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此時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凌亂。
那一桌子的酒菜對于他來說,就是山珍海味。
而當(dāng)他看到云水謠,又是被那謫仙一般的容顏,驚的頭暈?zāi)垦!?/p>
他發(fā)現(xiàn)這一刻,自己的眼睛和腦子已經(jīng)完全不夠用了。
“呵呵,胖墩你回來的還真是時候,這是你嫂子。”
顧劍承忍俊不禁。
“嫂子好!”
胖墩一驚,但很快便緩過神來。
像大師兄這樣的絕世妖孽,就應(yīng)該娶這般仙子般的姑娘做媳婦。
“過來一起吃吧,別傻站著了?!?/p>
看著小胖子手足無措的樣子,顧劍承招手道。
可小胖子過來,卻只是小心翼翼的挑了一些酒肉,“大師兄,我去給夫子送去?!?/p>
“好?!?/p>
顧劍承頷首。
雖然這胖墩自己已經(jīng)餓的肚子像是住了一群青蛙,但仍舊想著師父,倒是難能可貴。
如此,茅屋之前,就剩下了顧劍承和云水謠。
后者一直沒有再開口,氣氛有些小尷尬。
“娘子,你不吃?”
顧劍承自己大快朵頤,看到云水謠始終正襟危坐,這才問道。
“吃過了。”
云水謠面如波瀾,但又抿了抿紅唇,輕聲道:“就是,有些口渴……”
“哦,對了,險些忘了正事!”
顧劍承拍了拍腦門,一副自責(zé)的模樣,旋即趕緊沖回了茅屋。
云水謠抬眸望去,目光中蘊(yùn)著期待。
很快,顧劍承便急沖沖出來,手中赫然端著一鍋香氣撲鼻的鳳谷金湯。
“娘子,趁熱喝。”
“好!”云水謠沒任何客氣,也不顧仙女形象,捧起那石鍋,便豪飲起來。
好幾日了,她等的就是這一口。
“?。???”
“那是什么東西啊,云師姐竟然真的喝了?”
“一定是迷魂湯!”
“沒錯,否則他逍遙峰還能拿出什么仙漿玉露不成!”
荒山外,眾人看著這一幕,已全部癲狂。
卓然出世的云水謠,來荒山竟真的為了一口湯!?
內(nèi)門絕壁之上,看到云水謠在顧劍承面前這般順從乖巧,季銘陽更是氣的腳下巖石崩裂。
這一幕,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聽雨湖畔,放下酒肉的小胖子就要轉(zhuǎn)身回去,卻被李飄渺攔下。
“真是呆子,人家小兩口膩歪著,你非要去摻合?”
“坐下,和我一起吃?!?/p>
“哦?!毙∨肿訐蠐项^,雖然不懂,但也沒多問。
咕咚咕咚!
此時,茅屋前的云水謠大口大口的喝著金湯,雪白玉頸彎起一抹絕美弧線。
顧劍承靜靜欣賞,自家媳婦仙肌玉骨,就算如此豪放動作,仍舊充滿美感。
嗡!
可當(dāng)云水謠將鳳骨金湯一飲而盡的瞬間,她的冥凰命魂封印再度松動,等級頃刻間晉升玄階。
而修為瓶頸也因此瞬間崩裂,一股幽寒之氣從其身軀內(nèi)迸發(fā)而出。
“筑基了?”
顧劍承一怔。
云水謠的修為本就到了晉升邊緣,未曾想一鍋金湯的效果這么強(qiáng)。
但此時云水謠周身布滿寒徹骨髓的冰晶,又被寒氣噬體了!
縱然此時她手腕上的玉鐲不斷向其體內(nèi)注入火氣,可命魂松動瞬間產(chǎn)生的九幽寒氣,豈能是區(qū)區(qū)一件法器可以壓制的?
“機(jī)會來了……”
可顧劍承心中卻興奮起來。
看著云水謠痛苦模樣,這簡直是天賜良機(jī)!
旋即,顧劍承連忙閃到云水謠身后,玄玉手帶著一絲絲焚天霸體的灼熱氣息,按在她的香肩之上。
“呃……”
剎那間,云水謠嬌軀顫栗,仿佛被電穿了一般。
一股羞怒更是從其心中升起。
她可是九幽女帝,未經(jīng)允許,豈能讓顧劍承觸碰她的身體。
“別動,屏氣凝神。”
可不等云水謠開口,顧劍承命令一般的聲音便在身后響起。
兇我?
憑什么?
云水謠不服。
可寒氣噬體卻又讓她難受,而且她也忽然感覺,香肩上的大手仿佛帶著魔力,隨著那一陣又揉又捏,竟有溫?zé)岬臍庀⒀刂慕?jīng)脈游走。
不過片刻時間,體內(nèi)的九幽寒氣好似都被壓制了回去。
渾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感覺如何了?”顧劍承俯身過來,在云水謠耳畔柔聲問道。
云水謠微微側(cè)頭,俏臉和頸子酡紅,蚊子一般的輕聲回應(yīng),“有點(diǎn)癢。”
“還有點(diǎn)麻?!?/p>
“痛痛,你力輕一些……”
顧劍承:“……”
云水謠,你知不道自己這語氣字眼有多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再來幾句,他怕是壓不住了。
不過,云水謠竟然不再拒絕,這讓顧劍承也心中暗喜。
這玄玉手,還真是管用。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是干什么!”
“要吃就好好吃,怎么還動上手了?”
但遠(yuǎn)處荒山和內(nèi)門絕壁之上,一眾太玄宗弟子險些咬碎了后槽牙!
那云水謠何等仙肌玉骨,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干這種事啊!
“你和誰學(xué)的?”
小半個時辰之后,雙眸微瞇的云水謠,神色愜意的忽然開口。
此時此刻,她體內(nèi)的寒氣已經(jīng)盡皆消退,天地靈氣朝著他體內(nèi)不斷匯聚,修為竟然也隱隱在增幅。
但她不清楚這是玉鐲,還是顧劍承按摩的功勞。
“師父教的?!鳖檮Τ袕埧诒愫f道。
“哦,原來如此,那你師父沒準(zhǔn)是隱世高人,竟然教你按摩之術(shù)。”
此時云水謠暈乎乎的,腦子似乎也不太靈光,并未多想。
“阿嚏!”
聽雨湖畔,李飄渺忽然打了個噴嚏,酒水噴了小胖子一身。
“誰在想我?”
小胖子:“???”
如此,足足一個時辰之后,云水謠這才強(qiáng)行奪回了自己的意志。
香肩微掙,脫離了顧劍承大手。
后者搓搓手,雖然意猶未盡,但繼續(xù)下去,怕要把云水謠揉化了。
“謝謝?!?/p>
云水謠恢復(fù)了原本清冷的模樣,美眸低垂。
“應(yīng)該的,你我何必說謝?”顧劍承聳聳肩。
“那,鳳骨金湯,還有么?”
“有,但父皇說了,這湯藥效剛猛,不能多喝,下一次要等七天之后?!鳖檮Τ姓嬲\道。
這話,他真的沒騙云水謠。
“嗯,那我走了。”
云水謠起身,披上長袍子離開。
“那個……”顧劍承抬手。
“酒菜不必留著,明日我會再給你們帶來一些?!?/p>
可還不等顧劍承開口,那云水謠卻蓮步微停,輕聲道了一句,便如風(fēng)般消失在荒山小徑上。
“耶!”
直到云水謠的倩影消失,顧劍承這才興奮的振臂怪叫。
一個時辰,他攻略值加了120點(diǎn)。
他的計劃,成了!
而走到角落處的云水謠,也不由得甩了甩腦子。
“云水謠,不過是給你按了按摩,你非說什么胡話?”
“一定是為了那金湯。”
“沒錯,就是為了金湯!”
深吸一口氣,云水謠這才去往內(nèi)門。
不久之后,荒山之上那一眾酸透了的看客們,這才紛紛離開。
這一夜,注定無眠。
顧劍承自然也是睡不著的,因為,他也突破了。
結(jié)丹之境!
感受著體內(nèi)那澎湃宛若江河般的能量,顧劍承心神振奮。
雖然如今他的修為已經(jīng)追上了太玄排名第一的洛青陽。
但,還不夠!
他什么都不缺,但唯獨(dú)缺少時間,必須爭分奪秒才行。
翌日,玄凝峰,靜幽閣。
云水謠盤坐在寒石之上,正在參悟剛剛得到的玄凝槍法,蘇婉之便進(jìn)來,悄聲開口。
“水謠師姐,外面有人找?!?/p>
“嗯?”云水謠抬眸,“顧劍承?”
“他怎么會上得來玄凝峰?”
蘇婉之撇撇嘴,又興奮道:“是太玄如今新晉貴子,劍云峰二師兄,顧驚宇?!?/p>
“不見?!?/p>
可云水謠卻未曾有半點(diǎn)猶豫,便拒絕了。
“不,不見?”
蘇婉之詫異,“他可是大乾皇朝大皇子,也算是你的兄長呢?!?/p>
“不認(rèn)識?!钡扑{仍舊冷如玄冰。
“哦,那好吧?!?/p>
蘇婉之見云水謠已經(jīng)閉上雙眸,一副入定模樣,也沒在問,退了出去。
靜幽閣外。
顧驚宇一身藍(lán)金戰(zhàn)衣,古劍懸腰,身體挺拔如青松。
他身后,更有不少玄凝峰的女弟子偷偷瞧著,滿眼桃花。
洛青陽已半年未曾走出百煉塔,如今顧驚宇便是太玄第一后輩。
無論容貌氣質(zhì),還是天賦修為,顧驚宇都堪稱絕人之姿,碾壓同輩。
但此時顧驚宇神色如平湖,見蘇婉之從閣中出來,他這才神色微動。
“婉之妹妹……”
“驚宇哥哥,云師姐不見你?!笨蛇€不等他開口,蘇婉之便一臉歉意道。
“不見?”顧驚宇一怔,微詫道:“你可曾說了我的身份?”
“說了的,但是沒辦法。”蘇婉兒攤手,“驚宇哥哥你找個時間再來吧。”
“那,也好!”
顧驚宇淡然一笑,可眼眸深處,卻閃過一抹冷厲之色。
他也是早上剛剛得知宗中出了一位絕頂妖孽,而且容貌傾世如仙。
但在知曉這絕頂妖孽竟是顧劍承的皇妃之后,妒火和不甘,便瞬間將他淹沒。
憑什么???
那個廢物六弟運(yùn)氣就這么好?
這一切,本該都是他的。
包括云水謠!
所以,他直接登上玄凝峰,想見一見云水謠,他堅信,只要他出現(xiàn),云水謠就該知道如何選。
那廢物六弟,比不了自己一點(diǎn)。
可不曾想,自己竟然吃了閉門羹?
“我改日再來!”
云水謠如今被玄凝峰主捧在手心,顧驚宇也不好多說什么,便轉(zhuǎn)身下山。
“哎,驚宇哥哥驚才絕艷,哪一點(diǎn)不比那浪蕩子好?”
蘇婉之搖搖頭,也回去了。
逍遙峰。
顧劍承躺在剛剛做好的竹制躺椅上,曬著太陽。
嘴里喊著一枚絳云丹,靈氣流轉(zhuǎn)周天,好不愜意。
他如今功法已經(jīng)初窺門徑,一心參悟劍勢。
無量劍法玄妙絕倫,不可捉摸,想要領(lǐng)悟這劍勢極難。
但顧劍承焚天霸體心如玲瓏,悟性也極高。
無量劍法第一重名為無形。
何為無形?
世間萬物皆有形態(tài),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縱然有形,也可無形,不過一念之間。
所以,顧劍承有所頓悟,直接躺平曬太陽。
他焚天霸體,乃天生火相之極,那大日如火,這日光便可讓他領(lǐng)悟其中玄妙奧義。
所以,僅僅是曬了片刻,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劍道悟性似有所得。
領(lǐng)悟劍勢,已然不遠(yuǎn)了!
“大師兄,峰外有人來了!”
可此時,小胖子卻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呵呵,可是我娘子?”顧劍承睜開眼,嘴角噙笑。
“這妮子,白天也忍不住來找夫君?”
“不是,是劍云峰二弟子,顧驚宇!”可小胖子搖頭。
嗡!
下一刻,顧劍承猛然從躺椅上坐起,臉上的笑容,也頃刻間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