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弟子麻木看著陸隱,不知道以什么態(tài)度面對他,他掌握了劍宗最大的秘密。
原本打算出手的靈宮等人沒動靜了,實在太受打擊,陸隱自身實力根本沒表現(xiàn)出哪怕一點點,從頭到尾十三劍,不僅壓得劍宗弟子喘不過氣,也讓其他人都喘不過氣。
“劉宗主,這一戰(zhàn)雖短,但大家遠(yuǎn)道而來是客,相信宗主不介意請大家留下喝杯茶再走吧”陸隱看向劉千決笑道。
劉千決深深看著陸隱,環(huán)顧四周,“多謝諸位座客劍宗,還請留下喝杯茶再走,劍宗,不勝榮幸”,說完,讓厲長老招待眾人,他則單獨請陸隱一敘。
陸隱與劉天沐一戰(zhàn),結(jié)果震驚無數(shù)人,所有人都知道陸隱超越劉天沐很多,他們在意的是劉天沐憑什么覺得可以挑戰(zhàn)陸隱,必定有底牌,但誰也沒想到,最終,他們看到了十三劍對十三劍。
陸隱的奇絕天賦震撼了太多人,十三劍是那么容易學(xué)會的嗎?但他卻真的學(xué)會了,這是,無解的天賦。
還是那個魚塘,然而此刻的劉千決也沒有釣魚的興致。
“陸盟主,你究竟是從何處學(xué)到了十三劍?”劉千決問道,緊盯著陸隱。
陸隱聳肩,“看著看著就學(xué)會了”。
劉千決搖頭,“如果十三劍那么容易學(xué)會,我劍宗早就無敵了,劉秋宇也不至于遠(yuǎn)去鐵血疆域。
陸隱沉默,一步步走到魚塘旁,坐了下來,“記得第一次與前輩見面就在這里,前輩釣上來一條贛星的魚,這面魚塘,可連接第一流界所有山川河流,前輩氣魄之大,那時候可是嚇到晚輩了”。
劉千決看著陸隱,“陸盟主當(dāng)初也問過如何打造這種魚塘,老夫可以幫忙,不知陸盟主想讓魚塘覆蓋的范圍是多大?”。
陸隱碰了碰冰冷的水,“不需要特意打造,這面魚塘就不錯”。
劉千決目光冰寒,“陸盟主是鐵了心想要這面魚塘了?”。
“不錯”陸隱毫不掩飾。
劉千決皺眉,手指輕動,他想出手。
約戰(zhàn),是劍宗挑起,如果他在劍宗內(nèi)部斬殺陸隱,對劍宗是極大地污點,不管能否成功,他都要受到陸隱身后勢力的討伐。
陸隱背對著劉千決,平靜看著魚塘。
劉千決盯著陸隱后背,這一刻,柳葉飛花不在,他有九成把握成功,出手,還是不出手?劉千決目光閃爍。
陸隱依然平靜。
過了好一會,劉千決嘆口氣,一步步走到陸隱身旁,坐了下來,看著魚塘。
陸隱失望,他是真希望劉千決出手,一次機會,劉千決殺不了他,不僅因為微戰(zhàn)甲,更因為,久申長老,久申長老可是提前到劍宗了。
久申長老是為了應(yīng)對青化上人而請來的,但未嘗沒有利用他對付劍宗的意思,剛剛劉千決一旦出手,他這個宗主也就結(jié)束了。
可惜。
“實在想不出,宇宙中怎么會誕生陸盟主你這么一個奇才”劉千決感慨,語氣充滿了無力。
陸隱淡笑,“其實晚輩的十三劍,得自劍碑”。
劉千決先是迷茫,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脫口而出,“劉家劍碑?”。
陸隱點頭,與劉千決對視,“晚輩失蹤那段時間去了哪里,前輩應(yīng)該知道,劉家劍碑,不就在那片星空嘛,在那里,晚輩可是見到了劉天沐”。
“你自劍碑傳承了十三劍?”。
“十三劍在那片星空也有威名,晚輩學(xué)到?jīng)]什么意外的”。
劉千決知道陸隱去了那片星空,劉天沐與他坦白了,他知道陸隱接受過劍碑傳承,但沒想到是十三劍。
其實那時候,劉天沐也不知道陸隱得到的傳承是什么,他對外表現(xiàn)出的原寶陣法,空空掌等等,這些都是得自第五大陸,而非劍碑。
“早應(yīng)該想到的,十三劍怎么可能看著就學(xué)會,你接受過劍碑傳承,十三劍理應(yīng)出自那里,早應(yīng)該想到的”劉千決苦澀。
陸隱學(xué)會十三劍,對劍宗任何人打擊都很大,聽著劉千決苦澀的話語,他只是靜靜看著水流。
“那,劍呢?”劉千決問道。
陸隱迷茫,“什么劍?”。
劉千決抬手,星能化劍,與陸隱所化之劍一模一樣。
陸隱詫異,“宗主對這柄劍的樣式感興趣?這是晚輩無意中想到的”。
劉千決沉聲道,“陸盟主,明人不說暗話,這柄劍,你見過,在哪里?”。
陸隱搖頭,“晚輩真不知道前輩在說什么,那只是晚輩靈光乍現(xiàn),才想出這個樣式”。
劉千決皺眉,“陸盟主要怎么才肯告訴老夫”。
陸隱無奈,“真是靈光乍現(xiàn),前輩不信,晚輩也沒辦法,倒是有一事晚輩想問前輩”,他看著劉千決,“當(dāng)初劍宗為何要插手宇宙海一戰(zhàn)?”。
劉千決坦言,“沒了雷恩大戰(zhàn)團(tuán),東疆聯(lián)盟便不足為慮,老夫也有一個問題,陸盟主真要與青化上人聯(lián)手對付我劍宗?”。
陸隱道,“肯定會對付劍宗,至于是不是青化上人,前輩猜猜看”。
劉千決皺眉。
“剛剛,前輩為什么不出手?”。
“陸盟主又為何背對老夫?”。
兩人互相對視,隨后收回目光,陸隱起身,“與老前輩聊天總會獲益良多,這是晚輩第二次來劍宗,下一次來,或許就物是人非了”。
劉千決平靜看著魚塘,“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進(jìn)來”。
“希望那時候,前輩風(fēng)采依舊”陸隱說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迎面與憐心長老相遇,陸隱目光一亮,“憐心長老,久仰大名”。
憐心長老淡漠看著陸隱,“久仰大名了,陸盟主”。
“憐心長老的靜心劍,晚輩可是聽聞許久了,令弟子在至尊賽上與王易一戰(zhàn),很精彩”陸隱贊嘆。
憐心長老搖頭,“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陸盟主,怎么,陸盟主對我的靜心劍也有興趣?要不要施展一遍,看陸盟主能不能學(xué)會”。
“不用了,晚輩心浮氣躁,學(xué)不了靜心劍”陸隱聳肩。
憐心長老淡淡道,“唯有心浮氣躁,才需要學(xué),靜下心,能放下很多東西,也能看清很多東西”,說完,繼續(xù)朝前走去。
“多謝長老教誨”陸隱說道,隨后離開。
在陸隱離開后,憐心長老看著劉千決,“他剛剛所化之劍,是當(dāng)初劉皇的”。
“我知道”劉千決回道。
“他跟劉皇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初劉皇閉關(guān)而死,不應(yīng)該有后人在外,而且那柄劍也陪葬了”憐心長老奇怪問道。
劉千決目光深邃,“你真以為劉皇閉關(guān)而死?”。
“什么意思?”憐心長老大驚。
劉千決搖頭,“不知道,當(dāng)初劉皇確實閉關(guān)而死,是劍宗所有人親眼所見,就連榮耀殿堂都派人來吊唁,但事情太詭異,那時候我還小,師父臨死前曾說過,或許,劉皇的死另有原因,但劍宗注定無法知曉”。
“難道陸隱與劉皇的死有關(guān)?他不可能,年紀(jì)太小”憐心長老不解。
劉千決也不解,“我問過他,他什么都不說,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要對付我劍宗了”。
憐心長老沉默,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陸隱對劍宗已經(jīng)算是明目張膽的宣戰(zhàn)了。
“亂神山什么情況,還是查不出來?”劉千決問道。
憐心長老搖頭,“封山,不可進(jìn)也不可出,沒人知道亂神山發(fā)生了什么,猜測宇宙海一戰(zhàn),蒼宙受傷太重甚至死亡,精英弟子損失很大,所以”,劉千決突然插口,“僅僅是這樣嗎?”。
憐心長老不解。
“靈靈族莫名其妙退縮,僅憑我劍宗跟馭獸流界,未必?fù)醯米|疆聯(lián)盟”劉千決自言自語,他沒有再提亂神山,因為他知道,蒼宙已經(jīng)失聯(lián),他們之間有聯(lián)系的方法,自東疆聯(lián)盟入主炎嵐流界后,他多次聯(lián)系,卻聯(lián)系不到,亂神山十有八九不在蒼宙控制下了,最壞的可能就是被陸隱掌控。
想到這些,劉千決目光一狠,“既然如此,只能做最壞的打算,你趕緊帶天沐他們離開,保留我劍宗火種”。
憐心長老嘆息,低下頭,目光閃過寒芒。
盡管劍宗做了挽留,但大部分人依然在約戰(zhàn)結(jié)束后離開了劍山,同樣,也有一批人留下。
文三思等人就留了下來,靈宮也是,采星女原本打算離開,卻接到陸隱傳音,讓她留下。
陸隱與劉千決交談結(jié)束后找到了溫蒂宇山,在溫蒂宇山不解的目光中,要了她一滴血。
“我的血有什么用?”溫蒂宇山奇怪。
陸隱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然后找到了采星女,“幫我卜算不死宇山”。
當(dāng)初在卜算夏戟的時候,他就請采星女幫忙卜算不死宇山,卻未能卜算到,而今他找來了同源血液,對于不死宇山,陸隱不會忘。
采星女接過,避開陸隱視線。
陸隱靜靜等著。
這時,憐心長老忽然找到陸隱,“陸盟主,我希望你能學(xué)靜心劍”。
陸隱眼睛瞇起,“為何?”。
“靜心,不會有煩惱,沒有諸多麻煩”憐心長老道。
陸隱聳肩,“憐心長老好意,陸某心領(lǐng)了,可惜,陸某天生就是麻煩人,學(xué)不了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