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鹿環(huán)視四周,繼續(xù)道:“諸位大人,這些傀儡人,可能是你們親朋好友,可能是你們賢妻美妾,更有可能是你們信任的屬下,和跟在身邊的仆從。你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陛下都了如指掌。因為他從未相信過你們?nèi)魏我粋€人。哦,對了,這傀儡人,甚至有可能,就是你們自己!”
全場嘩然!
文武百官緊張的面面相覷!
俗話說,誰人背后不罵皇帝?
他們就算是忠心耿耿,也難免會有抱怨的時候。
難道這些話,都被康武帝聽去了么?
文武百官忍不住開始討論起來。
“難怪魚戰(zhàn)鰲北伐失敗,原來陛下早就掌握了他的動向!”
“魚戰(zhàn)鰲失敗不是太子殿下扭轉(zhuǎn)的乾坤么?”
“如今看來,太子只是湊巧罷了,就算他不來,魚戰(zhàn)鰲也一定贏不了?!?/p>
“依你所言,陛下什么都知道,那陛下對安國公的所作所為,也了如指掌了?”
“是啊,看來之前魚戰(zhàn)鰲在九龍殿的話,未必為虛。陛下知道惠安皇后會被害,但還是放縱廢后安氏行兇,就是借刀殺人啊。”
“那陛下放縱安國公陷害月家,也是貪圖月家的兵權(quán)和財富?”
“噓——小聲點!”
……
文武百官你一言我一語,雖然極力壓低聲音,可武功修為不錯的幾個人,還是將眾人的話盡收耳底。
若是過去,上官曦一定會站出來幫康武帝說話。
可如今雁家女眷的死,還有重山的死,都讓上官曦涼透了心,對這個父皇大失所望。
即便是不愿意去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他的父皇,就是一個心胸狹隘之人。
“簡直荒謬!”康武帝冷聲反駁:“張月鹿早就死了十多年了,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是冒充的!”
“他就是我大哥,他不是冒充的!”危月燕忍不住反駁。
一旁的上官璃冷哼一聲:“你自己還是朝廷欽犯,有什么資格為旁人作證?”
“什么朝廷欽犯,她是我霍云柏的妻子,是我們將軍府的少夫人!”霍云柏站起身,為危月燕辯駁。
眼看雙方劍拔弩張,要偏離了正題,玉城主開口道:“諸位莫要著急,不妨聽他把話說完,是真是假,自然有所分辨!”
雁未遲也想知道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看向危月燕道:“燕姐姐,先回來!”
危月燕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張月鹿,隨后才不情愿的回到了雁未遲身邊。
場面安靜下來之后,張月鹿繼續(xù)道:“當(dāng)年月從罡的夫人,就是我訓(xùn)練的傀儡人。每個月圓之夜,她就會化身為傀儡,不受控制的將這一個月內(nèi)的發(fā)生的事情,飛鴿傳書給我。當(dāng)我得知月從罡和他的長子月行文發(fā)現(xiàn)金礦之后,便將此事,稟報給黎國陛下。陛下想要這份金礦,于是就派我前去雁鳴關(guān)調(diào)查情況。然而我?guī)е鴶?shù)百人潛入浮梁山脈,卻毫無收獲。無奈之下,陛下只得傳召月從罡進(jìn)京,試圖從他口中,打探到消息?!?/p>
一旁的長信王想了想道:“這件事兒,本王有點印象,二十多年前,月從罡確實帶著他的長子月行文進(jìn)京受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