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放松一點(diǎn)?!?/p>
“怎么在自己家還這么緊張,嗯?”男人低沉蠱惑的聲線一字一句逐步擊潰喻淺的心理防線。
她被舉過頭頂?shù)碾p手,無論怎么掙扎都掙脫不出男人一只手帶來的禁錮。
“厲聞舟,你憑什么這么對我?”喻淺屈辱得不行,恨不能踹男人一腳泄憤。
可現(xiàn)在她一條腿被男人挽了起來,要是再抬另一條腿,指定摔得很難看。
“憑什么……”男人低聲笑,侵占掠奪的目標(biāo)明確:“你說呢?”
喻淺說不出來,她被弄哭了。
后面怎么求饒都沒用。
男人霸道又惡劣,一次一次的沖擊讓她承受不住,那未消散的怒意幾乎要碾碎了她。
玄關(guān)一直沒有開燈,染滿紅暈的臉被隱沒在昏暗里,男人低頭在她眼尾親了一下,順手反鎖了門,然后打橫抱起她去臥室。
沾到床面時喻淺陡然清醒,翻身就想跑,男人扣住她白皙的腳踝,都沒怎么使力,輕易將她拽回來壓在身下:“是不是非得弄你一天一夜才肯老實(shí)?”
喻淺鼻子紅紅的,委屈得不行:“厲聞舟你就是個渾蛋?!?/p>
厲聞舟對她的咒罵充耳不聞,抬手將她臉上那與眼淚粘在一起的發(fā)絲撥開:“乖一點(diǎn),別總?cè)俏疑鷼?,不然就會像剛才那樣,哭啞了也沒用?!?/p>
喻淺抬手捶打他:“明明是你說話不算話?!?/p>
厲聞舟摁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我一向說話算話?!?/p>
“可你那天你答應(yīng)我……”
“你也說了是那天,跟今天有什么關(guān)系?”
“……”
喻淺一雙濕漉漉的杏眸瞪大,似乎不敢相信這個眼前這個男人會無恥到這種程度。
“還哭?”
厲聞舟的指尖拭過她泛紅的眼角,眼淚沾在指腹上,有些粘膩。
喻淺偏過臉,甕聲甕氣:“我不想再跟你這么繼續(xù)下去?!?/p>
厲聞舟掰過她的臉,迫使她看著他:“找好下家了?”
“什么找下家?”
喻淺還沒明白什么意思,下巴忽然一痛,厲聞舟手勁比剛才重了幾分:“因?yàn)槲艺夷銜r間少,你空虛寂寞了,就去相親再找一個男人來滿足?”
“厲聞舟你閉嘴!你別胡說八道!”喻淺怒從中來。
“呵,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喻淺氣紅了雙眼,掙扎著逃出他的禁錮,嘶啞變得嘶啞:“你能不能別這樣羞辱我?”
“那就換種方式?!眳柭勚蹖⑺藗€身,“自己把腰抬起來。”
喻淺不想再來一次,這個男人的怒火一旦被挑起來她根本承受不住,更何況他剛才不分青紅皂白羞辱她,她要是還給他睡,不如一頭撞墻算了。
‘嗡嗡嗡’
掉在地毯上的手機(jī)忽然震動不停。
喻淺忙喊道:“……手機(jī),我手機(jī)響了?!?/p>
“真是掃興?!眳柭勚鬯砷_喻淺的手腕抽身起來。
得了自由,喻淺迅速整理好衣服下床去撿手機(jī),奈何還是晚了一步,厲聞舟先她一步將手機(jī)撿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他勾唇笑了:“猜猜誰打來的。”
這個時候還會是誰打來的!
不用想也是召漪一直等不到她出來,肯定都急壞了。喻淺從男人手里把手機(jī)奪回來,卻在看到來電顯示后表情凝滯。
柳晚敏!
喻淺沒由來的心慌,一旁厲聞舟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床邊坐下:“怎么不接?”
喻淺沒理會他,轉(zhuǎn)身背對著接起這通電話:“……媽?!?/p>
“你怎么半天才接我電話,這破門也打不開,你什么時候改密碼了?”手機(jī)里傳來柳晚敏火氣沖沖的聲音。
喻淺聽到門打不開時心提到了嗓子眼:“您過來找我?”
“我就在你門外?!绷砻裟托母骟溃骸摆s緊來給我開門?!?/p>
喻淺轉(zhuǎn)身看向坐在床邊的厲聞舟,捂著手機(jī)聽筒壓低聲音問:“是你鎖了門?”
厲聞舟挽起瑰麗的唇角:“想想該怎么謝我。”
謝?喻淺只想反駁他,如果不是他今天非要來她家,哪會有這些麻煩事。
“淺淺你在跟誰說話呢?你家里還來了其他人嗎?”手機(jī)那頭柳晚敏雖聽不清喻淺說了什么,但明顯知道不是在跟她說話。
“是電視的聲音?!庇鳒\盡量語氣平穩(wěn):“我馬上來開門?!?/p>
“嗯,快點(diǎn)。”
柳晚敏那頭掛了電話。
喻淺心亂如麻,思前想后一番還是走到厲聞舟面前:“我媽過來了,我現(xiàn)在得出去給她開門,你……就在我臥室里不要出去可以?”
厲聞舟表情玩味:“你求我?”
喻淺咬牙:“是,我求你?!?/p>
厲聞舟慢條斯理站起身,喻淺注意到他西褲上的深色痕跡,是被水打濕的,至于是什么水……喻淺耳根泛熱,迅速撇開那個混亂的畫面。
“我有沒有教過你,求人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眳柭勚劬痈吲R下站在她面前。
“三叔,我求你?!庇鳒\小心翼翼拉著他袖口一角,濕漉漉的睫毛還沒干,這副模樣看起來最招人疼。
厲聞舟眸色一暗,抽回袖口側(cè)身:“給你十分鐘,盡快把她打發(fā)走?!?/p>
“可是十分鐘太……”
“太多?”厲聞舟格外的‘善解人意’:“那就五分鐘,超出一分鐘我就開門出來,你自己看著辦?!?/p>
喻淺:“……”
算了,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她得趕緊去開門。
出去前喻淺從梳妝臺上拿了一瓶香水,剛才被厲聞舟摁著在玄關(guān)廝混,雖然聞不到什么氣味,但柳晚敏是過來人,喻淺怕被察覺,謹(jǐn)慎一點(diǎn)總沒錯。
她迅速把玄關(guān)收拾好,然后整理衣服和頭發(fā),最后確定沒什么問題后這才擰鎖打開門。
等在門外的柳晚敏早已不耐煩。
她板著一張臉走進(jìn)來:“你在里邊磨蹭什么,磨蹭了這么大半天?”
喻淺解釋:“我換衣服?!?/p>
柳晚敏目光落在喻淺那身衣服上,外出穿的,不是居家服。
“你在家又不出門,換什么衣服。”
柳晚敏說完,目光仔細(xì)瞧著喻淺臉色:“還有剛才我在電話里聽到有男人的說話聲,我怎么想都覺得不是電視的聲音,淺淺你跟我說實(shí)話,你屋里是不是藏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