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些干嘛?我可沒問你,和楊小姐的‘合作’關(guān)系到哪一步了?】
【呵呵。】
林香盼看著手機(jī)里最后的“呵呵”兩個(gè)字,滿臉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又發(fā)什么瘋?”
“莫名其妙扮演查崗吃醋男?”
算了。
他高興就好。
她當(dāng)真覺著挺累的,洗漱完畢便要上床睡覺。
可突然間,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
深夜,那毫不遮掩的動(dòng)靜幾乎響徹整座宅子。
已經(jīng)因?yàn)槿硕∠∩俣桨l(fā)冷清的林家別墅,因著某人大剌剌闖入,而在深夜徹底熱鬧了起來。
“夏少?這么晚了您怎么……”林大夫人披著外套出來,卻只看見男人覆滿了陰沉的俊臉。
平日里總是斯文有禮的面龐,此刻竟也沒有了任何表情管理。
他目光凝實(shí),只勉強(qiáng)保持著禮貌。
“我找盼盼,她回來了吧?!?/p>
“回來了的……在樓上呢。”
“好,我上去?!毕臐砂查_口,熟門熟路朝樓上走。
可剛到樓梯口,卻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驀地轉(zhuǎn)過身,“對了,今晚盼盼是跟大夫人你在一塊么?她為此拒絕了我的邀約?!?/p>
他似是不經(jīng)意提及,深邃的眼里還含著一抹無奈,“我原想早些見她?!?/p>
“是一起吃了飯來著,不過吃完我就先回來了。她后來,可能約見了朋友吧,也是剛回來沒多久?!?/p>
林大夫人不疑有他,“怎么嗎?你們,吵架了?”
“沒有,我只是……太想念她而已?!?/p>
夏澤安頷首后,幾步走了上去。
房門已經(jīng)敞開。
用不著他過去敲門,林香盼便已經(jīng)打敞開了房門等他。
“莫名其妙心情不好的未婚夫,深夜過來找我,干嘛?想要求安慰?”車子一停下,就知道是他來了。
林香盼倚在房門邊,素顏干凈,燈下膚若凝脂,對著他淺淺笑著。
他一時(shí)意動(dòng),幾步上前,長指掐住她的下巴,過大的力道直接推著人一并進(jìn)了房間。
這個(gè)吻急切。
他像是迫不及待要得到她,每一個(gè)動(dòng)作都分外粗暴。
甚至,硬生生扯開了她的睡衣。
“你干什么?”
林香盼終于察覺不對勁。
他不是跟她玩鬧,而是來真的。
衣服被扯開,男人灼燙地吻落在她頸項(xiàng)處。
他顯得急躁,怎么都推不開——
“別亂來!夏澤安——”
林香盼心里急,動(dòng)了怒,一時(shí)情急之下抬起腳,徑直朝他雙腿之間踹了過去。
“嘶!”
男人悶哼一聲,吃了痛。
他只能蹲在地上。
俊臉整個(gè)皺在一起,彎腰蜷縮著,有力的手臂卻還緊箍住她的。
嗓音冷沉,一字一句。
“你想謀殺親夫嗎?”
“我……誰讓你突然沖進(jìn)來,這樣那樣的,你也弄疼我了啊?!绷窒闩萎?dāng)然是不服氣,她沒覺著自己錯(cuò)。
只是覺著男人痛到面目扭曲的樣子,也著實(shí)可憐。
便稍放軟了些身段。
“大半夜的,你又一臉要債樣,我心里害怕也正常?!?/p>
“要不然……送你去醫(yī)院?”
他好像疼的很厲害。
從剛剛到現(xiàn)在那么久了,竟一句話沒再說。
林香盼看見了他額上往外滲開的冷汗。
她低喃著,“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突然發(fā)瘋?!?/p>
“我發(fā)瘋?”夏澤安又一次重重深呼吸,低垂著腦袋努力讓自己緩下來。
直到他再次抬起頭,雙眸通紅,微微有些亂了的發(fā)絲垂在一側(cè),眼角眉梢?guī)е荒ǔ芭?/p>
“林小姐是不是要向我解釋一下,如何對我撒的謊?”
那眸光淡漠冷艷,直起了腰,一步步靠近,將人擋在了書桌前,“怎么?這眼神是心虛了嗎?林小姐,都什么時(shí)候了,你還背著我和前男友私底下見面,是當(dāng)我死的嗎?”
他說到最后那幾個(gè)字的時(shí)候,語氣從心底最深處變得凌厲,似乎從內(nèi)到外,都是漠然到了骨髓里的冷漠。
“你怎么會知道……算了這不重要?!彼Я艘Т?,索性也就承認(rèn)了,抬起頭對上男人極其森涼的目光,斟酌著用詞,“可我和成嘉行之間沒什么,甚至都沒一起吃飯。無非是,他手里有我想要的東西,我們見面談了一下……但也沒談妥就是。”
夏澤安似笑非笑的看她,薄唇勾勒出一抹涼薄至極的弧度。
“你忘了跟他動(dòng)手的時(shí)候?他現(xiàn)在是還想著你回心轉(zhuǎn)意,自然容著你,若是另有企圖呢?若是……他想像我這樣對待你呢。”
他欺身靠近,呼吸灑在她唇側(cè)。
林香盼聽到他低低沉沉的笑。
越是笑意燦爛,寒意卻反而愈深,看似溫溫淡淡的眸子里,實(shí)則斂起了徹骨的寒意。
他故意挑開她的衣領(lǐng),手臂圈住她腰肢。
“還想有什么別的,嗯?”
“知道你們只是見面,沒有別的。所以今天過來,好好跟你說。若是有些我見不過眼的東西,林小姐,我可沒有那么好說話?!?/p>
他掐了她的腰,威脅她。
林香盼先是一怔,胸腔里莫名涌起名叫委屈的情緒。
勉強(qiáng)扯開唇笑了笑,“那你呢?合著在夏大少的心里,你可以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單獨(dú)見面、吃飯,在辦公室里一呆好幾個(gè)小時(shí)。鬧到上了新聞,都算不得什么,我和前男友私下見一面,半小時(shí)不到的時(shí)間,就天怒人怨對嗎?”
她覺得不公。
將人推開,眉目里染上嘲弄。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這種行為,換了誰都只會覺得惡心?!?/p>
夏澤安本沒有那樣生氣。
他自覺自己脾性還算克制,過來,也是想好好的“警告”她一番,讓她吃了教訓(xùn)知趣。
偏偏,她不聽話。
她說他惡心。
夏澤安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硬生生掐住了她手腕,稍一翻轉(zhuǎn),便將人按倒在床上。
身軀抵了上去。
她手腳都被制住,沒有了任何能反抗的機(jī)會。
“惡心嗎?”
他刻意油膩地親吻她。
林香盼想躲,卻躲不開,只能任由他的吻落在臉上。
渾身微顫。
男人掐著她的臉,嗓音沉沉道。
“還想再踹我一次?林小姐,你沒有那個(gè)機(jī)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