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個做什么?上面又沒寫名字?!弊暇d雖然不解,但還是聽話地把銀袋子遞給了江歲歡。
江歲歡拿著銀袋子端詳片刻,看向年輕男子問道:“你是哪里人?”
他極不情愿地答道:“土生土長的豐陽鎮(zhèn)人,怎么了?”
“可曾去過其他地方?”江歲歡又問。
“沒有?!彼藗€白眼,不耐煩地問道:“你問這些干什么?我是哪里人跟你有何關(guān)系?”
江歲歡挑眉道:“你說這銀袋子是你的,可據(jù)我所知,豐陽鎮(zhèn)里并沒有這種花紋圖案的銀袋子,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年輕男子的神情瞬間錯愕,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這銀袋子又不是買來的,是……是我自己繡的!”
“怎么,只能女子繡花?男子繡不得?”
“男子當(dāng)然可以繡,只是……”江歲歡的手指撫過銀袋子上精致的圖案,“你可知道這上面繡的是什么花?”
“呃,不過是路邊的野花罷了?!蹦贻p男子咽了口唾沫,聲音越來越小。
江歲歡輕笑一聲,“這是玉簪花,江南最為常見,邊關(guān)卻沒有,你從未離開過豐陽鎮(zhèn),又怎會繡出玉簪花呢?”
年輕男子徹底啞口無言,看著百姓們對著他指指點點,他的臉漸漸變得通紅。
“不就是一個銀袋子么,送你們便是!”他用力推開眾人,撒腿就跑。
他手長腿長跑得飛快,眨眼間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江歲歡轉(zhuǎn)過身,把銀袋子遞給乞丐,道:“看來是一場誤會,這個還給你?!?/p>
乞丐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一動不動地看著江歲歡,目光里充滿了震驚和歡喜。
江歲歡皺了皺眉,不明白他為何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乞丐眼眶含淚,一步步朝江歲歡走來,用沙啞的嗓音激動地說道:“小九兒!”
江歲歡目瞪口呆,“師…父?”
這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竟然是她的師父楚晨?!
楚晨接過銀袋子塞進懷里,然后握住江歲歡的手泣不成聲道:“為師這一路歷經(jīng)了千難萬險,可算找到你了!”
“你下次成親,一定要早點通知為師??!”
“……”江歲歡無語地看著他,“師父,成親這種事最好沒有下一次吧!”
楚晨拍了拍江歲歡的手背,“這些都不重要,為師一聽說你要成親,連夜從江南趕了過來,那叫一個風(fēng)雨無阻??!”
他壓低了嗓門,“我怎么沒看見顧錦,難道你臨時換對象了?新郎不是他?”
江歲歡:“嗯?”
“換了也好?!彼灶欁缘卣f道:“為師倒不是覺得他不好,只是吧,他這個人城府太深了,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p>
“而且啊,他長得那么帥,容易惹上爛桃花,為師可不想看到你年紀(jì)輕輕就得整日宮斗……”
突然,楚晨聽到身后傳來不易察覺的腳步聲,帶來一股涼風(fēng),夾雜著淡淡的松香。
他聲音一頓,道:“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小九兒你這么聰明,斗一斗也不是不行。”
“不過呢,為師能看得出來,他絕不是那種花心的人,定會對你一心一意,我非常支持這門親事,哈哈!哈哈!”
楚晨干笑了兩聲,汗水混著灰塵從額頭上落下,留下兩行白痕。
他對著江歲歡擠眉弄眼,用唇語說:小九兒,快幫為師解圍?。?/p>
江歲歡并不擔(dān)心顧錦會生氣,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了楚晨的真實身份。
可為了不讓楚晨尷尬,江歲歡還是面帶微笑地說道:“師父說得沒錯,他確實是很好的一個人?!?/p>
“師父,別來無恙?!鳖欏\從楚晨身后走了出來,站在了江歲歡身邊。
楚晨嘿嘿一笑,“無恙,無恙?!?/p>
紫綿用肩膀撞了江歲歡兩下,“你怎么會認(rèn)一個乞丐當(dāng)師父?。俊?/p>
江歲歡也納悶?zāi)?,“師父,你怎么變成乞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