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亡的消息也沒有傳回來,就是人不見人,死不見尸,失蹤了一般?!?/p>
“我的朋友已察覺到不對勁,便給家里人打了電話詢問情況?!?/p>
“但是朋友的家里人說:人沒回來。”
“朋友覺得有些蹊蹺,便開始尋找?!?/p>
“在尋找的過程當(dāng)中,發(fā)現(xiàn)朋友甲已經(jīng)被人抓了,后來被人殺了?!?/p>
“就灌注在乾位的這個水泥柱子里,朋友乙得知此事后嚇壞了,就想要去公安局報警?!?/p>
“但是他卻被人發(fā)現(xiàn),然后抓了起來,抓他的那個人就是這家工地老板的小舅子的小舅子?!?/p>
當(dāng)時那小子說道:“我姐夫的姐夫是這家工地的負責(zé)人?!?/p>
“他和政府關(guān)系都非常不錯,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高家在燕京城里那都是跺一腳顫三顫的人物,你去告他,能告得下來嗎?”
“到時候把你也埋在這水泥柱里?!?/p>
“我的朋友一聽這話嚇壞了,急忙躲了起來,也沒敢去報案?!?/p>
“過了一段時間,怎么想怎么不對勁,就打電話給我們?!?/p>
“我的另外一個朋友接到的電話,輾轉(zhuǎn)找到我,告訴我此事?!?/p>
說到這里,白建軍長長嘆息了一聲,臉上都是濃濃的哀傷。
好一會才又說道:“那時候,我朋友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日子也沒法過,整個人精神都很恍惚。”
“遺憾的是,那會我自己也有事,顧不上朋友?!?/p>
“等我手邊的事做了一些處理,一路便來了燕京城,想要找到朋友乙?!?/p>
“我首先要先把弄他弄出燕京城,送到平安之處,再看看朋友甲的情況,也好知道究竟是誰殺了他,看看能不能幫他報仇?!?/p>
“我是這么打算的,但是到了這兒后,我按照約定的地點去找朋友乙。”
“可當(dāng)我到了地方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朋友早已經(jīng)失蹤不見了?!?/p>
“我到燕京已經(jīng)三天了,這三天的時間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朋友乙好像消失了一般?!?/p>
“我從朋友乙的住處發(fā)現(xiàn)了這張紙,再加上之前他托朋友告訴我的一些只字片言?!?/p>
“我猜測這幾個方位上應(yīng)該都有一具尸體,我的朋友甲埋在了乾位上,這幾天我抽空就會去工地看看情況,也想要摸清楚其他幾個方位的尸體都埋的是誰,有沒有我的朋友乙?!?/p>
“昨天我到工地就發(fā)現(xiàn)梁建國帶著你也在那里。”
“你是個聰明的,一下子就猜到這工地上可能不只有一具尸體,應(yīng)該還有別的尸體?!?/p>
“但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p>
姜綰不解地問道:“既然如此,我也算是幫你朋友的人,好歹我也是來查案的,要是能查到兇手,豈不是和你的目的不謀而合。”
“這從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幫你,你為什么還那么排斥我,甚至還想要殺了我。”
白建軍沉默不語,好一會兒才低聲回答道:“那是我的個人想法。”
“我不喜歡警察,尤其不喜歡那些久負盛名,被人譽為神探的警察?!?/p>
“梁建國是燕京城赫赫有名的刑偵專家,在我看來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p>
“指不定暗地里做了多少齷齪之事,我是想殺梁建國的,但在梁建國的身邊看到了你,那個時候你揮斥方遒的樣子,倒是有那么一點刑偵專家的味道。”
“可你是女人,我就覺得你肯定是和梁建國私下里有點什么關(guān)系。”
白建軍并沒有說得太深,但大概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得很明顯了。
好嗎,這貨居然還是個憤青!
姜綰低頭在那張紙上又看了半天,最后說道:
“我?guī)筒涣四恪!?/p>
白建軍的眸光瞬間陰狠起來。
尤其是看向她的眼神,就仿佛是一柄利劍,恨不得將她撕碎了生吞活剝。
她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已經(jīng)殺了很多人,不會在乎多你一個?!?/p>
姜綰說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要一個女人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給你做出一頓飯來,比殺了她還要難?!?/p>
“難不成你想讓她把自己的肉剃了給你做飯吃嗎?”
“如果做飯還可以剃了肉來解決,可破案呢,你什么線索都不給我,就給我這么一張紙,你讓我拿什么破案?”
“你以為我是神仙嗎?”
她噼里啪啦的一頓數(shù)落。
倒是讓白建軍一陣無語。
仔細想想,好像人家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默了默說道:“那要怎么辦?你需要什么,我能弄到的盡量幫你弄到?!?/p>
姜綰斜瞟了他一眼,沉默片刻說道:“很簡單,我需要案卷,整個案子的全部案卷?!?/p>
頓了頓又說:“警方現(xiàn)在正在勘察現(xiàn)場清理廢墟?!?/p>
“我需要知道每個柱子里是不是都埋了人,都哪些柱子埋了人,這些人的身份是什么?”
“姓名叫什么,生辰八字是哪里的,還有這些人從哪兒來?”
“這些都是調(diào)查線索所必備的,不是單純你給我一張圖,我就能把案子給你破出來的。”
白建軍有些頭疼,他抓耳撓腮半天說道:“我會盡量配合你的,但是你也別?;?,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兒子,就算你逃掉了?!?/p>
“你兒子也未必能逃得掉?!?/p>
“以我的身手,除非你一槍把我崩死了,否則我一定能逃得掉?!?/p>
姜綰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低嘆一聲。
看向白建軍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成為通緝犯,還成為通緝犯上排名第一的那個?!?/p>
“我想你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也不是亂殺無辜的人?!?/p>
這話姜綰說完自己都覺得可笑,他要是不亂殺無辜就不會到一個城市之后先殺幾個警察再說了。
可看樣子好像他殺人的時候也很有自己的道理一般。
但這些與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頓了頓她說道:“先去拿案卷吧,梁建國那里有案卷,你不能殺了梁建國?!?/p>
“起碼這個案子沒破完之前不行?!?/p>
“至于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
頓了頓又說道:“我建議你還是別在燕京城殺人,如果在這里殺人會承受到公安的瘋狂反撲,到那個時候但凡和你有接連的人。都會被牽扯?!?/p>
“案子可以查,委屈可以申訴,胡亂殺人是要不得的?!?/p>
姜綰苦口婆心地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