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轟鳴。
紀殊改換絕對防御,以破滅術(shù)出手。
紀家破滅術(shù),流傳自這一血脈的絕強戰(zhàn)力,擁有極致的破壞滅殺之力。
這種力量,即便是紀家血脈也并非全部可以動用,只有少數(shù)的部分族人,對力量鉆研極為精深,才有可能掌握這破滅術(shù)。
而此類力量,在神界并非沒有類似的,比如毀滅神殿,就是擁有毀滅之力的集大成者。
破滅術(shù)較之毀滅術(shù),上限無疑是毀滅術(shù)更高,否則,毀滅神殿也無法成為兩大神殿之一,永恒矗立,不可抗衡。
但破滅術(shù)的力量,卻也是不可小覷的,起碼相較于小毀滅術(shù)來說,破滅術(shù)擁有更強的破壞力。
不然,紀家歷代的至強者,也不會選擇破滅術(shù),而是修煉小毀滅術(shù)了。
而這一點,當年紀瘟就是最好的證明。
八極天軸那種東西,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夠極短的,尋常的王座神使都無法做到!
紀殊此刻動用破滅術(shù),身上的力量開始極致沸騰起來,破滅之力瘋狂激蕩,即便是神界的天地,都已經(jīng)難以承載。
漣漪散開,周身劍光盡數(shù)破碎。
紀殊站在這里,以他為圓心,形成了一種破滅場域,威勢之盛,便是夏侯厭都忍不住瞇起眼睛。
“小輩,有點本事,不過我不管你在這里有什么貓膩,今天你們誰都別想離開這里!”
夏侯厭冷喝,他將手往上抬起,舉過頭頂。
下一刻,天空驟然發(fā)亮,一道道光束在天穹之上亮起,如同一輪輪大日,映照整個天地!
而那些,全都是劍!
這不是雨下。
而是開啟雨下之前,夏侯厭斬出的真實劍技,這已經(jīng)如同雨下一般震懾天地。
可更為恐怖的是,這些劍還能夠附加雨下!
“來,看看你能抗住多少劍!”夏侯厭單手背負在后,那只朝天的手,輕輕往下一揮。
動作如此寫意。
而下一刻,整片天地都在他的劍輝之中,給人的感覺,仿佛置身森羅劍域,龐大無比的壓力下,連動一動手指都倍顯艱難。
紀殊眼神冰冷,夏侯厭應該只是察覺到這里還有別人,但并不知道具體是誰。
可能是誤入的家伙,也可能跟紀殊有關(guān)。
但不要緊,反正對他來說,都是小蟲子。
一同斬殺即可!
不過一圈漣漪散開,靠近紀殊的劍光頓時消散!
紀殊的破滅術(shù),自然也不是等閑,夏侯厭的劍再強,也不可能瞬間將紀殊擊敗。
只是,更多的劍卻是瞬間補上,每一劍,都是一次雨下,紀殊很快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就算是破滅術(shù),也要應接不及!
好強!
紀殊臉色難看幾分,當下冷哼,抬手猛地一震。
他手中的破滅之力凝聚成匹練,剎那擊出,這股力量如同一柄天刀斬下,將虛空大地一并撕裂開來。
劇烈的震動,讓整片大地都在沉浮,仿佛置身暴風之中的海洋,連地形都被更易。
夏侯厭偏了偏頭,輕松避開紀殊這一擊。
他冷哼一聲,“小子,就這點能耐嗎,這可不夠看!”
紀殊這一擊,力量的確十分可怕,若是擊中了,夏侯厭也不敢說可以輕松擋下,勢必要費一番功夫。
但很可惜,任何力量,都必須擊中了才能有效果。
若是避開了。
那即便是能夠捅破天的戰(zhàn)力,也毫無用處。
紀殊并沒有回答,腳下虛空剎那盡數(shù)碎裂,而他自己,則是驟然沖至夏侯厭身前,破滅術(shù)在他手中如同閃耀的光團,其中的破滅之力,讓夏侯厭都是心頭一震!
的確是在小毀滅術(shù)之上的破壞術(shù)。
紀殊當真天資縱橫,這一刻力量完全凝練在一點之上,并且剎那爆發(fā),直取夏侯厭正門。
正面對攻?
夏侯厭眼睛微微瞇起,面對無處不在的劍,與其被不斷消耗,不如近身搏殺。
這樣一來,紀殊的劣勢被縮小,同時,將夏侯厭的優(yōu)勢也抹掉大半。
畢竟近身搏殺之際,雙方你來我往無比緊密,那無處不在的劍,大部分都將沒有用武之地,無法斬向紀殊。
夏侯厭伸手一抓,一柄劍出現(xiàn)在他手中,對著紀殊便是斬去。
兩人的力量狠狠的對撞在一起,余威輻射,此地徹底化作了無人禁區(qū),任何周遭事物,要么被破滅,要么被劍光絞碎。
兩人戰(zhàn)斗,激烈極致,根本看不清楚他們在如何出手。
只能聽到天地震響,如暴雨一般急驟。
紀殊調(diào)整戰(zhàn)斗模式,的確有著效果,相當于封印了夏侯厭不小的戰(zhàn)力。
但夏侯厭卻并不見絲毫慌亂,反而是更為從容。
紀殊眉頭一皺,突然心中有種不妙之感,當下便是壁障加身,絕對防御再度施展而出。
然而下一個瞬間,絕對防御都驟然崩開,劍光呼嘯,將之狠狠刺穿!
雨下。
無窮雨下!
那些無法靠近,擔心傷到夏侯厭自己的劍光,這一刻,竟然盡數(shù)斬下,其中半數(shù)完全沒有顧及夏侯厭自己,甚至是從他的身體直接穿透,斬向紀殊!
夏侯厭這是做什么?
打算同歸于盡不成!
但夏侯厭始終占據(jù)上風,此刻只是優(yōu)勢被追上不少而已,根本不可能出此下策!
紀殊瞬間明白,夏侯厭的劍,竟然是不會傷到自己的!
他如何做得到這種事!
紀殊心中都是猛震。
作為無上九圣天之一,這夏侯厭,的確可怕至極,讓紀殊心中再度有了更深的認識。
所夏侯厭一開始察覺到紀殊的打算之后,便是將計就計,順著紀殊所期望的樣子戰(zhàn)斗,給紀殊讓了部分優(yōu)勢。
就是為了讓紀殊以為近身搏殺有機會。
而這只是夏侯厭的圈套,他將等待最好的時機,展露他的劍無法傷到自身的特性。
這將給予紀殊沉重一擊!
紀殊的確被欺騙了。
夏侯厭的戰(zhàn)斗不露絲毫的破綻,讓紀殊根本沒有想到夏侯厭的劍擁有不傷自身的特性,而在此之前,也從未聽聞夏侯厭有這樣的本事。
這一下若非紀殊直覺敏銳,否則,根本半分反應都做不到。
但即便如此,他及時凝聚出絕對防御的壁障,他還是受傷了。
紀殊冷哼,鮮血灑落,而其身形則是順著這一擊的力量,驟然遠去。
他要脫離戰(zhàn)斗,不再跟夏侯厭糾纏。
“想跑,沒有那么容易!”夏侯厭冷哼,身形瞬間消失原地。
他不會讓紀殊輕易離開。
他雖然不會殺死紀殊,但紀殊敢與他一戰(zhàn),必須付出代價!
或許,他可以試著從紀殊手中得到破滅術(shù)的力量!
而另一邊,林辰他們身在撕裂的大地之下。
原來紀殊那撕裂天地的一擊,主要目的本就不是攻向夏侯厭,而是為林辰他們創(chuàng)造離開的條件。
他將林辰他們送到了地底之下。
“我們快回去幫我大哥!”紀顏焦急的道。
她很擔心紀殊。
林辰眉頭緊皺,不過并未妄動。
他此刻應該相信紀殊的判斷。
而這時,紀殊那枚界戒懸浮而起,其中竟有一道意識流轉(zhuǎn)而出。
紀殊在剛才,重新為這枚界戒灌注了一道意識?!
“既然來了,趁此機會,去尋天心輪回草”,紀殊的意識傳遞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