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意笙搖頭,“小嬸嬸,我已經(jīng)想了一天了,沒想到我忽略了什么,小叔叔當(dāng)年和我說手鏈?zhǔn)侵陵P(guān)重要的東西,一定要在今天之內(nèi)找到戴在他手上,并且你也有在場,你知道怎么辦?!?/p>
“這是他當(dāng)年對我說過的最后一句話。”
黎歌就疑惑了,她怎么知道該怎么辦?
她看著蕭靖越的手,拉了他一天了,兩人的手心里都是汗,她的手指都快麻木了。
黎歌想到了上一世的經(jīng)過,她說:“去給我拿把刀了?!?/p>
蕭意笙顯然是想到了她要做什么?
“小嬸嬸,或許有用?!?/p>
他站了一天,雙腳又麻又痛,他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書房。
黎歌甩了甩另外一只手,好累呀。
黎歌垂眸,看著蕭靖越,他靜靜的躺著,但她心里越來越著急了,“蕭靖越,我想你了,你想我嗎?想我,你快點下來?!?/p>
可是畫像毫無反應(yīng)。
黎歌疑惑,難道夢境里看到的都是假的?
不應(yīng)該呀。
她歪著頭細細的看著畫里的蕭靖越,很帥氣,神一樣的存在。
這是她老公,她孩子的爸,每次想起來她都非常自豪。
很快,蕭意笙拿著一把消過毒的水果刀進來,刀疤很漂亮,玫瑰花刀把,黎歌眼神頓珠了 ,這里邊的一切,都和玫瑰花有關(guān)系。
“小嬸嬸,試一試也好,辛苦你疼一下了?!?/p>
黎歌:“不疼?!?/p>
她拿起水果刀,輕輕劃了一下,一股鮮血緩緩滴在兩人的手鏈上。
黎歌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可是鮮血浸染了手鏈,蕭靖越和夢夢依舊沒有反應(yīng)。
黎歌震驚,“沒反應(yīng),那我的血不是白流了?”
蕭意笙沉默了,他真的不懂了,看著窗外的天漸漸暗沉。
他心里也很著急。
黎歌看著他,眉宇輕擰:“你再想想,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細節(jié)?除了這個細節(jié)之外還有什么細節(jié)?”
蕭意笙指了指夢夢:“小嬸嬸,要說有意外,妹妹的出現(xiàn)是個意外?!?/p>
黎歌看著夢夢,她說:“夢夢是他爸爸受傷那天就沉睡了?!?/p>
“她遺傳了小叔叔的神秘力量,她在救小叔叔?!?/p>
黎歌順著他的思路往下說:“你是上一代的神秘傳人,也是使命力量的傳人,你可以救夢夢?要不你試試?”
蕭意笙十分不解的看著她問:“小嬸嬸,那我要怎么做?”
黎歌emo了。
她不說話了。
她也只能等著了。
她怎么知道要怎么做?
她按緊傷口 ,看著天色漸晚,她的心里也越來越著急。
一股慌亂從胸口泛起,她很著急,蕭靖越?jīng)]有多少時間了。
黎歌看著他傻傻的模樣,就很無奈。
“你過來,拉著夢夢的手,看看你們?nèi)齻€人的神秘力量,能不能聯(lián)在一起?!?/p>
黎歌只是腦袋里天馬行空的想著各種事情。
小說里的玄幻情節(jié),她看過的仙俠電視劇,她都聯(lián)想了一遍。
蕭意笙挪動了一下又麻又痛的腿,挪動到夢夢身邊坐下。
黎歌看著他灌了鉛一樣的步伐,微微搖頭,真是不聽勸,剛才就讓他坐一會,偏偏要站著。
蕭意笙坐下后,感覺兩條腿不是自己的了,又麻又刺痛。
但他還是很聽話的抓住了夢夢的小手。
黎歌好奇地看著他問:‘“怎么樣?”
蕭意笙笑道:“沒怎么樣?”
黎歌很疑惑:“沒有一點感應(yīng)嗎?”
蕭意笙搖頭:“沒有一點感應(yīng)。”
黎歌覺得,這什么神秘力量,玩她呢?
他們?nèi)易宓娜?,手持神秘力量的傳人,這樣手拉手的在一起,雖然沒有一點感應(yīng)?
黎歌傷口隱隱刺痛,她站起來,看著墻上的畫像,很猶豫。
她看著不流血的傷口,用力壓了一下,一股刺痛傳來,黎歌看著傷口冒出血珠,她把血珠抹到了畫中蕭靖越戴著的手鏈上。
一瞬間,書房里,狂風(fēng)大作。
畫上金光閃閃,黎歌柔順的秀發(fā)被風(fēng)吹起,露出精致柔美的容顏。
黎歌眨眼,緊緊的盯著畫看,真的……有用。
這會,就是天上落下一道驚雷,她也覺得沒什么可驚訝的了。
這簡直太神奇了。
三十秒,風(fēng)消失了,淡淡的金光消失。
蕭靖越和夢夢猛然睜開眼睛。
“小叔叔?!薄∈捯怏峡拗?。
黎歌猛的低下頭,看著蕭靖越從地上坐起來,他偏頭看著黎歌,那雙狹長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黎歌。
黎歌再次眨眼,這樣的蕭靖越,陌生又熟悉。
有他上一世的影子,也有這一世蕭靖越的沉穩(wěn)。
他歷經(jīng)磨難,仿佛就是為了等這一刻。
“夫人,不認(rèn)識我了嗎?”聲音也是亦正亦邪。
黎歌就……猛的后退了幾步。
這樣的蕭靖越,很陌生。
蕭靖越看著她后退的腳步 ,目光閃了閃,瞬間失去了光彩。
夢夢看著爸爸,又看了看媽媽。
“媽媽,你怎么了?”
她聲音沙啞。
黎歌深吸了一口氣,坐到了蕭靖越身邊。
而蕭意笙笑著抱著夢夢站起來:“夢夢,堂哥抱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夢夢點了點頭,笑盈盈地問:“大堂哥,有草莓蛋糕嗎?”
蕭意笙:“有。”
他抱著夢夢一瘸一拐的離開。
在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蕭靖越把黎歌壓在懷里。
黎歌猛的一愣,雙手撐著蕭靖越的胸口,“蕭靖越,別這樣,快起來,你的傷口會裂開的?!?/p>
她悅耳的聲音里都是濃濃的擔(dān)憂。
蕭靖越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讓她和他靜靜對視。
四目相對,清澈的倒影著對方的身影。
蕭靖越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才溫柔說:“夫人,我好想你!”
黎歌:“額……”
她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蕭靖越,你是不是變了?”她有些緊張的問。
“沒有,我一直都是我,不管是他還是我,我們都是同一個人,我們擁有了共同的記憶,我回來了,歌兒,我的歌兒,我終于又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抱著,吻你,愛你了?!?/p>
蕭靖越低頭,在她紅唇上,深又纏綿的吻了上去。
黎歌:“……”
他呼吸急促,黎歌胸腔里的空氣完全被掠奪。
“不……”
黎歌掙扎了好一會,蕭靖越才依依不舍的放開。
“老婆,怎么了?”他聲音里帶著幾分癡迷。
黎歌又是一愣,這樣的蕭靖越,才是她熟悉的蕭靖越。
黎歌說:“你先起來,你的傷口會裂開的,我先幫你看看傷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