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顧楠鶴也像是聽懂了似的,咿咿呀呀了兩聲,更是給了顧南霆作證。
“你看,楠鶴說他也想你了!”
蘇嬈看著這兩個活寶,笑出了聲。
“我知道了,我這邊忙完之后就回去,不會太晚的,我跟你保證,好么?”
顧南霆其實(shí)并沒有要限制她的社交,今天這通電話真的只是想她了而已。
不過現(xiàn)在聽到她主動說愿意早點(diǎn)回來,他心里還是很開心的。
“好,那我和楠鶴在家等你。”
蘇嬈笑著掛斷了電話,轉(zhuǎn)身要去找墨夏,誰知道走回剛才的地方,那里卻空無一人,不知道墨夏去哪兒了。
墨夏本來是在等蘇嬈打電話的,可誰知道抬頭就看見了從窗戶那邊經(jīng)過的陸沉宴。
她知道他們之間沒可能,但心里還是有個聲音在告訴她,讓她去問問為什么陸沉宴要一直騙她。
她起身朝著宴會廳走,剛進(jìn)去還沒來得及找到陸沉宴,手腕就被人給拉住了。
“墨夏,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p>
墨青山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爸,我剛剛?cè)セ▓@透透氣?!?/p>
“你跟我來,我?guī)闳ヒ娨粋€人?!?/p>
墨青山拉著她往宴會廳里面走,墨夏卻還想要找陸沉宴,“爸,你稍微等一下,我有點(diǎn)事……”
“有什么事,等這邊忙完之后你再去,今天是陸老爺子的壽宴,你作為墨家的人,理應(yīng)要過去祝福兩句?!?/p>
墨夏聞言才停止了掙扎,墨青山說的沒錯,她現(xiàn)在代表著的是墨家,她不能夠給墨家丟臉。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氣,安靜的跟在了墨青山的身后。
“嬈嬈在和顧南霆打電話,也在花園?!?/p>
墨青山點(diǎn)頭,此時他并不在乎蘇嬈在哪里。
蘇嬈生了小孩兒,和顧南霆的感情也逐漸穩(wěn)定,沒什么需要他操心的,倒是墨夏,他一直放心不下。
要是今天她能夠和陸家的少爺把婚事給定下來,那也是一件好事。
墨青山帶著墨夏走到了陸老爺子的跟前,墨夏得體的彎了彎腰,“陸爺爺好,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陸老爺子看著墨夏,心里那是一陣滿意。
“好好好,你有心了,快坐,別站著。”
墨夏坐在他的身側(cè),老爺子便是一臉慈愛的開口,“你今年多大了,是在幫著處理墨家的產(chǎn)業(yè)?”
這種問題在她們這個圈子里換做是誰都會問,所以墨夏并沒有覺得被冒犯。
“陸爺爺,我今年二十八,目前是在家里的企業(yè)工作?!?/p>
她得體的回答讓陸老爺子心生預(yù)約,“我看你是個聰明姑娘,墨家能夠培養(yǎng)出你這樣的丫頭,福氣還在后頭呢。”
墨青山和墨老爺子聽到這話都笑得開心,墨夏坐在這幾人中間,其實(shí)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
“墨夏丫頭啊,你現(xiàn)在是單身吧?”
墨夏微微一愣,好像明白了爸爸把她叫過來是為了什么。
“是的陸爺爺?!?/p>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給了肯定的回答。
畢竟之前是她喜歡別人,別人又不喜歡她,戀愛沒談起來,確實(shí)是單身。
“單身好啊,單身好,那要不爺爺給你介紹個對象?”
陸老爺子一臉笑意的看著墨夏,墨夏頓時有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她還沒說話,陸沉宴邊走到了她們的面前,“爺爺,你找我?”
陸老爺子看著自家孫子,眼里劃過了一絲滿意,至少他今天沒有再穿那難看的袈裟。
“沉宴,你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墨家的千金墨夏,和你同歲。”
陸沉宴看著墨夏,眼里一片平靜,就好像是從來沒見過她似的,伸出手道:“你好,墨小姐。”
墨夏說不出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
她理解陸沉宴不想讓家里的人知道她們以前認(rèn)識,可此時看著他那冷漠的神情,她的心里還是一陣難過。
“陸先生……和我之前認(rèn)識的一個人長得很像?!?/p>
她有些苦澀的說完這句話,便見陸沉宴微微皺了皺眉頭,一副因?yàn)樗@句話不高興的模樣。
而陸老爺子聞言則是喜悅的出聲,“真的?那真是太巧了,說明你們兩個人有緣分啊!”
墨夏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卻根本做不到。
她此時的目光全部都停留在了陸沉宴的身上,不愿意放過他的任何一個微表情。
“沉宴,墨夏丫頭和你同歲,我看你們也挺有共同話題的,不如你們試著相處相處,要是可以的話,婚事就盡快定下來。”
陸沉宴伸在空中的手因?yàn)檫@句話收了回去,他錯愕的看著自己的爺爺,眼里滿是震驚。
“爺爺,你說什么?”
“我說,我覺得你和墨夏丫頭挺般配的,墨家也有意促成這段婚事,所以你們找個良辰吉日,把婚期定下來?!?/p>
墨夏渾身僵硬的看著陸沉宴,她雖然心里猜到了陸老爺子要說什么,但真的當(dāng)他說出來后,她也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她知道陸沉宴不愿意和自己結(jié)婚,現(xiàn)在這話一出,他很有可能會覺得是自己攛掇的陸老爺子。
果不其然,下一秒陸沉宴便皺眉看著墨夏道:“我不會結(jié)婚的?!?/p>
墨夏的心一顫,垂下了自己的眼眸。
陸老爺子聞言血壓頓時涌了上來,“你不結(jié)婚,你不結(jié)婚那你做什么,你難道真的要?dú)馑牢覇?,今天是我的壽宴,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你知道么!”
陸沉宴看著老爺子發(fā)脾氣,站在原地筆直得像是一顆松樹,臉上沒有絲毫的妥協(xié),不卑不亢。
“爺爺,我早就說過我不會結(jié)婚,不管是跟誰都一樣?!?/p>
說這話時他瞥了一眼墨夏,那眼神里蘊(yùn)含的情緒讓墨夏有些難以招架。
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是徹底的討厭上她了吧!
會覺得她是個心機(jī)女,處心積慮的攛掇他的爺爺讓他和自己結(jié)婚?
還是覺得自己是個為了愛情連自尊都不要的小丑?
不管是哪一種,墨夏此時都覺得屈辱。
她為什么要站在這里像是一個待價而沽的商品似的,任由陸家的人推來推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