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梅怒叱道:“詩媛,你給我閉嘴。”
項吉芳冷哼一聲,“夠了!”
喬如蘭狠狠瞪了喬詩媛一眼,不再說話。
項吉芳目光落在喬學商身上,淡淡的道:“這些年讓你們在外面受委屈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六房肯定不會虧待你們。”
喬學商陪著笑,有些手足無措。
李月梅忙不迭的道:“謝謝夫人?!?/p>
“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你們得記住是誰讓你們回來的。”
喬如蘭語氣幽幽,“而且,我媽能讓你們回來,就同樣能把你們趕出去。”
喬學商訕笑道:“我們?nèi)乙欢〞浿蛉说亩鞯?。?/p>
“對,從今往后,夫人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會往西。”
李月梅附和了一句,回頭向喬詩媛姊妹三人瞪眼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給夫人……不,給你們奶奶磕頭?”
喬書棋“噗通”就跪了下去,“嘣嘣嘣”連磕三個響頭,很是乖巧的道:“奶奶,孫子喬書棋,給您磕頭了?!?/p>
項吉芳淡淡的“嗯”了聲,依然面無表情。
喬詩媛眉頭緊鎖,靜立不動。
喬詩瑤悄悄看了喬詩媛一眼,見喬詩媛不跪,她也沒有下跪。
李月梅訓斥道:“你們姐妹倆怎么回事?怎么不給奶奶磕頭?”
喬詩媛冷冷的道了句,“都什么年代了?我連你跟我爸都沒跪過?!?/p>
喬如蘭冷著臉道:“讓你們回喬家,是你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別人想跪我母親,還沒那個機會呢?!?/p>
楚天舒淡然開口,“這位女士,您是大戶人家長大的,應該有素質(zhì)啊,這么出口成臟,不太好吧?”
喬如蘭聲音再次拔高兩分,“你又是什么東西?”
馬忠義道:“這位是三少爺家的女婿楚天舒?!?/p>
喬如蘭撇嘴道:“一樣的目無尊長,沒教養(yǎng)?!?/p>
喬詩媛道:“假如大老遠叫我們來就是為了羞辱的話,不好意思,我們不伺候?!?/p>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往外走,楚天舒抬步跟上。
項吉芳冷哼道:“老爺子危在旦夕,你們還要胡鬧嗎?”
喬學商向喬詩媛瞪眼道:“給我站住。”
這時,臥室房門打開,一幫醫(yī)護人員從里面走了出來。
馬忠義忙迎了上去,問道:“趙教授,我們老爺情況怎么樣?”
為首被稱作趙教授的男子嘆道:“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場中眾人,同時臉色大變。
馬忠義的眼圈瞬間就紅了,跪地哀求,“教授,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們老爺啊?!?/p>
趙教授道:“我真的盡力了,你們進去見喬先生最后一面吧,他現(xiàn)在隨時有停止呼吸的可能?!?/p>
剛剛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還沒來得及相聚,就又要失去他,喬學商悲從中來,淚流滿面。
楚天舒心中有些惻隱,上前道:“讓我進去看看吧?或許我能幫得上忙。”
喬詩媛附和道:“讓他試試吧,楚天舒醫(yī)術(shù)很好的?!?/p>
項英達嘴角勾起一絲明顯帶著輕蔑的笑意,“詩媛小姐說笑了,趙教授是咱們西山省人民醫(yī)院的副院長,國內(nèi)的西醫(yī)權(quán)威,他都沒辦法,楚先生能有什么辦法?”
趙教授不滿的看向楚天舒,“你在哪個醫(yī)院上班?什么級別?住院醫(yī)師還是主治醫(yī)師?”
自己都宣布沒治了,楚天舒竟然還要試試,他把這視為對他的挑釁。
楚天舒淡淡的道:“我沒有在醫(yī)院上過班,更沒有什么級別。”
趙教授的聲音瞬間拔高好幾度,“都沒有過從醫(yī)的經(jīng)歷,就敢叫囂著給喬先生診治?你是在惡心我?還是想馬上把喬先生害死?”
喬如蘭冷哼道:“其心可誅!”
楚天舒道:“我雖然沒有在醫(yī)院上過班,但我自小學習中醫(yī),也曾救過不少人?!?/p>
“中醫(yī)?還治好過不少人?”趙教授不屑一笑,“嘩眾取寵你也不看看地方?小小年紀,恐怕連黃帝內(nèi)經(jīng)都沒讀熟吧?也敢妄談治???”
項吉芳不滿的看了喬學商一眼,沉聲道:“學商,管好你們家女婿。”
喬學商狠狠瞪了楚天舒一眼,怒聲道:“你能不能不要搗亂?再敢插嘴就給我滾出去?!?/p>
楚天舒聳了聳肩,“好吧?!?/p>
喬詩媛皺眉道:“讓他試試怕什么?難道情況還會更壞嗎?萬一有奇跡出現(xiàn)呢?”
喬詩瑤附和道:“對啊,死馬當活馬醫(yī)嘛。”
項吉芳冰冷的目光頓時直刺了過去,喬詩瑤縮了縮脖子,不敢吭氣了。
喬詩媛又道了句,“既然西醫(yī)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為什么不試試中醫(yī)呢?”
“中醫(yī)自然要試。”項英達瞥了楚天舒一眼,意有所指的道:“但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給老爺診治的?!?/p>
喬如蘭哂笑道:“我父親身體金貴,豈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隨便亂治的?!?/p>
項吉芳沉聲問道:“不是說請了厲軻老中醫(yī)嗎?怎么還沒到?”
項英達忙應道:“應該快了?!?/p>
“厲軻老中醫(yī)?”楚天舒笑了笑,“那是我徒弟?!?/p>
“你說什么?”項英達嘴角咧起,“厲軻老中醫(yī)是你徒弟?你可真敢說。”
他冷笑道:“姑爺,這個玩笑開大了,而且一點都不好笑?!?/p>
楚天舒道:“我從來不跟陌生人開玩笑,你不信可以給厲軻打電話求證?!?/p>
他并非想顯擺什么,而是喬志遠隨時有斷氣的可能,他想盡快取信眾人進去診治,畢竟那是喬學商的父親。
項英達面上笑容斂去,“不好意思,我忙得很,沒時間陪姑爺你瞎胡鬧?!?/p>
楚天舒正準備自己給厲軻打電話,一個護士就急匆匆從臥室里沖了出來,急道:“喬先生不行了?!?/p>
眾人一窩蜂般涌進了臥室,楚天舒也跟了進去。
臥室面積比外面的大廳有過之而無不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醫(yī)療器械。
居中的實木大床上,靜靜的躺著一個渾身接著監(jiān)控治療儀器,生息全無的老人。
看臉型,跟喬學商很像。
楚天舒上前想把把喬志遠的脈,卻被項英達攔住。
他冷冷的道:“姑爺,這不是你胡鬧的時候,夫人會生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