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神秘人這股力量,是沖著葉昭而來的。
而在晚晚疑惑之際,這神秘人再次伸出手,直直的指向葉昭。
“你回去,去你該去的地方。”
那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晚晚看著面前這景象,自然是心急如焚。
她方要開口詢問,那神秘人卻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她。
他的言語間,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你若是還想救你身旁這人,就獨自帶他前來?!?/p>
晚晚聽他所言,倒愣在了原地。
她瞧了瞧自己身側(cè)的師弟,又看了看不遠處被困住的葉昭。
這人說的不錯,怕是只有他,才能救師弟。
最開始,她自以為,師弟只是受了瘴氣而已。
這區(qū)區(qū)瘴氣,若是有瓊?cè)A姐姐的藥丸在,也是足夠。
可是在方才同這些毒蟒戰(zhàn)斗的過程中,她也發(fā)現(xiàn)了。
怕是他,中了蛇毒。
這些蛇的力量極為強大,若是自己再耽擱下去,怕是師弟......
晚晚的內(nèi)心,當真是經(jīng)歷了一番天人交戰(zhàn)。
隨后,她眼中閃過了一絲決絕。
她對著葉昭點了點頭:“葉公子,師父他們?nèi)缃窨蛇€好?”
聽了陸星晚這話,葉昭微微一愣。
隨即,他便輕輕地點了點頭,卻并沒有開口說話。
見他如此,晚晚倒放下了心。
“葉公子,你先去尋我?guī)煾杆麄儯麄儽阌袆谀阏諔?yīng)了,我先去救師弟?!?/p>
“待師弟身上的毒解了,我再回來同你們會合?!?/p>
說完這話,她便再次對著葉昭點了點頭。
便不再有絲毫的猶豫,轉(zhuǎn)身快步朝那神秘人的方向追了過去。
望著晚晚離去的背影,葉昭的眉頭緊緊的皺起。
可是他也知道,這神秘人的力量,深不可測。
僅僅是自己面前的這道屏障,自己都無法突破。
若是他真的有意要攻擊自己,怕是自己難以逃脫。
自己總不能因為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死在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手中。
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晚晚一路跟著這神秘人前行,她覺得,這片山林好似沒有盡頭一般。
隨著她不斷的前進,四周的樹木,竟愈發(fā)的粗壯茂密。
幾乎將這天,完全遮蔽了起來。
所以越走,晚晚越覺得光線昏暗,竟還有幾分的寒意。
而不遠處傳來的幾聲獸吼聲,竟還帶著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息。
所以雖是著急,晚晚仍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
自然,她手中也在暗自凝聚著靈力。
她雖是感覺這人對自己應(yīng)該沒有什么惡意,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況且如今自己身邊帶著師弟,即便自己不保護自己,也該好好護著師弟才成。
在前行的過程中,這神秘人卻始終沒有絲毫的動作。
他就這樣,小心翼翼的一路前行,也一言不發(fā)。
不知前行了多久,他們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一座竹舍面前。
說實話,晚晚還是有些詫異的。
她瞧著這神秘人的模樣,本以為他是居住在什么宮殿之中的人。
可沒想到,竟是如此簡樸的竹舍而已。
這神秘人沒有絲毫的遲疑,已經(jīng)向前,往這竹舍中走了去。
晚晚大概也能想到,或許師弟的生機,便在這竹舍之中。
只是不知這神秘人好心將自己帶到此處,又要救師弟......
他對自己徒謀的是什么呢?
她不相信,能一個能駕馭這么多毒蟒的人,會對自己無私相助。
晚晚倒也并不遲疑,直接向前走了一步。
無論面前這人有什么手段,若是他敢在此事上欺騙自己,自己也不會放過他。
而隨著晚晚越過了一道結(jié)界,那神秘人倒也瞬間停在了原地。
瞧見他突然停下的動作,晚晚手中匯聚的靈力也活絡(luò)了幾分。
可是讓晚晚沒想到的是,那神秘人并沒有對她出手。
他只是干脆的將自己身上罩著的那件白袍,猛的掀開。
只剎那間,晚晚竟覺得有幾分的刺眼。
她不由得閉了閉眼,再抬頭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溫云姐姐?”
她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著她,想要確認一下,她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溫云。
可是連晚晚都沒有察覺到,她的聲音,也有幾分的顫抖。
方才一路上,她也有許多猜測。
她也猜測,或許這個人,是自己相識之人。
可是無論如何,她都沒想到,這人竟會是溫云。
她只覺得自己腦海中如一團亂麻,可千言萬語卻堵在喉嚨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著晚晚這副呆若木雞的模樣,溫云反而嘴角上揚。
如今她的笑,倒如春日暖陽般,全然沒有了方才的那種詭異。
隨后,她便快步走到了晚晚的身側(cè),伸出手來,輕輕的敲了敲她的腦門。
“怎樣?溫云姐姐沒騙你吧?溫云姐姐既說了會助你一臂之力,便定會在你危難之際伸出援手的。”
看著晚晚這模樣,溫云只搖了搖頭。
隨即,她便走到南門淵身旁,開始為他渡入靈力。
果然,隨著溫云的靈力不斷的輸入,南門淵方才只有幾分血色的臉,如今也愈發(fā)的紅潤。
隨即,南門淵的身子猛的一震,“噗嗤”一聲,一口烏黑的血,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
隨著那口烏黑的血落入泥土,便瞬間消失不見。
看著這血蒸騰的模樣,連晚晚都不由得皺眉。
旁的不說,溫云姐姐當真沒有欺騙自己。
這毒,的確是自己解決不了的。
見南門淵如此,溫云倒也微微松了口氣。
隨即,她便將南門淵丟到了一旁的竹排上。
也不再理會他。
看著自己的師弟這般孤苦無依的被丟在一旁的竹排上,晚晚倒覺得,他有幾分的可憐。
自己這師弟,雖自己認識他時,便是個缺根筋的。
可是他如今這般的狼狽,也實在是......
丟臉。
不過總歸比他獨自一人躺在那山林中,要好了許多。
橫豎如今他的身體已無大礙,在此處,倒也算是舒適自在。
隨即,晚晚便將自己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溫云的身上。
溫云自然知道,晚晚現(xiàn)下,心中定是翻江倒海,有許多問題要問的。
“我知道,你有滿肚子的問題,不過不急,你慢慢問,我有問必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