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祖醒后,陸隱托陸源老祖問過他,但枯祖給的答案只有一個,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昭然在等一個人,而昭然,他在小的時候就見過,等他成為枯祖,再見到昭然,昭然還是那樣,也就在那時候他知道昭然不凡,但昭然到底有什么奇異的,他不知道。
行走世間,永遠(yuǎn)的活著,還失憶了,不斷地失憶,如果不是有所期許,死了更舒服。
石桌上,三杯熱茶,冒著綠氣,看似詭異,但了解昭然的都知道,這已經(jīng)泡的很好了,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我第一次看到這丫頭,就知道她跟命運有關(guān),那時候我沒想到命運,只以為是玄天鑒的問題?!毙诺?。
采星女插了一句:“你以為是珠先生的問題?!?/p>
玄九擾了擾頭:“確實,那時候誰會想到傳說中的命運,玄天鑒讓我頭皮發(fā)麻,我以為是珠師兄在算計我,那家伙你們也知道,陰險陰險的,笑的都不正常?!?/p>
“這丫頭讓我的玄天鑒有反應(yīng),我以為她是師兄派來找我麻煩的,試探了幾次,她居然還失憶了,盡管通過她或許能查到玄天鑒的問題,但隨著與她接觸時間越長,那種危機感就越強烈?!?/p>
“所以我走了,避開這丫頭,卻沒想到每次都被她找到,真是個缺貨?!?/p>
昭然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對的,我是缺貨。”
其余的她聽不太懂,但缺貨這兩個字深入骨髓。
“再后來的事你們也知道了,這丫頭跟著你了,我盡量遠(yuǎn)離你們,其實對于她,我也不了解,主要是不想接觸。”玄九道。
看得出來,他這次說的是真的。
其實陸隱也沒打算通過玄九了解太多關(guān)于命運的事,玄九再怎么說也只是一個修煉了玄天鑒的人,而非強者,補天都比他有價值,他唯一的價值或許就是那種冥冥中的危機感。
不是強者,光有危機感也無法探知命運的下落,而危機感更不可能讓他知道秘密。
說完,玄九湊到陸隱眼前,露出討好的笑容:“陸主啊,把那丫頭送走吧,她在這,我心里不安?!?/p>
陸隱隨后道:“她在這能沏茶,你能干嘛?”
玄九怪異看向眼前冒著詭異綠氣的茶水:“你們管這個叫,茶?”
玄九就這么在天上宗住下了,他是打定主意不走,沒辦法,走出天上宗他就沒有安全感。
至于昭然,人家顯然比他有用。
十日后,蝴蝶又出現(xiàn),詢問天罰的事情,陸隱還是那番話,最后再用風(fēng)伯惡心一下蝴蝶,氣的蝴蝶說話都不溫柔了。
然后也就間隔數(shù)天,蝴蝶又來,依然是詢問天罰,順帶威脅陸隱,陸隱還是提出風(fēng)伯一事,他讓蝴蝶天恩以風(fēng)伯的腦袋來跟他對話,否則一律不廢話,蝴蝶也無奈,唯有去了第一厄域。
“天恩,我沒騙你,風(fēng)伯確實死了,其實你們四方鎮(zhèn)守使只有四個,根本不可能管得過來整個宇宙,很多時候都是能碰到一個是一個,如果風(fēng)伯沒死,被你們知道,我會交給你們,但他確實死了?!蔽ㄒ徽嫔竦?。
蝴蝶舞動翅膀:“天罰之死,非同小可,永恒,我需要你們幫我查清?!?/p>
“不用查,就是陸隱做的。”唯一真神直接道。
蝴蝶道:“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當(dāng)今宇宙,也就你們永恒族與他的天上宗可以對付天罰,但我要的是經(jīng)過,是可以名正言順對天上宗下手的證據(jù)?!?/p>
唯一真神背著雙手:“修煉,向來是弱肉強食,什么時候講究證據(jù)了?”
“實力對等的時候?!?/p>
“你是覺得天上宗與你們四方鎮(zhèn)守使實力對等?”
“否則天罰為什么會死?!?/p>
“那你想怎么做?”
蝴蝶沉默了一下:“我需要你們永恒族的幫助。”
“義不容辭。”唯一真神同意。
他們的對話,即便六道輪回界內(nèi)的大天尊都聽不到,她很好奇四方鎮(zhèn)守使,這四個相當(dāng)不簡單。
另一邊,天上宗后山,陸隱看著眼前的棋盤,皺起眉頭。
對面,王文勝券在握,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怎么樣,棋子道主,這一局,又是我贏了?!?/p>
陸隱贊嘆:“不愧是曾經(jīng)外宇宙最聰明的人,你的棋看似步步緊逼,實則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后手可以說無盡變化,卻萬變不離其宗,佩服?!?/p>
王文得意:“那是,跟你比修煉,一萬個我都比不上,但比下棋,嘿嘿,棋子道主,你還要繼續(xù)學(xué)?!?/p>
陸隱搖搖頭:“行了,我輸了?!?/p>
王文放下棋子:“四方鎮(zhèn)守使的存在讓我們天上宗陷入被動,盡管死了一個,剩下的三個很有可能站到永恒族那邊,一旦與永恒族聯(lián)手,對我們將是滅頂之災(zāi),棋子道主在考慮這個?”
陸隱道:“不能不考慮?!?/p>
王文起身,縱觀棋盤:“只要是智慧生物都有一個特點。”
“顧慮?!?/p>
“顧慮,源自自身利益的得與失,與天上宗為敵,四方鎮(zhèn)守使也要掂量,他們可不能直接對我們出手,無數(shù)年束縛他們的職責(zé)還在,除非確定天罰之死與我們有關(guān),并掌握讓我們無法反駁的證據(jù)。”
“看似荒誕,堂堂始境強者對誰出手需要證據(jù)?然而這恰恰是我們天上宗強大的證明,如果沒有突破始境的陸源老祖,沒有紅顏梅比斯老祖,沒有三陽六主,內(nèi)外八道,四方鎮(zhèn)守使大可不必顧忌?!?/p>
陸隱看向王文:“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落人話柄?”
“這點棋子道主已經(jīng)在做,我要說的是,提防他們求援,最了解人類的是永恒族,最能找到天罰死于棋子道主之手的,也可能是永恒族,哪怕是栽贓嫁禍,唯有永恒族才能做到,四方鎮(zhèn)守使需要的是一個借口,一個他們自己信任的借口?!蓖跷牡馈?/p>
這些話并不是什么大道理,也不是千古奇謀,很平淡,但有時候越復(fù)雜的事以越簡單的方法去做反而可以辦成。
永恒族嗎?自己顧忌四方鎮(zhèn)守使,一直沒對永恒族出手,越是這樣,永恒族越會參與到四方鎮(zhèn)守使與天上宗的事情中,因為四方鎮(zhèn)守使太過耀眼,自己反而把永恒族給忘了,這怎么可以。
真正的大敵始終是永恒族。
之前其實已經(jīng)準(zhǔn)備閉關(guān),以骰子六點找永恒族麻煩,畢竟意識恢復(fù)了,也對唯一真神有了防備,但玄九來了,留在天上宗后,王文又想下棋,陸隱便陪他下了一次。
“棋下完了,那我走了?!标戨[起身就走。
王文疑惑:“棋子道主,干什么去?”
“閉關(guān)?!?/p>
望著陸隱背影,王文笑了笑,希望天上宗真能走到絕顛,他從小小的鐵血疆域走出,外面天地究竟有多大,他看到了,可不夠,他要的是--掌控,哪怕只是幫這個人掌握也行。
外宇宙最聰明的人嗎?不,他要做所有平行時空最聰明的人。
“對了,時間差不多了,該怎么做你清楚吧?!标戨[聲音越來越遠(yuǎn)。
王文苦惱:“這種事別讓我做啊,應(yīng)該交給維容的,麻煩?!?/p>
“不過棋子道主是越來越陰險了。”
陸隱來到閉關(guān)之地,抬手,骰子出現(xiàn),希望王文不會讓自己失望。
一指點出,骰子緩緩旋轉(zhuǎn),三點,可提升東西,但,他沒錢了,很失望,繼續(xù),一指點出…
就在陸隱閉關(guān)的時候,外界,一則消息越傳越廣,以最快的速度達(dá)到人盡皆知的地步,這則消息就是,星蟾殺了天罰。
天罰,外界并不知道這個名稱,但他們知道星蟾殺了一團(tuán)血色液體,就在蜃域,至于誰傳出來的,沒人知道,具體過程,沒人知道,只有這一則消息。
永恒族要幫蝴蝶尋找天罰之死的真相,這則消息的傳來,他們壓根就不信。
蝴蝶再次來到了第一厄域。
“不可能是星蟾,別看星蟾在渡苦厄,它的實力如何,你應(yīng)該很清楚,絕非天罰的對手?!蔽ㄒ徽嫔衲捕ā?/p>
蝴蝶道:“所以我才來找你,百武時空的拍賣會上,遺失族單古第一個進(jìn)入蜃域,緊接著就是那個叫大恒的人,隨后,第二命也進(jìn)入,天罰也跟著進(jìn)去了,進(jìn)去后就再也沒出來,有兩個疑問。”
“第一,他們怎么知道如何前往蜃域?這是秘密,我們知道,你們永恒族沒幾個知道,單古憑什么知道?”
唯一真神道:“可以是天上宗記載,別忘了,陸家從未斷絕傳承?!?/p>
“有可能,第二,就算這些人聯(lián)手也不可能是天罰的對手,最終進(jìn)入蜃域的一個沒出來,包括星蟾,我確定天罰死了,那其他人呢?永恒,希望你幫我查查?!?/p>
唯一真神看著蝴蝶:“我確信,陸隱也進(jìn)去了?!?/p>
“確信,無法當(dāng)做證據(jù),我們不可能隨意對天上宗出手,我們也有限制?!焙氐?。
“我會給你找到證據(jù),又不是第一次合作?!蔽ㄒ徽嫔裾f了一句。
在蝴蝶離去后,唯一真神望向厄域大地,其實事實很清楚,天罰就死在陸隱他們手里,他知道,天恩也知道,難就難在天罰竟然死在蜃域,讓他們無法查清真相。
四方鎮(zhèn)守使要對天上宗出手可不是隨意的,否則他們早出手了,需要給他們一個理由,一個可以摧毀天上宗的理由。
---------
今天是隨風(fēng)農(nóng)歷生日,感謝兄弟們支持,加更奉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