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會議室內(nèi)很安靜,就只有沈清舞那徐徐不急的聲音在飄蕩。
她的語氣很平淡,不急不怒不慌不忙,就像是在說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
然而那些國臺賓館的人聽在耳中,大部分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比方才更加驚恐的神情。
其中有幾個,都在瑟瑟發(fā)抖。
很顯然,沈清舞分析的很透徹,每一句話都戳到了他們的心里,讓他們渾身冰涼!
他們只感覺這個女孩的腦子太可怕了,
為什么能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這么精準(zhǔn)的猜到了他們掩藏在表象之下的陰謀與計劃。
并且是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僅僅憑借一個大致的局勢推演,這無疑很離譜。
“看來,我分析的很對,把你們的陰謀揭開了。”
沈清舞的目光也很平淡,可卻偏偏給人一種無比犀利的感覺,
仿若被她掃視而過,就像是扯開了身上的所有遮羞布一般,
讓人在她的眼中,宛若什么都沒有遮掩,光禿禿的。
“你們的手段很高明,玩的還算有那么幾分高端的意思,
懂得給我們做個局中局了?!?/p>
沈清舞的聲音還在響起:“不過,你們也真的夠狠,
在殺局沒能成功的情況下,又緊接著做出這樣一個陰險且惡毒的局來,
你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恨不得一次性把我哥踩進(jìn)萬丈深淵!”
說著話,沈清舞環(huán)視了會議室一圈,旋即目光又在那一眾負(fù)責(zé)人的身上掃量而過:
“在這間會議室內(nèi),應(yīng)該沒有監(jiān)控探頭之類的東西,
即便有,也早就被拔除干凈了,你們既然能做出這種局,
就不至于犯下這么低級的錯誤?!?/p>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這些人中,至少有一半的人,身上都安裝了微型探頭吧?”
沈清舞走到一個中年女人的身前,伸手摘下了對方的黑框眼鏡,
隨意打量了一下,她道:“設(shè)備挺先進(jìn),探頭鑲嵌在鏡片當(dāng)中,
從外表上,看不出絲毫端倪,也算是當(dāng)下最先進(jìn)的探頭技術(shù)了?!?/p>
“也就是說,全都被我猜對了,這一刻,在這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都已經(jīng)被你們投放了出去,在幕后,有很多人正在聚精會神的欣賞著這里所發(fā)生的一舉一動?!?/p>
沈清舞正臉對著手中的眼鏡,輕描淡寫道:“讓我想想,
現(xiàn)在都有誰在注視著這里呢?”
“二十四人團里面的張建林和蕭正毅,或許還有幾個重權(quán)司和關(guān)鍵部門的把手,
更甚至,還有站在金字塔頂尖的某個長輩...”
說到這里,沈清舞頓了頓,有些話,不能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但其中含義,在場的都心知肚明,比二十四人團更高層次的人,
答案幾乎呼之欲出,那是真正的巨擘,是國度最核心最高位的掌權(quán)小天團之一的交椅。
“即便我猜的不完全正確,也絕對相差不了多少?!?/p>
沈清舞心平氣和:“畢竟,敢玩出這么大的手筆,具備這么大的能量和膽量,
又敢如此明目張膽如此有針對性的,必定來頭頗大手眼通天?!?/p>
“沒有一定的底氣,斷然不敢把事情做到這個份上?!?/p>
沈清舞凝視著手中的眼鏡,目光陡然一凝,一股寒徹刺骨的冷意迸發(fā)而出,
她就像是在透過空間,通過媒介傳遞,在凝視著鏡片之后的窺探者,
那份寒意,仿若能夠穿透時空,給那些窺探著帶去觸心之意。
“你們這是要對我哥,對我們老沈家的人趕盡殺絕啊,
已經(jīng)到了連一丁點余地都不愿意給的程度了嗎?”
最后這席話,沈清舞的聲調(diào)也變了,罕見的陰狠,讓人汗毛倒豎,毛骨悚然!
那種涼意,透心穿肺,似能刺進(jìn)骨頭里!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感到了手腳冰涼,涼氣倒灌背脊,脊梁骨都在發(fā)麻。
特別是那些國臺賓館的負(fù)責(zé)人,
哪怕沈清舞什么都沒做,一點過激的表現(xiàn)都沒有,
其中有那么三四個人,都忍不住大小便失禁了,一灘黃白之水,浸濕了褲子。
沈清舞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那種寒意與壓迫感,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
“小妹,你說的是真的?今晚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他們現(xiàn)在正在監(jiān)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他們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擊垮我們?”
左安華面露驚詫,緊接著,無盡的怒火涌現(xiàn)而起,他的眼角都在跳動,
他的眼神中,爆發(fā)出了兇悍無比的殺意。
左安華這個人,這輩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他向來以彪悍勇猛著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