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陸吾瞬間打了個激靈。
他剛剛也這么想,所以才質(zhì)問侍衛(wèi),這兩個公公拎著食盒來做什么。
畢竟之前送飯的都是這牢房里的人,并沒有后宮的人。
侍衛(wèi)冷漠的回應(yīng):“今天是大年三十,陛下說了,給你們吃好一點。”
說到這里,侍衛(wèi)瞥向陸吾,繼續(xù)道:“既然有人不領(lǐng)情,就不必吃了,你們兩個吃吧!咱們走!”
話音落下,兩個小公公已經(jīng)提著空食盒離開了牢房。
侍衛(wèi)上前上了鎖。
眼看他們要離開了,魚飛檐也忍不住喊道:“等一下!上官曦到底什么意思,為什么一直關(guān)著我們,卻不審問我們,他要做什么?把我關(guān)到死么?”
侍衛(wèi)皺眉看向魚飛檐,倒是沒有訓(xùn)斥他對上官曦直呼其名,而是無奈道:“魚世子,陛下如果想讓你死,當日又怎么會舍身相救?你被關(guān)在這里這么多天,就沒有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么?唉!”
侍衛(wèi)話音落下,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魚飛檐看著面前的四菜一湯,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清蒸鱸魚,梅子云腿,翡翠松茸筍,金縷赤豆花,芙蓉鮮蔬湯?!?/p>
魚飛檐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輕易的叫出這四菜一湯的名字。
等他自言自語結(jié)束之后,腦海中竟是響起一個老人的聲音:“過年嘍,讓你們幾個臭小子,嘗嘗為師的五絕鮮!”
魚飛檐下意識呼喊道:“師父!”
青鯉和陸吾齊刷刷看向魚飛檐,想知道他在喊誰,這牢房里還有誰?
魚飛檐也有些恍惚,他好像想起一點什么,可又十分模糊。
這些菜好像是一個老人家做的,而那個老人家,是他的師父。
可他卻怎么都看不清自己師父的樣子,也看不清是誰跟他一起分享這些美食。
魚飛檐緩緩垂下頭,心情有些落寞。
對面的青鯉見狀,雙手扒著牢房門,開口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飯菜不對勁?公子?”
魚飛檐抬頭看向青鯉,忽然詢問道:“事發(fā)當日,官府的人,拿著你們二人的畫像來搜村,這是為什么?”
青鯉微微一怔,咽了咽口水回應(yīng)道:“他們……他們一直在捉拿我們啊,拿著我們的畫像搜查到漁村,這不是很正常么?畢竟我們一直在南繡江一帶徘徊,尋找公子的蹤跡啊。”
魚飛檐搖頭道:“不,倘若一直有人捉拿你們,那么官府會在官道沿途設(shè)卡,調(diào)查往來行人,也會在菜市口張貼你們二人的畫像。可我們從江南到京城,一路上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人在捉拿你們。你覺得這正常么?”
青鯉下意識攥緊了牢房的柵欄,心里開始不受控制的打起了鼓。
一旁的陸吾見狀急忙道:“有啊,沿途城鎮(zhèn),都有張貼榜文,只是我們走的太快,一時間忽視了而已?!?/p>
“是么?”魚飛檐又看向陸吾,開口問道:“既然有張貼榜文,為何你們二人一路上,都不曾小心回避?既沒有隱藏行蹤,也沒有喬裝打扮,你們二人,這么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