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想要開口，白添翎拉著云姒：“是我的錯，等這件事情之后，我跟你解釋。婚禮的事情，他其實不想的?！?br>
　　“那巫族那邊怎么回事，你想過沒有？”云姒請了白添翎出去。

　　云令政有些疲憊了，只淡淡的開口：“巫族化為灰燼，最差左右不過是一個覆滅的結(jié)局。我現(xiàn)在有時間管這些事情嗎？我去查了，現(xiàn)在又能做什么？你去查了，又能給出什么答案跟化解的辦法。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即便是現(xiàn)在知道結(jié)果，又能怎么樣？你不是也什么都沒查出來什么嗎？”

　　云姒的確是沒查出來什么。

　　只是這么干凈，肯定就是有人為之了。

　　南絳說她父母去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好了?！痹屏钫_口：“別費勁了。事已至此，先顧眼下。黎明百姓那么多還管不過來，還能操心什么？即便是有人為之……對方有所圖，就一定會露出馬腳。等，就是了。對方會先著急的?！?br>
　　云姒出去了之后，白添翎在等著。

　　看見云姒，白添翎忍不住靠近：“云姒可見過一種病，就是一個人身上會出現(xiàn)兩個不同的?！?br>
　　陽光大好，今日居然沒有雪。

　　云姒跟白添翎走在外面，陽光照著她們眼睛疼。

　　云姒抬手遮擋了一下：“比如？”

　　“比如一個人看著是這么個人，但是會突然之間昏迷，睡過去。她會在睡著的時候，身體好像是被另一個人操縱了。等她醒來了，發(fā)現(xiàn)身體在別處，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人做了什么事情。這是中邪還是？”白添翎神色認(rèn)真。

　　云姒看向了她：“誰的?。俊?br>
　　“我這一趟大老遠(yuǎn)的就是為了此事來找你的，是我?guī)熼T之中的一個人。他生了這種病，還會傳染一樣，跟他接觸過的人，或多或少的，都被傳染了。又說是中邪被傳染的，又說其他臟東西附身的。我本來想要帶你去師門一趟，可是如今大周跟南漢的這種關(guān)系……我只能來問問你了。”白添翎嘆息。

　　云姒沉吟了一瞬：“像是多重人格癥呢，還叫人格分裂。”

　　“什么叫多重人格癥？”白添翎有些欣喜：“我就知道你學(xué)識淵博，你說，這是什么？”

　　“嗯……”云姒想了想，這還是精神病方面的。

　　術(shù)業(yè)有專攻，她對這方面涉獵不廣泛，只是知道。

　　“多重人格屬于心理疾病，主要表現(xiàn)為一個人身上顯示出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角色。這些角色有著各自的習(xí)慣，思考方式，對自己的認(rèn)知，輪番主導(dǎo)一個人的行為。也可以理解為，身體里面住著幾個靈魂?！?br>
　　別說，科學(xué)的盡頭是玄學(xué)。

　　精神病這方面，一直很玄乎，在后世，幻聽，重度焦慮之類的精神病，也像是破圖了什么一樣，神乎其神。

　　這也是云姒對此涉獵不對的原因，精神病很難治好。

　　“得這個病的人，有好多個靈魂，這些靈魂，會了輪流來享受驅(qū)使肉體？”白添翎抓住了關(guān)鍵部分：“有的治嗎？這是怎么得病的？不是中邪？找和尚有用嗎？我聽說你三個出家了，是很厲害的高僧，現(xiàn)在在京城靈隱寺，我能不能把他請去？你能不能寫個引薦給我？”

　　“我逃了你二哥的婚，你母親不喜歡我，估計的你家哥哥們也不會喜歡我。你幫我引薦，我將他帶去讓他給我看看?！?br>
　　白添翎更覺得這種精神病像是中邪。

　　云姒：“這種病患病率很低，女的發(fā)病率比較高，人格出現(xiàn)跟表現(xiàn)方式的性別年齡乃至是種族或者物種，都不同……”

　　白添翎像是沒聽見，問：“最初定義這種病的人是誰，它怎么知道這是病，而不是中邪？云姒我問你，這個病有藥嗎，能治好嗎？藥物治療這個病的原理是什么，作用機(jī)制是什么？對了，你說是病，那病因是什么？為什么女的比較多？你說這些，更像是臟東西上身了，上身的比較多，物種……便是連那些豬狗的魂也附身到對方肉體上了。”

　　她一下子問太多，把云姒問亂了。

　　云姒抬起手，打住她的聲音：“大多數(shù)患病的人，多年房間好轉(zhuǎn)，而且非常難治愈。只要是因為少年時的心理創(chuàng)傷導(dǎo)致的，第一個是主人格，其他的是副人格。治療的時候，不可能消除副人格，應(yīng)該把這些人格整合……”

　　“云姒?！?br>
　　白添翎抿唇看著云姒：“我也不想要打斷你?？墒悄阏f的這些，像三魂七魄里面的事兒。每個魂魄性格不同，更是帶著不同的七情六欲，整個唯一，就是一個完整的人。我知道為什么還叫人格分裂了，魂分開了?！?br>
　　云姒被白添翎問住了。

　　這種精神病，后世也沒有給出絕對的治療方法。

　　心病難治，大抵如此。

　　云姒想了想，剛要開口。

　　白添翎問：“在你的理論范疇，有人治好過這種像是中邪的病嗎？它更像是三魂七魄不穩(wěn)定，魂魄分裂……我覺得?！?br>
　　云姒想了想，搖搖頭：“沒有?！?br>
　　不然精神病也不會被關(guān)起來了。

　　精神病還會殺人。

　　“云姒……”白添翎又想要問。

　　云姒急忙抬手打住：“好了別說了，你說的這些，讓我……讓我也有些混亂了。精神病本來就是有些玄乎的東西，你快把我洗腦了。要不試試吧，我給你找我三哥？”

　　精神疾病有個心靈寄托也是很好的。

　　云姒拿出了藥遞給白添翎：“利培酮，你拿去給你師門那個人。嗯……不是激素方面的藥，這個是通過一些物質(zhì)，調(diào)節(jié)你腦中神經(jīng)物質(zhì)的傳遞，改善情緒。生病的人快樂了，就不會成天想煩惱的事情，就不同意躁動了?！?br>
　　白添翎跟云姒在一起過很長一段時間，知道這些術(shù)語。

　　她看著這個藥，搖搖頭：“聽起來是治標(biāo)不治本的東西?！?br>
　　同行不好糊弄。

　　云姒：“那你師門那個現(xiàn)在有幾個人格？”

　　“不知道……兩個吧？他跟另一個比較功利心重的人。”白添翎不確定，但是目前她就知道一個。

　　還不知平日她會出來做什么。

　　云姒：“嚴(yán)重的還會分裂，雖然治標(biāo)不治本，可是可以緩解一下。催眠是最有用的，韓仲景師父，他會催眠，他的催眠術(shù)是最好的。但是這些，都不能保證會治好。”

　　白添翎看著藥：“那她豈不是永遠(yuǎn)要被這些臟東西纏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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