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獸人族的兵鋒已經(jīng)壓上。
楚惜刀等人也都和獸人戰(zhàn)斗了起來。
楚天舒輕喝道:“注意對方身上有白線相連,白線相連的幾人可能生命力相結(jié),要同時殺死,不然會自爆。”
說著楚天舒控制幾把武器,同時對身前不遠處的三個獸人發(fā)出攻擊。
噗噗噗!
三聲輕響,三顆腦袋幾乎同時飛出。
這一次那些獸人身體幾乎同時癱軟下來,沒有獸人自爆。
皇采薇等人也是眼前一亮。
有用。
皇采薇仔細觀察,掄起大斧,一斧子劈死兩個,隨后踢起腳下的一把長刀,將不遠處的一個獸人釘死。
不過,最后一個獸人還是在臨死前自爆了。
皇采薇的護體罡氣震了震。
她皺了皺眉頭,這不是個辦法,對方相連的三人分開站位,就算同時殺了兩個,第三個不死,前面兩個都可能臨死前自爆。
如果再分散點,那殺起來更困難。
“劍清璇”那邊也一樣,她鬼魅般閃身,瞬間就捏碎了三個獸人的喉嚨,但是另外的獸人,看她沒擋在前面,已經(jīng)朝楚天舒撲了過去。
如果不是楚天舒控制武器又殺了一批,戰(zhàn)場上刀劍無情,萬一有個閃失,楚天舒都有可能有危險。
嘭!
其他地方也出現(xiàn)了類似情況,一進入獸人隊伍殺人,自身陣型就會亂,其他獸人就會趁亂打破陣型。
獸人憑借怒吼的精神力攻擊,還有自身的防御和勇猛,再加上生命力相連最后的自爆,瞬間讓楚天舒這邊的陣型大亂起來。
幸虧此時這些獸人還沒有和楚天舒的雁行陣全面接觸上,不然之前歷經(jīng)生死的士兵,要折損不少。
“原地駐守,保持陣型,全力防御,我來殺敵?!?/p>
楚天舒輕喝一聲,神州士兵立馬停下腳步,和圍上來的敵人戰(zhàn)斗起來。
嗷!
花花也吩咐了一聲。
那些絕地狼也都不再隨意出擊,只是和神州士兵配合起來防御。
此時楚天舒的這支隊伍只剩下不到兩千人,還沒有狼多。
雁行陣已經(jīng)快被壓迫成一字長蛇陣了。
楚天舒當(dāng)然也知道,在這萬軍大戰(zhàn)中,這幾千人的隊伍如果原地不動,很快就會被包圍殺光。
但是,如果繼續(xù)前進,讓后面修為不高的人對上這些獸人,那才是兇多吉少。
慶幸的是這些獸人也不多,大概三四千,那就殺光他們再說。
楚天舒心下發(fā)狠,輕喝道:“大家多堅持一會兒,殺光獸人,我們繼續(xù)去斬首敵軍統(tǒng)帥?!?/p>
吼!
嗷!
剩下的士兵也是齊齊怒吼一聲。
噗噗……
楚天舒放棄了一部分大的武器,又祭出烏色柳葉,聯(lián)合之前一些槍頭,箭頭,碎刀片之類的小型武器,開始殺敵。
畢竟這類武器體積小,數(shù)量多,楚天舒操控著,專門尋找獸人的眼睛和咽喉下手,殺人效率立馬提升上來。
武器上下翻飛,獸人的尸體不斷增多。
很快楚天舒身前就堆成了尸山。
楚天舒的精神力也一直在凈化血煞之氣,腦海里的白色球體越來越凝實,最外面已經(jīng)有一圈淡淡的光澤浮現(xiàn)。
當(dāng)然,烏色柳葉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上面的紅光開始收斂,漸漸又變得發(fā)黑起來。
拓跋鋒看著楚天舒等人終于停下了腳步,心下松了一口氣,嗤笑道:“讓你們見識一下獸人的難纏,等你們殺光了獸人族,我也就沖入神州了?!?/p>
說著拓跋鋒的眼神不再關(guān)注這邊,而是望向了神州城墻。
那邊才是主戰(zhàn)場。
神州城墻處的戰(zhàn)斗依然慘烈。
西門官人等一批支援力量只是穩(wěn)住了陣腳,但是對方延綿不絕的部隊,依然讓人絕望。
慕容破看著整裝待發(fā)的普通士兵,眼睛發(fā)紅。
“身后就是我們的祖國大地,父母家人。
大家看看眼前的敵人。
如果讓他們踏足神州,必將國破家亡,生靈涂炭。
我們唯一能做的是什么?”
慕容破站在城墻前,怒吼著。
“慷慨赴死!”
這些普通士兵,平時也是艱苦訓(xùn)練,此時看著自己的同胞尸橫遍野,也是毫不畏死。
“出發(fā)!”
轟轟轟……
這些普通戰(zhàn)士穿著神州合金打造的盔甲,沒有二話,邁著鏗鏘的步伐,朝敵軍走去。
鎧甲的沉重,加上統(tǒng)一的步伐,竟然也是聲音轟鳴,震懾人心。
嘭嘭……
在一些被敵人攻破的陣型缺口處,普通士兵終于迎上了敵人的攻擊。
轉(zhuǎn)瞬之間就被敵軍輕松擊飛了數(shù)人。
鎧甲沒有破,但是里面的士兵已經(jīng)被震死。
大量的鮮血帶著破碎的內(nèi)臟,噴灑在周邊戰(zhàn)士的臉上,身上。
部分士兵臉色發(fā)白,畢竟他們平時訓(xùn)練的都是以熱武器為主,這樣近距離的冷兵器交戰(zhàn),本身對士兵的心理素質(zhì)就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聚攏,胳膊挽著胳膊上!”
“記住,我們就是神州的長城,寧可死絕,絕不讓異族前進半步。”
神州普通士兵的將領(lǐng),一看形勢,迅速組織其他士兵補上。
神州普通士兵,立馬胳膊挽著胳膊,怒吼著朝敵人沖去。
有的解下腰帶將自己和旁邊強壯點的士兵綁在一起。
“MD,老王,這次我們不是穿一條褲子了,是系一根腰帶的交情了。”
“活著回去了,別告訴別人,我可嫌丟人?!?/p>
“你還想著活著回去啊?”
“那就比比誰后死……”
嘭!
老王的話還沒有說完,腦袋就被敵軍擲過來的武器砸碎了。
之前說話的人,依然挽著老王的胳膊,嘟囔道:“你輸了……”
隨后他也死了。
很快又有其他人,補上了他們的位置。
幾萬普通士兵,就這么手挽手,朝敵軍走去。
視死如歸!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
不知是誰先開口的。
這從幾千年前傳下來的詩詞,再次在戰(zhàn)場上回蕩。
像是這些普通士兵為自己唱的挽歌!
城墻不遠處的鮮血,匯成了一條小河,上面有數(shù)不清的神州英魂。
拓跋鋒看著這一幕,嗤笑道:“拿普通人的命來填,有用嗎?”
說著揮了揮手。
絕地士兵的陣型一換,從橫向的一字長蛇陣變成了長槍陣。
剛剛穩(wěn)住的陣型,瞬間被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