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姜綰這邊心情也很糟糕。
早在喬連成沒有到邊境之前,姜綰就和他聊過可能會發(fā)生的事。
當(dāng)時喬連成就提出,如果軍營那邊的情況不太好,他又沒有辦法迅速將這種情況壓制住。
就只能是冒險到敵營去。
雖說潛入敵營內(nèi)部搞破壞這種事情很危險,但不管到任何時候,都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當(dāng)時喬連成還說:“如果我能夠挑選一批特別的精英隊伍,深入敵后找到敵軍的指揮部,將他連窩端了,那么這場戰(zhàn)爭也就徹底結(jié)束了?!?/p>
當(dāng)時姜綰也想過這種可能性,這也的確是最容易結(jié)束戰(zhàn)爭的方式。
但是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相當(dāng)?shù)碾y,更何況那里還是大象國。
是一個很排外的地方。
不說別的,他們深入敵后,光是水土不服這件事,怕是就沒辦法解決。
姜綰是真擔(dān)心他們一旦出去后,就再也回不來了,可沒想到事態(tài)終究還是發(fā)展到了這種程度,喬連成還是選擇了這條路。
就在她獨自一個人生悶氣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姜綰順手把電話拿起來,接通后那邊傳來了玫瑰的聲音。
玫瑰說道:“你要調(diào)查的事查到了?!?/p>
姜綰急忙追問:“你查出了什么?”
玫瑰嘆息一聲,便將自己查出的事說了。
她說完后,姜綰整個人都愣了,她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難道高遠山就是因為這個翻車的?”
玫瑰低聲回答道:“我沒有和你開玩笑,這是真的?!?/p>
“而且我已經(jīng)找到了證據(jù)?!?/p>
姜綰忽然笑了,只是那笑聲里帶著一抹諷刺。
笑過之后她說道:“你拿著證據(jù),等我?!?/p>
“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咱們到公安局去找高遠山,這一次我要讓他死得瞑目?!?/p>
玫瑰并沒有勸說阻止她,而是痛快地答應(yīng)了。
她也想要看看,當(dāng)這些證據(jù)擺在高遠山面前,當(dāng)高遠山知道其實沒有什么人陷害他,一切不過是他咎由自取的時候,不知道他的臉上應(yīng)該是怎樣的表情。
玫瑰覺得這樣的高遠山值得被紀(jì)念。
于是她特別把照相機拿出來裝在了背包里,準(zhǔn)備等一下抽空把高遠山的精彩表情記錄下來。
兩人很快會面,并且直接到了公安局要見高遠山。
但遺憾的是高遠山現(xiàn)在是在押階段,他的案子也正在調(diào)查中。
原本以為那棟樓只建了二層,塌了之后并沒有傷人,問題不大,只要重新建造就是了。
但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
在塌陷的二層樓里,在清理廢墟的時候,居然在水泥里發(fā)現(xiàn)了骸骨。
也就是說,里面死了人。
當(dāng)然,不同的是,這人并不是塌方時被砸死的,而是被灌注在了水泥中,他的頭發(fā)和皮膚都已經(jīng)和水泥融在了一起。
這個案子可就變性了呀,他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事故了,這已經(jīng)涉及了謀殺,也就是刑事案件,所以高遠山更加出不去了。
負責(zé)看押高遠山的人還是那個趙玉田,趙玉田聽說姜綰回來了,還說要見高遠山。
他氣惱地出來,指著姜綰說道:“你既然已經(jīng)回去了,還回來做什么?”
“這案子我們會自己調(diào)查,在案件沒有清晰明朗之前你是沒有資格見他的?!?/p>
姜綰也不示弱地說道:“我要見高遠山,自然是有原因的?!?/p>
“他不知道自己的工地為什么會塌方!甚至還誣陷我,我已經(jīng)找到證據(jù)證明自己是清白的?!?/p>
趙玉田這一聽,眼睛頓時就亮了。
上前幾步逼著姜綰將證據(jù)交出。
姜綰后退一步捂著懷里的證據(jù),冷冷地說道:“我要見高遠山,他不來之前我是不會把證據(jù)說出來的?!?/p>
趙玉田憤怒。
拍著桌子怒吼:“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你是孕婦,我就不敢將你如何?!?/p>
沒想到他的憤怒過后,姜綰卻是一臉鄙夷。
她冷冷地說道:“我懷疑你到底是怎么坐上這個位置的?!?/p>
“據(jù)我所知,趙玉田也是一個很厲害的刑偵老手?!?/p>
“在這行做了有十幾年,他怎么可能會如你這般蠢,會犯這樣的錯誤。”
趙玉田微愣,眼底劃過一抹驚恐的慌亂。
但很快便恢復(fù)了平靜,他冷冷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頓了頓,他說:“既然你執(zhí)意要見高遠山,那我便成全你好了?!?/p>
接著揮了揮手,便讓人帶著姜綰去見高遠山。
姜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回頭看向玫瑰說道:“你跟我一起進去吧!”
玫瑰點了點頭。
趙玉田想要反對,姜綰卻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要是同意她跟著我一起進去,我可以再找高遠山算賬完之后,把所有的證據(jù)交給你,這樣你這個案子也能結(jié)了。”
趙玉田這一聽也好,于是便妥協(xié)答應(yīng)了。
兩人很快在公安同志的帶領(lǐng)下,進入了臨時的拘留房間。
然后見到了高遠山。
高遠山不過進來不到24小時,人就憔悴了很多,看上去也一下子蒼老了不少。
腦袋上還增添了幾許白絲。
姜綰看了他一眼,笑瞇瞇地坐在他面前。
高遠山見她來了,擰緊了眉頭正要怒罵,但很快又察覺到不對。
他冷冷地說道:“你來做什么?該不會是來挑釁的吧?”
姜綰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很好奇到底你的建筑工地為什么會塌方?”
高遠山的臉色微變。
氣惱地說:“還不是你聯(lián)合玫瑰那個賤人,你們兩個一起買通了建筑商。偷換了我的材料?!?/p>
姜綰卻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頭:“不、不、不。”
“事實并非你想的那樣,事實上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高遠山憤怒地掙扎著想要沖過來,但因為他手上的鏈子拴住了他,讓他根本無法移動。
他就只能是雙手握成拳頭垂著桌子。
嘶吼道:“你在胡說什么?我什么都沒做?!?/p>
姜綰哼了一聲說道:“你的確是什么都沒做,但你應(yīng)該是默許了你手下的人,在買建筑材料的時候吃回扣吧?!?/p>
高遠山微愣,這事兒的確是有。
現(xiàn)在是人情社會,到哪里都需要人情,聽說在燕京一些大的公共場所,還會有人索要小費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