大業(yè)要緊,讓你二哥迅速處理好此事,正如你所言,朔州那邊形勢大好,招婿大會這邊的進(jìn)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p>
話說到這個地步,耶律元也不再堅持,他道:“孩兒明白?!?/p>
耶律洪順站起來,看著耶律元說道:“這次你做的很好,只是對手很狡猾,不過再狡猾,大勢所趨之下他也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
耶律元贊嘆道:“父親運籌帷幄,孩兒佩服!”
“少拍馬屁!”
耶律洪順道:“招婿大會由你二哥盯著,你去忙別的事情,這件事辦好了,也是大功一件?!?/p>
“什么事情?”
耶律元頓時來了興趣。
“自己看?!币珊轫槒淖郎蠐炱鹨粡埫貓髞G給耶律元。
耶律元打開一看,吃了一大驚。
他忍不住瞪大眼睛,震驚道:“什么?!耶律述朵竟有身孕,還即將生產(chǎn),這,這怎么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
耶律洪順坐下后,輕描淡寫地說道:“太子府中有我們的密探,這是密探送來的消息,耶律述朵一早有身孕時為父便知曉了,只是事關(guān)我耶律皇族丑聞,為父一時隱忍不發(fā)?!?/p>
耶律元握緊拳頭,咬牙憤恨道:“這個耶律述朵未婚先孕,著實丟人!父親為了皇族名聲著想,幫她隱瞞已經(jīng)仁至義盡。”
“好了。”
耶律洪順說道:“在朔州的太子死定了,耶律述朵也得死!耶律述朵產(chǎn)子在即,是最虛弱的時候,除掉她和她肚子里那個孽種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p>
“孩兒遵命!”
……
傍晚,一名太子府的暗衛(wèi)急匆匆而來。
見到趙辰在這里,他立刻就要退下,等會再來。
太子妃卻道:“自己人,有什么消息便說吧?!?/p>
聞言,暗衛(wèi)單膝下跪,抱歉低頭說道:“啟稟太子妃,朔州那邊來的最新消息,太,太子他……”
說到這里,暗衛(wèi)有些說不下去了。
太子妃意識到情況不妙,身形一晃,但她還是咬牙強撐住了,她加重語氣,說道:“說!本太子妃能承受得住!”
硬著頭皮,暗衛(wèi)艱難說道:“朔州,我軍大敗,朔州城丟了!就連太子,太子也中了一箭,栽下馬來,生死不明!”
聞言,太子妃眼前一黑,直接暈倒了過去。
趙辰起身上前趕緊扶住了她,對暗衛(wèi)道:“快,快去叫大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