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憤憤地說道:“一定是他被我弟弟砸了一瓶子后,懷恨在心,才會事后報復(fù)的?!?/p>
“他之前做出一番高姿態(tài)把弟弟放了出來,應(yīng)該是想要對他私下處置。”
“如果我弟弟在派出所里,頂多被拘留,就算判幾年也沒什么生命危險?!?/p>
“可若是把他放出來,他找人去就可以廢了他?!?/p>
“再加上那些人去的時候都蒙著臉,到時我弟弟就算報了警,也不知道是誰干的?!?/p>
“這事兒就只能是不了了之,幾年過去了,至今都沒能破案。”
樓中華什么都明白了。
他沉默片刻說道:“這樣吧,我?guī)銈內(nèi)ヒ妿讉€人。”
“若是可以,這些人沒準能夠幫你?!?/p>
“我不能完全確定,但也總比你一個人扛著要好得多。”
小許欣喜地亮了眸子。
驚訝地問道:“能幫我把那個渾蛋找出來,碎尸萬段嗎?”
樓中華搖了搖頭說道:“怕是不能?!?/p>
“就算把人找出來,我們也不能動用私刑,公安局和派出所的人會處理的?!?/p>
“不過那邊有一個很厲害的神醫(yī),聽說癱瘓在床的人都能夠治好?!?/p>
“或許能夠?qū)δ愕艿艿牟∮行┖锰??!?/p>
小許臉上的神情有些失落。
弟弟癱瘓這么多年,她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不過既然是老板的一番好意,她也不好直接拒絕。
當下便蔫蔫地跟在樓中華的身后去找姜綰。
樓中華帶人再次回來的時候,姜綰還有些意外。
她狐疑地瞟了他一眼:“你咋又回來了,我可沒掀桌子??!”
姜七七自來熟,情商也很高。
再加上本身在報社做編輯和誰都能打成一片。
她這會也笑著調(diào)侃道:“怎么著了?”
“是不是那邊沒掀桌子,你感覺心里不舒服,來找咱們姜姐過去掀桌子干架了?”
樓中華翻了翻白眼:“給你介紹一個人?!?/p>
話落他側(cè)身,讓出了跟在身后的小許。
“這是我的一個服務(wù)員,他有些事想要和你說?!?/p>
姜綰看了看屋子里的人,都是自己人,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于是便說道:“沒關(guān)系,有什么事就說吧?!?/p>
“他們都是信得過的人。”
樓中華抿了抿唇,示意小許把方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小許有些忐忑地看了看屋子里的人,明顯有些局促。
好在姜七七很細心,上前伸手把小許扯了過來,溫言細語地安撫道:
“我們這里都是很善良的人,而且關(guān)系都很不錯,信得過?!?/p>
“你有什么盡管說?!?/p>
小許忐忑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便將方才說過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當眾人聽完后臉色都很難看。
姜七七蹙了蹙眉頭,扭回頭看向姜綰問道:“這個顏東升你了解多少?”
“我聽說他以前就和你有隔閡?!?/p>
姜綰搖了搖頭回答:“我和他沒有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隔閡,說起來他的女兒顏瑤算是我的情敵。”
她只說了顏瑤的事,隱下了顏霜沒說。
姜七七秒懂,似笑非笑地扭頭看向旁邊的喬連成。
喬連成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顏東升有個女兒叫顏瑤,曾經(jīng)和我是朋友?!?/p>
“我們有過一些交集,不過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p>
“別聽你嫂子胡說?!?/p>
姜綰嗤笑道:“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
“那個顏瑤可是巴巴跟著你,我聽說現(xiàn)在正在想各種可能進入華清大學(xué)呢?!?/p>
“前段時間還聽道上有人說,顏東升要買華清大學(xué)學(xué)生的入門卷。”
“只要有人肯把入門卷讓出來,多少錢都行?!?/p>
喬連成的臉色微微一變,事實上他知道得更多。
在聽說喬亞為了能夠進入華清大學(xué)捐獻了計算機后,顏東升也研究著從國外弄來了20臺計算機,想要捐給華清大學(xué)。
代價就是讓自己的女兒入學(xué),事實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談成了。
估摸著國慶節(jié)之后再上學(xué)時,就能看到顏瑤了。
不過華清大學(xué)算是百年學(xué)府,也還是有自己的骨氣在。
雖說他們給捐了這么多的設(shè)備,顏瑤可以在學(xué)校里學(xué)習(xí),想要順利畢業(yè)就有些難了。
條件就是:每年的考試她都必須要合格,不能有掛科的。
否則就不會給華清大學(xué)的畢業(yè)證。
顏家對這個要求也是默認的。
姜七七怒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她冷哼著道:“豈有此理?!?/p>
“顏東升好歹也是紡織工會的主席,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來?”
“簡直是給工人同志丟臉?!?/p>
就她這小爆脾氣,這樣不公的事可受不了。
當下恨不得馬上沖出去,逮著顏東升先狠狠質(zhì)問一番再說。
保準問得他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小許就坐在她的身邊,對她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嚇得一哆嗦,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姜七七見狀急忙安撫道:“你放心,這事兒我管定了?!?/p>
“明天我就去找顏東升做一期專訪,然后順便問問他當初為什么要去害人?”
小許急忙攔住道:“不,不,不,我也不能確定害死我父母的人是不是他。”
“剛才我就是想把菜湯子潑在他的身上,借機去扯他的衣服,看看他胸口有沒有我弟弟說的月牙型傷疤,但遺憾的是沒發(fā)現(xiàn)?!?/p>
“確切地說,我剛?cè)コ端囊骂I(lǐng)時,他就發(fā)覺,然后把我推開了。”
“他扯著我嚷嚷著找經(jīng)理,所以我也沒能看到他胸前有沒有傷疤?!?/p>
小許講述完這些事后,樓中華就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并且叮囑道:“今天你也受到驚嚇了,還是先回家吧?!?/p>
“不要被顏東升碰到,又會節(jié)外生枝?!?/p>
“你的公道我們自會幫你找回的?!?/p>
小許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頭離開了。
樓中華見她離開后,把院子的門關(guān)上,又走了回來。
姜綰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應(yīng)該里面還有別的貓膩,不是那么簡單的。
她示意眾人暫時先別吭聲。
等到樓中華回來后,姜綰看了一眼和他們坐在一起的那個攝像師。
攝像師秒懂道:“我去門口看著?!?/p>
他也知道這些人都是大佬。
這些人要聚集起來談些什么事,他這個外人在這聽著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