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醫(yī)生推輪椅來的空隙,蘇景熙看了一眼纖瘦的白露,問道:“你練過?身手不錯(cuò)?!?/p>
“嗯,防身術(shù)?!卑茁兜瓚?yīng)道。
“看不出來?!?/p>
白露沒有解釋,安靜地等著醫(yī)生送輪椅來。
她這樣瘦瘦的女生,的確不像是練家子。
可如果她沒自保能力,在這樣異國他鄉(xiāng),她不可能生存得下來。
她身后空無一人,能保護(hù)自己的,只有她自己。
所以,在第一次被搶劫后,體弱纖瘦的她毅然決然去學(xué)了防身術(shù)。
逃避和麻痹解決不了問題。
她要變得強(qiáng)大,確保在危險(xiǎn)來臨時(shí),能平安脫身。
沒一會(huì)兒,輪椅送了過來。
白露坐上去,還在研究怎么控制呢,蘇景熙走到她身后,推著輪椅往外走。
“我來吧,你好好休息,你家住哪,我等會(huì)送你回去?!?/p>
白露想拒絕,包里的電話響了。
白露本不想當(dāng)著蘇景熙的面接。
無奈電話按掉后,又響了。
無奈,白露只好翻開包看了一眼,確定不是自己母親的電話,她才接起來。
“房東阿姨,怎么了?”白露問完,聽到那邊的回答,她人都懵了一下:“我家被偷了?”
白露眉頭越皺越緊,沒由來的心慌。
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好,我馬上到了?!?/p>
掛了電話,白露有些焦急。
按理來說,她住的那個(gè)小破公寓,又窮又破,還漏風(fēng)漏雨。
公寓里也沒什么貴重物品,竟然被偷了。
難道是剛才那幫搶劫的混混報(bào)復(fù)?
想到這,她還是渾身有些發(fā)冷。
“你家被偷了?”蘇景熙看著白露緊繃的背影,語氣滿是關(guān)切。
“嗯。”白露用力攥著帆布包,心情有些焦急。
蘇景熙也沒等辛普森,直接打了車趕過去。
等白露回到自己的小窩,看到那滿地狼藉,她的畫全被毀了,包括一些給老師畫的作品。
房間里到處被紅色的顏料潑灑,本來干凈整潔的小房子,充滿了血腥,暴力。
“天哪!”白露站在門口,慌措的眼神,寫滿了無助。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委屈難過的不行。
這是她唯一的避風(fēng)港,會(huì)是誰,要這樣逼她!
白露拖著發(fā)疼的雙腿,慢慢走進(jìn)房間,想蹲下來,將自己被毀的畫稿撿起來。
蘇景熙阻止了她:“先報(bào)警,等警察過來勘驗(yàn)過,在撿?!?/p>
白露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一向冷靜的她,也沒想到這一層。
只顧著想撿自己的心血。
蘇景熙也沒料到,這樣一個(gè)無父無母的孤兒,在異國他鄉(xiāng),過的是這樣清貧的日子。
公寓年久失修,沒有電梯,從樓梯上來,墻皮都脫落了。
唯獨(dú)這個(gè)小房間,貼了溫馨的墻紙,哪怕滿地狼藉,也看得出來,被收拾的很干凈。
東西不多,幾乎全是畫稿、顏料,和書籍。
白露聽完房東阿姨的闡述,報(bào)了警。
房東阿姨是個(gè)白人老太太,住在附近。
今天過來是來老房子取東西,意外撞到這一幕,顯然老太太也嚇著了。
畢竟紅色的顏料潑了整個(gè)房間,看起來特別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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