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官人嘆了口氣道:“有緣無分、求而不得,最是讓人遺憾,也最是讓人難以忘懷??!”
南宮合歡道:“既然忘不了,為什么不把她找回來呢?”
“是啊?!比伍L風(fēng)也忍不住接口道:“當(dāng)初不知道自己有那個能力,但是恢復(fù)西門家唯一繼承人身份后,別說在神州找個有跡可循的人,哪怕是隨便點個人,天涯海角的,西門家也能把人給找出來吧。”
場中幾人,紛紛點頭,都很認同任長風(fēng)這番話。
西門官人嘆息一聲道:“我害怕呀?!?/p>
任長風(fēng)不解的問道:“怕什么?”
西門官人粗壯但是又很靈活的手指,很有節(jié)奏的彈擊著手里的酒瓶:“這么多年過去,其實我已經(jīng)連她的相貌都想不起來了,或許,我忘不了的,只是當(dāng)初的那份純真……”
楚天舒道:“你害怕,假如找到了她,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你不想破壞了這份純真。”
“楚少懂我?!蔽鏖T官人,朝楚天舒舉起了酒瓶。
南宮合歡道:“沒想到西門大少還有一顆如此細膩的心吶,如果是我,我肯定是要把那個女孩兒找出來的,如果那份純真還在,我就把她寵成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假如那份純真不在了,我也能徹底放下她。”
任長風(fēng)點頭附和:“我也會這樣?!?/p>
“但是,這樣……”向來很少主動參與別人話題的葉少流,弱弱的接了一句,“是不是自己內(nèi)心里,也會少了一份純真呢?”
聽到這話,西門官人眼神一亮。
他朝葉少流舉起酒,笑著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兄弟,是叫葉少流是吧?”
葉少流點了點頭。
西門官人道:“兄弟,你也懂我,咱們倆必須得喝一杯?!?/p>
葉少流搖了搖頭:“辦事不喝酒?!?/p>
西門官人哈哈一笑,接著看向楚天舒:“楚少,通融一下?”
楚天舒道:“我可不管他這些?!?/p>
西門官人道:“破例一次嘛?!?/p>
葉少流,再次搖頭。
“少流兄弟,你真有原則?!蔽鏖T官人笑了笑,一臉無奈。
西門官人自己喝了兩口酒,哈著酒氣道:“咱們換個話題吧,這個話題,聊得人怪傷感的?!?/p>
“好,那咱們就聽西門大少的,換個話題?!背橙俗旖枪戳斯?,“咱們接著聊聊跟你相親的那位吧?!?/p>
西門官人苦笑道:“她有什么可聊的呢,剛才不是都說了嘛,我壓根連對方是什么背景來歷、是美是丑是胖是瘦都不知道?!?/p>
楚天舒道:“這一問三不知的,你們明天怎么見面?”
他呵呵笑道:“總不至于對暗號吧?”
任長風(fēng)也咧嘴道:“天王蓋地虎,寶塔鎮(zhèn)河妖?”
西門官人哈哈笑道:“對暗號不至于,但是也大差不差吧。”
任長風(fēng)直接湊到西門官人旁邊的位置,嘿嘿笑道:“怎么說?展開了講講呀?!?/p>
西門官人道:“其實也沒什么,無非就是互相告知對方到時候會穿的衣服和裝束而已,到了約定的地點,自然一目了然?!?/p>
任長風(fēng)道:“還是你們這些大少小姐們會玩,這是要把偶像劇搬進現(xiàn)實嗎?”
西門官人笑道:“那也是老掉牙的偶像劇?!?/p>
西門小天也笑道:“再老也有浪漫在?!?/p>
西門官人道:“拉倒吧,你是想說狗血吧?”
西門小天道:“我可什么都沒說?!?/p>
西門官人看著楚天舒和南宮合歡道:“咱們可說好了啊,你們都不準走……”
楚天舒笑著打斷:“怎么?準備讓我們見證你的幸福?”
“看情況嘛?!?/p>
西門官人道:“假如我對她一見鐘情,你們就等著見證我的幸?!偃缫姽馑?,你們就趕緊找理由把我?guī)ё撸灰屛伊粼谀抢飳擂卫速M時間……”
聽到這話,眾人一起笑了起來。
西門官人抬起腕表看了看時間:“這也快中午了,咱們吃飯去吧。”
說著,他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西門官人看著西門小天道:“你別光笑啊,咱們中午去哪兒吃?我被禁足的這段時間,這邊有沒有什么新開的好去處?”
西門小天接口道:“還真有一個,勉強算是可以吧?!?/p>
他看向楚天舒和南宮合歡:“還不一定能入兩位大少的眼,但是勝在新鮮?!?/p>
南宮合歡擺手道:“無所謂的啦,跟你們在一起,就是吃大排檔,也很爽的啦?!?/p>
“那不能?!蔽鏖T小天笑道:“兩位大少好不容易來一次,怎么可能讓你們吃大排檔呢?!?/p>
西門撫著肚子,問道:“什么好地方?。俊?/p>
西門小天嘴角勾起一絲諱莫如深的笑意,接著淡淡吐出四個字:“酒池肉林!”
“酒池肉林?”任長風(fēng)道:“這地方一聽就不正經(jīng)?!?/p>
說完,那貨又嘿嘿笑著補充一句:“不過,我喜歡。”
西門小天道:“這地方吧,得看什么人去?!?/p>
他笑呵呵的看著任長風(fēng):“正經(jīng)人去,那就是正經(jīng)地方……如果不正經(jīng)的人去,它也可以很不正經(jīng)……”
任長風(fēng)撇嘴道:“出來開心,當(dāng)然要不正經(jīng)啊,想正經(jīng),在家待著多好?!?/p>
楚天舒斜了那貨一眼,沒好氣的道:“那你離我遠點,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竟然認識你這種不正經(jīng)的貨色?!?/p>
葉少流附和了一句:“我也一樣?!?/p>
西門官人也嘿嘿笑道:“俺也一樣。”
任長風(fēng)道:“你們可真虛偽?!?/p>
這時,車隊在一處紅綠燈停下。
跟楚天舒他們所乘悍馬并排的,是一款敞篷的小跑車。
駕駛敞篷車的,是一個年輕女孩。
她一頭栗色的卷發(fā),披散在肩頭,鼻子上架著蛤蟆鏡,妝容精致,本來應(yīng)該很俗氣的豹紋狀黑絲襪,穿在她的身上,卻顯得很是時尚和諧。
夜店風(fēng)裝飾的她,按說應(yīng)該是外向奔放,但是她眉宇間,卻有著一抹明顯的憂愁。
總之,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
眼角余光掃到窗外的任長風(fēng)和南宮合歡,都被吸引了目光。
眼看著綠燈亮起,任長風(fēng)扯著嗓子叫道:“你們快看外面,有個極品?!?/p>
其他幾人,下意識循聲看去。
此時,小跑車已經(jīng)風(fēng)馳電掣般竄了出去。
只來得及驚鴻一瞥的西門官人,瞳孔瞬間一縮,驚呼出聲:“琴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