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越眨眼,用力捏了一下她臉,“傻丫頭,不認(rèn)識你老公了嗎?我不就長這個樣子嗎?你覺得我不是蕭靖越,那你覺得我是誰呀?我的傻丫頭。”
黎歌總覺得他怪怪的,這語氣,倒也像蕭靖越,可是,為什么這么紈绔?
仿佛這樣的蕭靖越,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 。
“可是我總感覺你怪怪的,不像我認(rèn)識的蕭靖越。”
“你不認(rèn)識我很正常,因為你忘了我了,歌兒,我們走吧,去看小提琴演奏,你不是最喜歡看小提琴嗎?現(xiàn)在帶你過去?!?/p>
“只屬于你一個人的小提琴演奏,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p>
黎歌驚訝地看著他俊顏上溫柔地笑意,心底依舊怪怪的。
她喜歡小提琴嗎?她怎么不知道?
她真不知道自己喜歡小提琴?
“老公,我怎么不記得我喜歡小提琴?我好像喜歡鋼琴,我還想讓夢夢去學(xué)鋼琴的 ?!?/p>
黎歌很疑惑,難道,是她的記憶在減退嗎?
她為什么會不記得自己喜歡小提琴呢?
一聲老公,叫的蕭靖越欣喜若狂,“歌兒,你好久沒有叫我老公了,老婆,你看,你今天穿旗袍的樣子可真美,剛才我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你,就被你傾城傾國的容貌迷住 了?!?/p>
黎歌一臉懵,真感覺怪?
她記得她和蕭靖越回家睡覺了,可是她為什么在這里。
所有的一切太真實,讓她分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她知道,夢都是虛渺的,可是蕭靖越手上傳來的溫度確實真實的。
“歌兒,快走,要開始了哦!”蕭靖越拉著她往前走。
不遠(yuǎn)處,是一棟豪華的城堡,白色外觀非常壯麗,上邊的浮雕是龍和鳳凰,不遠(yuǎn)處的房檐下,九龍戲珠,栩栩如生。
蕭靖越拉著她進去,一樓大廳里,有很多的粉色月季,開得非常漂亮。
“歌兒,你對百合花過敏,這里沒有百合花了,以后這里只會出現(xiàn)你喜歡的月季和玫瑰花?!?/p>
黎歌四處看了看,真美,很浪漫,就像上世紀(jì)那種古樸優(yōu)純致的浪漫:“哦!謝謝你!”
蕭靖越笑了笑,很溫柔,黎歌壓著心里的怪異,跟著他進去。
里面的桌子和凳子都是白色的,唯一的色彩就是開得很漂亮的月季和精心布置的玫瑰花。
蕭靖越遞給她一杯奶茶,“給,歌兒,你喜歡的金桔檸檬?!?/p>
黎歌接過來,吸了一口,她飲料只喝金桔檸檬,她吸了一口,酸甜口味,檸檬味很足,真的很好喝。
“謝謝!很好喝?!崩韪杩粗碌南骂M,精致的輪廓,溫柔的眉眼,只是殷紅的唇上,笑的肆意妄為。
黎歌很驚訝,這才是她認(rèn)識的蕭靖越,可是笑容為什么有點奇怪,這樣的蕭靖越,才是他最真實的性格嗎?
在公司一臉深沉,只是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威懾力嗎?
好奇怪,她覺得自己很了解蕭靖越?
可是此刻看著他,為什么又有一點陌生?
“老公……”
“噓……”蕭靖越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歌兒 ,開始了喲,這首曲子就好《我們的前世今生》?!?/p>
黎歌震驚,看著臺上,一名穿著淺粉色旗袍的女孩,對著她們露出淡淡的淺笑,架起小提琴 ,悠揚的琴聲緩緩響起。
蕭靖越閉上眼睛,靠在黎歌的肩膀上。
黎歌看到她眼角有淚,她聽著琴聲,也不知不覺流下眼淚。
這曲子好奇怪,仿佛真的有前世今生在里面。
小提琴的聲音,宛如細(xì)流輕拂過心田,每一弦振動都深深嵌入靈魂深處,喚醒了沉睡的記憶與未了的情愫。
它時而悠揚如晨曦中的第一縷陽光,溫柔地穿透薄霧,給予人無盡的希望與溫暖;時而激昂似狂風(fēng)驟雨中的海燕,不屈不撓地翱翔。
每一個音符都像細(xì)膩中蘊含著磅礴,低回里藏著高亢,在靈魂深處蕩漾。
一句完畢,蕭靖越含淚的目光看著黎歌,他聲音無比溫柔:“歌兒,好聽嗎?”
她含淚點頭:“好聽。”
真的很好聽 ,可是,她為什么這么想哭呢?
仿佛,她們之間錯過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蕭靖越,我忘記的到底是什么?你告訴我好不好?”黎歌聲線哽咽,她不明白為什么,一股悲傷在心里深處震蕩?
讓她全身抑制不住的疼痛,就連靈魂都跟著一起痛。
“歌兒 ,你忘記的都是美好的事情,不過你都經(jīng)歷過,都在你的記憶深處,歌兒,笑一個 ?!?/p>
黎歌怒視著他,漂亮的大眼紅紅的,聲線哽咽:“蕭靖越,我好難過,好難受 ,你讓我笑,我怎么笑得出來?!?/p>
蕭靖越低頭,在她頭上落下一吻:“好啦,歌兒,別哭了,你忘記的一切,從現(xiàn)在開始,我?guī)阆肫饋?,你忘記了,你說過的,要我陪你聽一場小提琴演奏,今天我兌現(xiàn)了這個承諾,歌兒,你開心嗎?”
黎歌心想,她都不喜歡小提琴,哪來的開心?
但她內(nèi)心深處是喜歡的,“喜歡,只要你在我身邊,聽什么我都喜歡。”
耳邊,是蕭靖越愉悅的聲音:“嘿嘿……我們的歌兒一如既往的讓我好愛你。”
“歌兒,醒醒,歌兒,醒醒,你怎么了?”
黎歌乍然睜開要看,看到神色焦灼的蕭靖越,她猛的坐起來,看著蕭靖越,仔細(xì)看,又看不出什么來,和剛才的蕭靖越一模一樣。
感覺臉上有什么東西落下,她輕輕擦了一下,是眼淚,原來,她在哭。
她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帶著幾分破碎感的她,很誘人。
剛才的夢境,很真實。
“老婆,你做夢了嗎? 夢到了什么,怎么哭得這么傷心?”蕭靖越的聲音有些嘶啞,卻緊張的看著她,雙手緊緊握著她的雙臂。
黎歌看著窗外的太陽,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蕭靖越, 你掐我一下,我不知道我在做夢,還是在現(xiàn)實里?”
蕭靖越一愣,哪舍得掐她。
他低頭 ,在黎歌的唇上吻了一下,在輕輕咬了一口她的唇角。
黎歌唇角上傳來輕微的刺痛感。
她緊張地看著蕭靖越,又看了看四周:“蕭靖越,住在這里不對勁,我為什么總夢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