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無為瞥了眼屏幕上的股價曲線,三晉集團的股價,已經(jīng)跌了百分之二十。
二十個億又砸了進去,但是卻連個水花都沒有掀起來。
到晚上的時候,三晉集團的股價已經(jīng)跌破百分之五十。
一瀉千里!
這就意味著,三晉集團的市值,足足縮水了一半。
……
晉源大酒店,一號別墅。
上次溫如玉來泰源,就是下榻在這里。
此時,項如龍正跟任盈盈在餐廳吃飯。
上好的紅酒,頂級的牛排,餐具都是純銀雕花的,極致奢華。
正在廚房忙碌的,是晉源大酒店的頂級廚師。
此情此景,似乎只有聊些花前月下的話題才襯景。
只是,項如龍此時卻并沒有那個心情。
他面前的桌面上,放著一個平板電腦。
電腦上顯示的,是三晉集團的股價變化曲線。
任盈盈嘆道:“屋漏偏逢連夜雨嗎?上官無為怎么這么倒霉?兒子的大仇沒報,又遇上股市動蕩,三晉集團這次算是完了。”
“換了以前,他就是跌落塵埃也跟我沒關(guān)系。”項如龍用叉子叉起一塊牛排,放入嘴里狠狠咀嚼,陰沉著臉道:“可是為什么非要湊這個時候。”
說完,他放下叉子,歉然道:“盈盈,對不起,不應(yīng)該在陪你吃飯的時候影響心情?!?/p>
任盈盈道:“我能理解,本來三晉集團已經(jīng)是你的囊中之物,要到手的東西忽然貶值上百億,任誰也接受不了?!?/p>
“不說這個了?!表椚琮埿σ饕鞯目粗斡?,“你生日快到了,正好托姆在泰源,我會在你生日那天,當眾買下他這次帶來的最好的展品給你當生日禮物,讓所有人見證你的快樂,這是我此次泰源之行的目的之一?!?/p>
“有心了。”任盈盈輕輕搖晃著紅酒杯,“既然是目的之一,那另外的目的呢?”
“歷朝歷代,西山商人都留下了濃墨重彩,但是反觀這幾十年,他們一盤散沙,在國內(nèi)甚至國際上都談不上什么影響力,實力遠不如抱團發(fā)展的南方商幫。”
項如龍看了任盈盈一眼,意氣風發(fā)的道:“我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成立西山商會,整合西山商界,讓晉商風采重新光耀世界?!?/p>
“志向遠大啊?!比斡e杯朝項如龍示意,“那我就提前祝你得償所愿了?!?/p>
項如龍凝視著任盈盈,一臉柔情:“盈盈,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任盈盈愕然道:“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等我整合了西山商界,這個西山商會的會長肯定是要讓你來做的?!?/p>
項如龍道:“拿出如此亮眼的成績,你們家老爺子會不對你高看一眼嗎?關(guān)于任家繼承人的人選,他可能不重點考慮你嗎?”
任盈盈美眸亮起,伸出舌尖舔掉唇角的酒漬:“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項如龍捉住任盈盈的玉手,柔聲道:“盈盈,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p>
……
乘風集團。
楚天舒開始下令吃進。
看著身邊男人沉穩(wěn)淡定的樣子,喬詩媛美眸中滿滿都是柔情。
這個男人,還真是一次又一次的給她驚喜。
她真的很好奇,還有什么事情是楚天舒不懂不會的。
同時,喬詩媛更加好奇的是,過往歲月中,楚天舒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截止到凌晨,乘風集團用四十五億的代價,收購了三晉集團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
喬詩媛當即讓唐焰焰起草協(xié)議,要把其中的百分之五十轉(zhuǎn)到楚天舒名下,只給乘風集團留下百分之十五。
看著眼前的協(xié)議,楚天舒愕然道:“你這是干什么?”
喬詩媛道:“用來狙擊三晉集團的資金都是你出的,乘風集團等于白白得來三晉集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已經(jīng)不少了?!?/p>
楚天舒搖頭苦笑:“你跟我還分這么清楚?”
“不是我要跟你分清楚?!眴淘婃律锨白プ〕焓娴氖郑俺孙L集團畢竟是喬家的乘風集團,咱們沒必要把自己家的東西往里貼,給乘風集團百分之十五,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聽到喬詩媛口中的“咱們”和“自己家”,楚天舒眼中的愛意濃的似乎要溢出來。
他湊頭在喬詩媛俏臉上狠狠親了一口:“聽我老婆的?!?/p>
說完,楚天舒抓起筆,在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上,龍飛鳳舞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看到喬詩媛轉(zhuǎn)變成長,懂得為她自己考慮,楚天舒真的很欣慰。
……
上官無為徹夜未眠。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他站在三晉大廈頂層董事長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端著一杯紅酒,望著外面城市仍在閃爍的霓虹。
徐家旺靜靜的肅立在一旁。
半晌,上官無為一口喝盡杯中酒,嘆道:“過了今夜,我恐怕是沒資格再踏入這間辦公室了。”
徐家旺嘴唇翕動兩下,不知道該說什么。
上官無為沉聲道:“給我約項如龍?!?/p>
徐家旺欠身應(yīng)道:“我這就聯(lián)系項少?!?/p>
上官無為回頭問道:“肖戰(zhàn)聯(lián)系到了嗎?”
徐家旺道:“肖戰(zhàn)正在閉關(guān),不過聯(lián)系到了他的弟子,他們說會來給聶風云報仇。”
他表情顯得有些凝重,上官無為這是準備魚死網(wǎng)破了。
見上官無為走向酒柜,徐家旺忙快步上前,拿起醒好的紅酒,給上官無為斟了一杯。
上官無為問道:“老徐,跟我多少年了?”
徐家旺欠身道:“二十三年?!?/p>
“二十三年?!鄙瞎贌o為用手指敲擊著高腳杯,“人生又有多少個二十三年?又有多少人能伴你走過二十三年的風風雨雨?!?/p>
他看向徐家旺:“大廈將傾,你想走就走吧,我不會怨你的?!?/p>
徐家旺單膝跪了下去:“我這條命是您的,您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好。”
上官無為眼中厲色隱去,上前在沙發(fā)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把你和老陳的家人都送去鷹國吧,我給他們在那邊安排好了一切,足夠他們衣食無憂?!?/p>
徐家旺愕然抬頭,然后以頭觸地。
手機響起。
上官無為拿起一看,是一條微信消息。
“老朋友,楚天舒是我的小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咱們可不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聊?”
落款,陸樹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