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他們又遇見了一個昏倒在他們面前的女子,昏倒前,姑娘家還淚眼朦朧的看向陸繹瀾。
這總不好把人扔在路邊上不管,白云瀟自覺上前,命人將姑娘抬走。
再往前,一個蹦跳的女子差點跟他們撞上。
溫思爾:……
等等,她們是商量好的全都在這一會兒嗎???
這也太刻意了吧!
陸繹瀾又不是個傻子,在第三個人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對勁。
危險的瞇了瞇眸子,他看著眼神仿佛黏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冷笑一聲。
“白云瀟,去查一下,誰在背后搞鬼?!?/p>
溫思爾和白云瀟的冷汗一起流了下來。
白云瀟下意識看了溫思爾一眼,溫思爾臉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把那群笨蛋罵了一遍,還能不能想點聰明的辦法!
陸繹瀾自然捕捉到了白云瀟看向溫思爾的那一眼。
他微微一皺眉。
白云瀟立刻高聲道:“是王爺!屬下這就去查!”
在經(jīng)過溫思而1身邊時,溫思爾適時的給白云瀟遞了個眼神,白云瀟回應,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們之間還從沒有過這么默契的時候,幾乎都在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快去制止上剩下的人啊!可千萬不能再撞上來了!
白云瀟扭頭去了,溫思爾一直提心吊膽的,后面一路果然相安無事,她這才猛地松了一口氣。
溫思爾是來查卷宗的,因為這件事牽扯上了自己的父親,她不免有些上心。
雖然她和陸繹瀾之間沒有說話,但是陸繹瀾也自然而然的跟在溫思爾后面去了卷宗室,也拿了本卷宗去看。
溫思爾懶得搭理他,自顧自看著。
二人也算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上午。
溫思爾看的很快也很投入,沉浸在其中的時候,就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了。
當手中的卷宗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抽走的時候,溫思爾愣了片刻,都沒有反應過來。
抬頭,便看見了陸繹瀾冷冰冰的臉,“用膳?!?/p>
溫思爾眨了眨眼。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原來都已經(jīng)過了午時了,后知后覺的,她才意識到肚子有點餓。
頂著陸繹瀾看過來的視線,溫思爾張了張嘴,剛要說什么,卻被自己卡住了。
說什么說,她還沒原諒這個人呢!他餓了就自己去用膳啊,瞪自己干什么?。?/p>
又不是她非要他等著的。
溫思爾沉著臉,扭頭就走了。
身后的人跟了上來,溫思爾即便是不回頭也能感覺到那人身上的低氣壓,不過她很會裝聾作啞,就當不知道沒看到。
只是令她驚訝的是,陸繹瀾現(xiàn)在竟然這么能忍,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開始發(fā)怒了。
盯著這種奇怪又微妙的氣氛過了一天,一行人又原樣回到了云州府上。
陸繹瀾的臉色有些蒼白,畢竟毒發(fā)之后應該好好臥床休息,他今天卻出了一天門,臉色能好看才怪。
溫思爾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她抿了抿唇,心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在原地躊躇片刻,她終于開口和陸繹瀾說著今天的第一句話。
“王爺今晚還需要施針?!?/p>
陸繹瀾周遭的冰冷幾乎在一瞬間倏地就散了,他頷了頷首,矜持的“嗯”了一聲,然后率先往屋里走。
溫思爾撇了撇嘴,跟在后面。
白云瀟亦步亦趨的也跟上,對方才氣氛的變化,一瞬間有些似懂非懂。
怎么剛才一瞬間,王爺?shù)男那榉路鹁妥兒昧耍。?/p>
就因為小溫大人跟王爺說了一句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家王爺是什么人,怎么會這么被動!
白云瀟瘋狂搖頭,神情怪異,一副中邪了的模樣。
“在外面等著?!?/p>
陸繹瀾淡淡落下一句,白云瀟自然知道這是跟自己說的,便立刻很知趣的站在了門外,看著溫思爾跟著陸繹瀾進了屋內(nèi)。
屋里提前熏了寧神的香,溫和的味道不免讓人身心放松。
只是溫思爾臉上還是沒有什么表情,弗一走到桌邊,就很公事公辦的站在桌前攤開了自己的銀針包。
“王爺去榻上躺好吧?!?/p>
陸繹瀾便在榻上做好,然后順勢解開了自己的袍子……
所以當溫思爾回頭的時候,正撞上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美男。
她腦中一熱,然后猛地扭過頭去,聲音都帶上了幾分惱怒。
“你干什么???”
陸繹瀾帶著幾分無辜的聲音幽幽響起,“施針不需要脫衣服嗎?”
溫思爾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變化著,咬牙道:“施針在胳膊,你全脫掉干什么?”
她閉了閉眼,想要將自己剛才看到的那副畫面從腦中清理干凈,但是越是想忘記,就越是清晰,男人上半身的線條毫不保留的在自己的腦中被勾勒清晰。
勁瘦的腰身,棱角分明的腰腹,在往上……充滿力量感的肌肉,喉結(jié)凸起,下顎線硬朗……
不能再想了!
溫思爾感覺熱意慢慢在往自己的耳后蔓延,那一天那個荒唐的晚上不受控制的浮現(xiàn)在腦海中。
她是撫摸過陸繹瀾的腰身的。
情動時她俯身在男人身上,手指不受控制的在男人的喉結(jié)和腰腹處流連,聽著他壓抑的粗喘聲……
“你在想什么?”
喑啞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溫思爾的脊背僵了僵,有些心虛的想要背過身去。
下一瞬,卻被一只修長的手指勾住了下巴,然后被迫扭過頭來。
陸繹瀾身上已經(jīng)披上了外袍,但是披和不披也沒有很大的區(qū)別,身前的風光仍舊是一覽無余。
溫思爾都有些不敢低頭。
陸繹瀾?zhàn)堄信d致的看著溫思爾通紅的耳根,“嘖”了一聲,“你在害羞?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
溫思爾面上浮現(xiàn)一絲惱怒。
她合理懷疑陸繹瀾這廝是在勾引她!
“還是說……”陸繹瀾故意拖長了腔調(diào),在昏黃燭光的映襯下,竟然有幾分旖旎的味道,“你對本王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陸繹瀾的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著,當專注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眼中滿滿的盛著的都是對方,有一種海似得深情,幾乎要將人溺斃在其中。
安靜的氣氛下,溫思爾仿佛聽到了自己心如擂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