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反應(yīng)過來后,嘴硬反駁道:“誰……誰接受她了?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也知道,沒什么說服力。
于是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開始趕人:“行了,沒別的事兒了,忙你自己的去吧?!?/p>
他起身就要走人。
不過上樓前,又想起了什么,頓住步伐,“對了,我聽說秦家那邊,最近有些混亂。
阿晝甚至跟他們鬧起來了,是那個女人,要辦生日的關(guān)系?”
傅京宴神色正經(jīng)了幾分。
他頷首道:“阿晝最近在公司,做出不錯的成績,展現(xiàn)出來的能力,也讓那些高層和股東,都對他刮目相看。
但您也知道,他越是表現(xiàn)得厲害,那女人就越是擔(dān)心。
她見不得阿晝好,所以又開始作妖了?!?/p>
傅老爺子擰眉,“她做什么了?”
傅京宴說:“她說自己最近經(jīng)常做噩夢,神經(jīng)衰弱嚴(yán)重,她夢見阿晝的母親,一直詛咒他們。
后來去寺廟,想要求個安寧,卻得高人指點。
那位高人說,想要秦家太平,就必須得遷墳,放任不管,會影響秦家未來的運勢。
而動工的時間,剛好就定在那女人生日那天。”
傅老爺子聽完,臉色氣得發(fā)紅。
他氣憤地罵道:“他們是不是瘋了?已經(jīng)去世的人,還不讓她安生?
哪家破爛寺廟的高人,能說出這種無恥的話???”
剛一罵完,傅老爺子又反應(yīng)過來,沉下臉道:“又是那女人捏造的?”
傅京宴嗤笑一聲,“畢竟做了虧心事,會害怕也正常。
而且,秦叔近幾年,身體的確變差了,被她這么一引導(dǎo),也將原因歸咎在這上面?!?/p>
“我呸!”
傅老爺子氣性很大,當(dāng)即就怒聲道:“明明是他自己在外亂搞,真是不要老臉!”
傅京宴看得好笑,就勸說他:“您別氣了,這件事,對方是無恥了些,但阿晝會有應(yīng)對的辦法,且等生日那天吧。
他們得意不了太久。
秦家……也該變天了!”
傅老爺子聽他這么說,就猜到兩個小的,有了別的打算。
秦家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這些年他們怎么對秦晝,他也看在眼里。
他嘆了一口氣,道:“阿晝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攤上這樣一個惡毒的后媽,和喪良心的親爹,真是倒八輩子霉?!?/p>
接著看向傅京宴,提醒道:“那孩子,打小就跟在你后頭,把你當(dāng)親哥一樣對待,你能幫的,就多幫襯著點……
雖說那秦老頭,對他多有愧疚,可終究是比不過家族榮辱,到底也是個拎不清的?!?/p>
他搖搖頭,“秦家,真是從根里爛了!”
“嗯,我知道,我不會看他被人欺負(fù)的?!?/p>
不用他囑咐,傅京宴也知道該怎么做。
他對外,向來冷酷無情。
可被他放在心上的人,無論是愛人,家人,還是兄弟,他都會竭力將他們護(hù)住。
傅老爺子見他心里有數(shù),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
另一邊,賀桑寧已經(jīng)連軸轉(zhuǎn),忙了十多天,都沒好好休息過。
上頭新發(fā)布的任務(wù),難度太大,哪怕他們小組里,多了葉無冥這個助力,也還是耗費了不少功夫。
不過,對賀桑寧他們?nèi)齻€來說,壓力就是動力。
眼前的困難,讓他們生出挑戰(zhàn)的心理。
在堅持不懈地努力了兩個星期,總算是有一個好結(jié)果了。
孫立知道他們?nèi)蝿?wù)完成,表情十分驚喜,“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就把任務(wù)完成了,我原本以為,最快也得一個月的時間。
后生可畏!
你們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p>
聽著領(lǐng)導(dǎo)的贊賞,易深心里莫名生出幾分慚愧。
因為他清楚,這次任務(wù)能這么快完成,完全是多虧了賀桑寧和葉無冥。
他們之間配合更默契,而且,能力也在他之上。
好幾次自己的進(jìn)度被卡住,幸虧有他們提點,才解決了那些難題。
而他們每次的幫助,也讓他受益匪淺,一個任務(wù)下來,他也進(jìn)步了不少。
賀桑寧卻沒有獨攬功勞的意思,笑著回道:“都是團(tuán)隊一起努力的結(jié)果?!?/p>
孫立心里有數(shù)。
賀桑寧和葉無冥的能力,遠(yuǎn)在同輩之上。
不然,他們也不會這么快就完成任務(wù),
所以又夸贊道:“這結(jié)果,固然離不開團(tuán)隊共同的努力。
但你的領(lǐng)導(dǎo)能力,還有團(tuán)隊精神,也值得被夸贊!”
易深在一旁聽著領(lǐng)導(dǎo)的贊賞,心里十分認(rèn)同。
同時又忍不住佩服賀桑寧的實力,以及心底克制不住的愛慕。
他想,自己也應(yīng)該再加倍努力,不然再這樣下去,早晚會被他們甩開更大的距離!
賀桑寧早晚,都會被調(diào)到更重點的研究室!
晚上,難得提前下班,賀桑寧和葉無冥一塊兒,走出研究院。
葉無冥的精力,就跟用不完一樣。
賀桑寧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他還興致勃勃地在問:“今晚,要不要去老爺子那兒?”
這廝自從進(jìn)研究院后,就各種想方設(shè)法去探望老爺子。
搞得比她這個親徒弟,還要二十四孝。
賀桑寧搖頭,說:“師父今晚要晚點才出來,手頭任務(wù)正在緊要關(guān)頭,我們還是別去打擾了。”
“這樣啊,那好吧……”
葉無冥表情有些失望。
賀桑寧見他變臉這么快,不由好笑,“師父那邊不能去,但明天昭昭在音樂會上表演,師父也會來,到時候也可以見到他。”
葉無冥一聽這話,頓時又來了興致,問:“音樂會要開始了?有票嗎?我也要去看小昭昭的表演!”
“當(dāng)然有,票給你準(zhǔn)備好了。”
賀桑寧直接給他發(fā)了電子版的門票。
葉無冥立馬高興地收下。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葉無冥步伐頓住,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哦?修羅場???”
“什么?”
賀桑寧愣了一下,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然后,就發(fā)現(xiàn)門口停著兩輛豪車。
一輛是黑色的邁巴赫,賀桑寧知道,那是傅京宴的車。
他來接自己下班。
旁邊另一輛,賀桑寧也有些眼熟。
正是上次,接昭昭出門的霍景舟的車。
賀桑寧不由擰起眉頭,有些不解。
傅京宴知道自己下班的時間,她不意外。
可霍景舟為什么會知道?
而且,這陣仗,是要干什么?
她抿了抿唇,沒打算理會,準(zhǔn)備掠過他,去傅京宴那邊。
霍景舟坐在后座,透過車窗看著賀桑寧,喊:“寧寧?!?/p>
一個從未有過的親昵稱呼,喊的賀桑寧莫名其妙,甚至有點反感!
傅京宴這樣喊她,她只覺得甜。
可霍景舟……到底要干什么?
他又吃錯藥了?
賀桑寧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有事?”
霍景舟身邊放著一束花,面對賀桑寧的冷臉,也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
他溫聲回道:“來接你下班,順便想跟你談一點事?!?/p>
賀桑寧不覺得自己跟他有什么可談的。
她冷聲道:“這段時間,昭昭要排練,沒能讓你探望。
我也說過,回頭會把時間補給你。
除此之外,應(yīng)該沒什么可說的?!?/p>
霍景舟看著她面若冰霜的面容,神色平靜,道:“怎么沒有?關(guān)于昭昭的事,我們有太多可以說的,先上車吧,帶你去吃飯。
我訂了餐廳,我們邊吃邊說?”
他的語氣,甚至稱得上溫柔。
賀桑寧卻沒有絲毫動容。
以前需要的時候,他吝嗇給予。
她如今擁有更溫柔的人,早就不需要了!
賀桑寧直截了當(dāng)開口道:“我男朋友來接我,我已經(jīng)約了和他,一起回家吃,你若有什么話,直接說吧,別耽誤我的時間。”
霍景舟聽到著她口中,說出的‘男朋友’三個字,像被觸犯了什么逆鱗,臉色瞬間緊繃。
剛才偽裝的那份溫柔,立馬就被打破。
他沉聲道:“你非要說這種話,來刺我嗎?“
賀桑寧的臉上,已經(jīng)開始浮現(xiàn)出一抹不耐煩。
這樣的神色,霍景舟看得呼吸一滯,腦子似乎又清醒了幾分。
以前的賀桑寧,在自己面前,從來都是小心翼翼,帶著討好的神色。
什么時候露出過這種表情?
他第一次這樣主動示好,服軟,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反饋。
驕傲如他,一時間也無法接受,臉色不由更沉了幾分。
他道:“賀桑寧,我還以為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對感情是忠貞不渝的。
結(jié)果這才離婚多久?你就變心了……
當(dāng)初說過的海誓山盟,看來也不過如此!”
賀桑寧聽著他的斥責(zé),只覺得可笑。
霍景舟是以什么立場,來控訴自己的?
她也不想和他繼續(xù)掰扯。
旁邊的傅京宴,還在等著自己呢,霍景舟不值得她再浪費時間。
賀桑寧冷冷道:“如果你是來說這些廢話的,那就請回吧,以后除了見昭昭,其他時候,麻煩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丟下這話,賀桑寧就要走人。
霍景舟卻從車窗內(nèi)伸出手,想將人強行攔住。
但他沒來得及,手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擋開了。
賀桑寧被來人一把擁入懷中。
撲面而來的溫暖,和熟悉的冷香氣味,讓她煩躁的心情,忽然安定下來。
她下意識就揪著他的衣服,整個人乖順地靠在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