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臉色微變。
她對上厲衍川的眼神,幽暗深邃,隔著一面鏡子的距離,能看出其中藏著的那抹戲謔。
她忽地明白過來。
厲衍川在教她乖順。
來之前還特意提了那位醫(yī)生的信息,無非是要她聽話。
果然,厲衍川輕撫過她腰后敏感,指腹有些燙,他在姜晚身子顫的時候,呼吸染在了她頸項處,低聲道。
“厲太太,應(yīng)該不會忤逆我的心意?”
姜晚捏緊了手指。
厲衍川是要警告她,上次的事不能再有,她必須,得是那個符合他要求的厲太太。
一如過去三年。
“怎么會?我自然,什么都聽你的?!?/p>
“詞不達(dá)心?!?/p>
“至少我嘴里是這樣說的?!苯硇θ莸?,被他放肆擁著捏著,也格外平和。
若是從前,她還為厲衍川的要求覺得懊惱,明明不愛她卻又必須維持體面。
如今,卻只覺得慶幸。
至少,厲太太這份工作,她經(jīng)驗十足。
她抬起眸,對著鏡子笑了笑,眉目溫順,“厲衍川,如果你喜歡我這樣穿,我就穿。”
“喜歡。當(dāng)然喜歡,”厲衍川靠近,手指輕捏著她的下巴,“忘了嗎?我本來就最喜歡你穿黑色?!?/p>
因著黑色最襯她,襯得嬌艷,平日里她素凈優(yōu)雅,穿黑色仔細(xì)打扮的時候,卻像極了一朵盛開的玫瑰。
而今天的姜晚,穿著他挑選的禮服,更要奢靡華貴。
那精細(xì)料子包裹著的軟腰和豐潤的臀,每一處他都極喜歡。
厲衍川的手落在她腰上,挽開她的發(fā),指尖順著背脊一條線滑下,“我喜歡你明明心里不高興,卻不得不聽話的樣子。讓人有種按捺不住要征服的欲望?!?/p>
他的手一寸寸劃到了尾椎骨,動作過分的挑弄。
姜晚身子不受控制地顫了一下,見他還要往下,眼底閃過驚慌之色,連忙攔住他的手,“厲衍川,這里是更衣室?!?/p>
“專屬的,沒人會進(jìn)來。在這里做,他們知道了也無妨。”他的目光掃向四周,更衣室足夠?qū)挸ǎ赃叺纳嘲l(fā),也很適合他操作。
厲衍川邪肆的目光透過鏡子與她對視,隱隱望入她彎腰時俯身露出的春色盎然。
“這面鏡子足夠大,無論在哪弄你都能被照出來。太太,你站在鏡子前被我弄的樣子,一定很嬌艷?!?/p>
姜晚受不住那些下流的話。
可她也躲不開。
厲衍川后面抱著她,卻還單手捏著她的唇,肆意親吻。
姜晚雙腿發(fā)軟,這個姿勢,她很難站穩(wěn)。
“看,親一親臉蛋就紅透了,耳垂也是……太太應(yīng)該還不知道,你這身子,是個尤物。往常你保守得很,偶爾試一個新的姿勢,都難為情的不行。這樣的大落地鏡,我一直想要?!?/p>
他越說越放肆。
姜晚咬著唇,沒敢將厲衍川推開,只低眉順耳的,低聲提醒他。
“快遲到了?!?/p>
她聲音很細(xì),垂眸望著自己裸在外頭的腳趾頭,蜷縮起來,淺聲說道,“我還要化妝,要些時間。”
厲衍川挑眉,有些遺憾地將手指從她臀上挪開。
而后……拍了一下。
“去吧?!?/p>
這一拍,姜晚猝不及防。
她是知道男女之間調(diào)情那些小把戲,往日里情濃時,厲衍川也會偶爾這樣拍她。
可剛剛這下……莫名的羞恥。
姜晚盡都忍了下來,她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沒資格挑剔厲衍川,再惹惱他的后果,她無法承受。
便好似沒有察覺,抬起頭望著厲衍川笑。
“那,我去化妝,化一個能搭配你選的衣服的妝,怎么樣?”
素凈的臉龐上,一雙杏眸溫婉。
她笑得燦爛、明媚,卻……疏離。
……
厲衍川望著她盈盈走到化妝間,回憶起剛剛公式化的笑容,本來還不錯的心情,莫名低落。
冷著臉去換了一套西裝出來時,姜晚已經(jīng)化好妝,正在旁邊穿鞋。
往日里瀑布一般的黑發(fā)被挽起,天鵝頸修長,大片大片的背裸在外頭,而她坐在凳子上,微微彎腰時,身材曲線畢露,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胸前深深的溝壑,分外誘人。
厲衍川突然有些后悔,讓她穿這條裙子。
那場景下不知多少男人,即將見著姜晚如此動人的模樣。
“我這樣,你滿意嗎?”姜晚卻終于穿好鞋,平日里不愛高跟鞋的天,在和厲衍川出席時,總還是穿上七八厘米的鞋子。
為了襯他。
厲衍川太高,
她如今與他并肩站在一處,也不過才到他耳后,黑色的禮服,與他深黑帶著藍(lán)色暗紋的西裝格外相襯。
鏡子里映出來,登對不說,姜晚這身衣服加妝容,一看,便是他的人。
“不錯?!眳栄艽ê陧⒉[,突然很滿意這一幕。
伸了手,讓姜晚挽著。
她是許久未有的順從,由他親昵牽著手走出去,上了車,坐在他身側(cè)。
“厲衍川你放心,厲太太這個身份,我會盡量讓你滿意。只希望你滿意了,也能盡力滿足我的要求?!?/p>
窗外燈光灑過來,姜晚的臉嫩白干凈,精致的妝容和那身性感的裙子襯著,滿是嫵媚嬌艷。
厲衍川的手臂占有欲十足地?fù)е募?xì)腰,聽了這話,他本該高興,因為姜晚終于覺悟了。
可眸光一瞥,姜晚雖對著他笑,恭順溫柔,一舉一動也得體大方,但厲衍川仍舊看得出來,都是敷衍。
“厲太太,你很不走心?!?/p>
他勾開唇,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臀上刷過,“太公式化了,顯得假?!?/p>
“我沒……”姜晚開口想說什么的。
可厲衍川卻捏著她的腰,傾身過來。
灼熱的唇驀地靠近,在姜晚避開之后,落在了她耳垂上,藍(lán)色寶石的耳環(huán)叮叮作響。
“親到臉上,妝會花?!?/p>
姜晚捏緊了手指,輕聲解釋,卻看到他欲望十足地撩開了她耳側(cè)的發(fā),嘶啞染著笑地提醒她。
“無妨,厲太太最重要的是。伺候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