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聽到腳步聲,急急忙忙地打開大門,“小姐,您可算回來了,瑩桃和六麓傍晚被人送來,昏迷到現(xiàn)在還沒醒?!?/p>
“我去看看他們?!苯瓪q歡快步走了進(jìn)去。
大門緩緩關(guān)上,站在原地的蒼一郁悶地?fù)狭藫项^,隨即施展輕功離開了。
藥房里,瑩桃和六麓分別躺在兩張病床上,二人雙眼緊閉,額頭冒著虛汗,看起來十分難受。
春桃拿著帕子為二人擦拭著額頭,剛給這個擦完,另一個的額頭又布滿虛汗,忙得她來回轉(zhuǎn)。
白梨等三個護(hù)衛(wèi)站在屋外,神情都很凝重。
白天的時候,江歲歡不想帶太多人去容月閣,于是留下他們?nèi)齻€看家,誰知看到一半,瑩桃和六麓竟然被人送了回來。
他們以為江歲歡出事了,當(dāng)即嚇得三魂七魄幾乎只剩下一魂一魄。
還好送瑩桃和六麓回來的暗衛(wèi)告訴他們,江歲歡沒有出事,而且蒼一已經(jīng)趕過去了,讓他們安心等待即可。
聽到于吉開門的聲音,他們忙不迭跑到江歲歡身邊,你一言我一語地問了許多問題。
“你們先別急,等我去看看他們兩個再說?!苯瓪q歡打斷了他們,大步走進(jìn)了藥房。
春桃仿佛看見了救星,長舒了一口氣,“師父,你可算回來了?!?/p>
春桃領(lǐng)著江歲歡走到病床前,“瑩桃和六麓的脈象平穩(wěn),瞳孔和舌苔都沒有毛病,身上也沒有傷痕,可他們一直未醒,我實在看不出他們是怎么了?!?/p>
江歲歡俯下身,檢查著六麓的身體,同時問了春桃?guī)讉€問題,“藥房這幾日的病人多不多?”
“不多?!?/p>
“有沒有癥狀是咳嗽的病人?”
春桃想了想,搖頭道:“沒有,這幾日來的病人大都是頭疼腦熱,還有一個摔傷脫臼的,一個中風(fēng)導(dǎo)致面癱的?!?/p>
“嗯,從明天開始,藥房先關(guān)門,不管是誰來敲門,都不要接診?!苯瓪q歡轉(zhuǎn)過身,開始給瑩桃檢查身體。
春桃嘴巴一撅,“師父,是不是因為我看不出瑩桃和六麓的病因,您覺得我學(xué)藝不精,不讓我行醫(yī)治病了?”
“不是,你太久沒休息了,我決定給你放個假,讓你好好休息幾天,順便多看幾本醫(yī)書?!?/p>
江歲歡擦去瑩桃頭上的虛汗,道:“他們兩個受了內(nèi)傷,你看不出來也正常?!?/p>
“我給他們配幾副藥,喝幾天就會好了?!?/p>
六麓難受地發(fā)出一聲哼唧,他受的內(nèi)傷很是磨人,倒也不是痛,就是渾身隱隱難受,似有一層螞蟻在皮膚下面爬,從四肢爬到腹部,再爬到其他地方,他想要去抓,卻怎么都醒不來。
江歲歡心想,阿淵的武功果然恐怖,能夠把六麓傷成這樣,甚至沒有外傷。
看到瑩桃和六麓這么難受,她心里也不好受,轉(zhuǎn)身走到柜臺旁邊配藥。
藥配好以后,春桃眼疾手快地接過藥包,“師父,熬藥這種事就交給我吧,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點事做?!?/p>
“也好,你對于熬藥的時間和火候都掌握得不錯,這些藥就交給你了?!?/p>
江歲歡用帕子擦了擦手,對八方和元九說道:“你們把六麓和瑩桃抬回各自的房間,然后騰出藥房來,我這幾天要用?!?/p>
一時間,大家都忙了起來,無事可做的白梨走過來問道:“主子,今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