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在看見來人時,心中升起一股絕望。
“薄亞南,你怎么會在這?!”
“我……嗝!”他滿臉通紅,踉踉蹌蹌的,顯然是醉極了。
可進了房間,聞著無處不在的味道,卻憑借著本能朝姜晚靠近。
房門在薄亞南后方,被他擋著,她一時間無處可逃。
她往后躲,可自己也喝了酒,也聞著這濃重的味。
許是常年接觸藥品,身體的反應(yīng)稍慢一些,但手腳發(fā)軟乏力,腦子也極不清醒。
可姜晚知道,這樣下去會發(fā)生什么。
“薄亞南,你清醒點!”
“嗝!”
姜晚想跑出去,可手被薄亞南抓住,他通紅的眼緊緊盯著她,滿是侵略性。
酒醉的人如泥,無論怎么推都紋絲不動。
手機也不知掉在哪里。
沒有人會來幫她。
姜晚清楚,這一切都是有心人提前算計,如果她不自救,等待她的便是被強暴。
但也幸好,薄亞南酒醉,不清醒的狀態(tài)只是力氣很大,并不能輕易控制住她。
她用力咬著下唇,血腥味傳到口腔里,姜晚終于冷靜下來,伸出手,終于摸到了旁邊的重物,是一本厚而結(jié)實的精裝哈利波特。
她毫不猶豫揚起手,重重砸在薄亞南腦袋上。
薄亞南,“??你……”
“有人下了藥設(shè)計我們,薄少,我,我是在救你!”
姜晚說完,閉上眼睛一連狠砸了幾次,直到薄亞南終于暈過去,她才用盡全力站起來,強忍著身體里著火的感覺,踉蹌著跑出去。
推開隔壁門闖進去,姜晚的原意是想避開旁人,靜等藥效過去。
夏柔錯判了她的酒量,更不知她熟悉藥品成分,竟沒有像薄亞南那樣立刻失去理智。
可也撐不了太久。
她反鎖了門,才終于安下心來。
可剛抬起頭,卻撞見從浴室里走出來的人……男人只在腰間圍著一條浴巾,打濕了的發(fā)上,水珠一顆顆往下滑落。
“厲衍川?!?/p>
姜晚嗓音嘶啞,小臉已經(jīng)通紅。
“你怎么會在這?”
她有點想哭。
好不容易跑出來,門都鎖好了,可怎么……怎么房間里會有厲衍川在呢!
厲衍川靜靜掃過她,黑眸幽暗如淵,沉聲道,“我為什么不能在這?有人喝多了差點吐我身上,過來洗洗,倒是你……臉怎么紅成那樣?”
他靠近過去看她,俯下身,手掌落在姜晚透紅一片的臉上。
好涼快。
姜晚有些上癮了似的,想貼過去。
“今天……這么乖?”
厲衍川已經(jīng)不記得多久沒見過姜晚主動的模樣,緋色的臉蛋干凈,嫣紅的唇上似沾了血色一般的鮮艷。
“姜晚,你想通了?”
厲衍川伸出手,落在她唇上,粗糲的指腹摩挲而過,靜靜欣賞著她如今乖順的模樣。
姜晚沒有反抗,濕潤的眸望著他,嘴里輕輕呢喃著不知名的字眼。
“厲衍川。”
“很好。”
他嗓音嘶啞得不像話,像從喉嚨深處摩挲而出。
厲衍川并不著急碰她,只是輕輕擁著姜晚,指尖無意識磨弄著她嬌嫩的皮膚。
“厲太太,你一貫清楚,我這人沒有強迫女人的意思?!?/p>
他向來,是要她心甘情愿的。
……
直到厲衍川抱起那軟成泥似的身子,放在沙發(fā)上。
“……很乖……太太,你這樣,多討喜。”厲衍川輕輕捏著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女孩緋色的臉頰上,像是要一眼望盡她臉上的每一處細(xì)節(jié)。
“早就該如此?!?/p>
“厲衍川……”姜晚一邊哭著一邊喊他的名字。
嗚嗚。
為什么。
為什么她都逃出來了,卻會遇到厲衍川。
全身發(fā)軟得厲害,她腦海里一片空白時,只閃過一個念頭。
當(dāng)真……是命中注定的糾纏不清嗎。
……
姜晚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夢里她和厲衍川又滾在了床上。
不,是沙發(fā)上。
那樣的夢境讓她羞于啟齒,連眼睛都不愿睜開。
可忽然間,外頭傳來尖銳的鬧哄聲。
“干什么呢?”
“薄亞南?!怎么就你一個人?”夏柔算好了時間,快一個小時了便找厲衍川一起去敲門,可實是沒見著厲衍川便領(lǐng)了夏澤安幾人。
但開門,里面只有衣衫不整的薄亞南!
姜晚不在?
她頓時慌了神。
“不然還得有誰?”薄亞南的吼聲響起,整片客房區(qū)域都能聽到他的憤怒,“特么的哪個傻逼又給老子下東西,想弄死老子是吧!”
上次他親愛的奶奶為了給他塞女人,害他足足難受了十幾個小時,最后跑去醫(yī)院治療的!
這次……薄亞南眼睛猩紅,頭頂干涸的鮮血格外恐怖,他如狂獅一般盯緊了夏柔。
這是夏家的地盤,夏柔的概率最大。
“別讓我知道是誰!我弄死她!”
……
姜晚驟然睜開眼。
記憶回籠。
她看見剛從浴室里出來,衣著整齊了的厲衍川。
他眉目衿貴,俊臉染笑,慵懶整理著自己,如同剛剛飽餐一頓的雄獅,說不出的饜足。
“醒了?外面不知在吵什么,鬧騰得很?!眳栄艽ǜ┥砜拷?,撫了撫她的發(fā),便在姜晚臉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極盡溫柔。
姜晚甚至還有點懵,她只下意識蜷起身子,不敢去想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夢里那些淫肆、放蕩的畫面,她和厲衍川在這張沙發(fā)上,不顧一切地索取……竟都是真的。
“你衣服破了,穿上我的。我?guī)慊厝?。?/p>
……
姜晚蒙著臉,被厲衍川用外套裹著身子,在深夜里直接抱回了家。
彼時,夏家因為薄亞南被人設(shè)計,還挨了打腦袋多了個口子的事亂作一團,一時竟無人在意他們的離去。
身子陷入溫暖的浴缸里,姜晚的意識才徹底清醒過來。
身上多出了些或青或紅的印子,都是剛剛和厲衍川做的時候弄的。
想到那不受控制發(fā)生的一切,竟莫名覺著鼻酸。
她蜷縮起了身子,除了口鼻外都埋在水下。
“怎么,想淹死自己?”厲衍川不知何時過來,將她赤裸著撈了出來,黑眸落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眸色熱了幾分。
姜晚立刻拿過浴巾包住自己。
她動作太快,像是生怕被他瞧了去似的。
厲衍川挑眉,隨手勾開浴巾一角,“不是剛剛熱情似火的模樣了?騎都騎完了,現(xiàn)在才知道害羞是不是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