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煦的這句話,結(jié)結(jié)實實地戳到了楚煉的痛處。
他身為皇子卻無法擁有子嗣,和那些身子殘缺的人有何區(qū)別?
因為這個原因,他終日借酒消愁,淪落成今天這副模樣,連父皇也不待見他。
錦煦只不過是父皇的養(yǎng)女,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羞辱他,他豈能忍受!
楚煉盛怒之下,竟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水晶杯。
錦煦嚇了一跳,罵道:“你是不是瘋了?”
“我瘋了?沒錯,我是瘋了!”楚煉氣得失去了理智,“你不過是父皇的養(yǎng)女,竟敢這樣羞辱我!”
他拿起桌上的酒壺,狠狠朝著錦煦砸了過去。
“救命??!”錦煦尖叫不已,為了自保把顧錦推了出去,擋在自己身前。
顧錦順勢倒在地上,酒壺從他頭頂飛過,砸在一個宮人的額頭,將宮人砸暈了過去。
皇上聽到動靜,怒道:“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
紫綿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大喊道:“哎呀不好了!錦煦公主把徐諦哥哥推倒了!”
錦煦辯解道:“我沒有!是七哥先用酒壺砸我,我一時手抖才將徐諦殿下推倒的。”
姬貴妃眼看事情的發(fā)展和預(yù)想中的不一樣,怒斥道:“七皇子在家宴上出手傷人,成何體統(tǒng)!”
“來人,把七皇子帶出去醒醒酒!”
侍衛(wèi)們把楚煉團(tuán)團(tuán)圍住,姬貴妃又說道:“錦煦,快將徐諦殿下扶起來,送回去休息。”
“不必了!”紫綿站了起來,“既然錦煦殿下有手抖的毛病,還是讓徐諦哥哥的貼身下人扶吧!”
“侍衛(wèi)手重,萬一弄傷了徐諦殿下就不好了,還是讓錦煦來吧?!奔зF妃面帶微笑地說道。
紫綿斜眼看著姬貴妃,“徐諦哥哥喝醉了,你不讓下人扶著,偏偏讓大淵的公主來扶,你安的是什么心?”
“不會是……想要撮合二人吧?”
姬貴妃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笑容僵硬地說道:“怎么會呢,本宮只是覺得錦煦心細(xì),能夠照顧好徐諦殿下?!?/p>
皇上見狀,無奈地擺了擺手,“罷了,就由下人扶著徐諦殿下去休息?!?/p>
“還有,把老七送出去醒醒酒,吵吵鬧鬧的,像什么樣子!”
縱使姬貴妃再不甘心,也只能閉上了嘴巴,眼睜睜地看著下人扶著顧錦走了出去。
錦煦呆站在原地,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楚煉的錯,憤怒地喊道:“你這個廢人,不好好待在江南,非要跑到京城做什么?”
“好好的家宴,就這么被你給毀了!我的藥也白吃了!”
“錦煦!”姬貴妃打斷錦煦的話,皺眉道:“你近日嗓子不舒服,本宮才讓你吃了藥,莫要再喊壞了嗓子!”
錦煦跺了跺腳,不再繼續(xù)說下去。
可楚煉被錦煦的一聲“廢人”徹底激怒,他一把抽出旁邊侍衛(wèi)腰間的佩劍,朝著錦煦砍了過去。
“??!七哥要殺我!”錦煦朝著皇上跑過去,“父皇救救我!”
楚煉舉著長劍追了上去。
劉公公驚聲喊道:“護(hù)駕!護(hù)駕!”
眾人紛紛跑過去想擋在皇上前面,宰相是姬貴妃的娘家人,也是朝堂重臣,盡管他再不情愿,也得首當(dāng)其沖跑在最前面護(hù)駕。
紫綿唯恐天下不亂,拿出腰間的長鞭,狠狠打在宰相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