蕘這是顧晨皓第一次真正在人身體上實驗。
尤其這個人還是白苓,說不緊張是假的。
他深吸了幾口氣,才開始緩慢下針。
當下第一針時,錢老就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你……你竟真的會?”
按照典籍上的記載,顧晨皓第一針的下針手法沒有問題,而且他也曾無數(shù)次的試過這第一針,的確是這樣沒錯!
顧晨皓才接觸中醫(yī)不到一年的時間,竟學(xué)會了固元金針?
難道他拜了哪個醫(yī)術(shù)大能當師父?
不,不可能!
當今社會,有幾個神醫(yī)的?
那種起死回生的醫(yī)術(shù)更是少見,除了鬼面那個醫(yī)學(xué)界的傳奇,他再沒聽過哪個人物的醫(yī)術(shù)如此高明。
而且鬼面很少露面,顧晨皓怎么可能見過?
一定是顧晨皓自學(xué),這固元金針還有瑕疵。
一定是這樣!
想到此,錢老的神色越發(fā)嚴肅了。
若顧晨皓并沒有完全學(xué)會固元金針,是會要了那個女孩的命的。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能打斷。
只能按照自己腦子里記憶跟顧晨皓同步,若是顧晨皓有偏差,他也好及時提醒。
顧晨皓下第一針的時候,頭頂直冒汗。
若是此刻他的病人不是白苓,他都不會這么緊張。
可,白苓……
她本身的氣勢就給他增加了不少壓力。
真害怕有個差錯。
顧晨皓立刻調(diào)整好呼吸,繼續(xù)下針。
第一針穩(wěn)了之后,后面都很順利。
顧晨皓沒白學(xué)這套針法,全程沒一點差錯。
施完針,顧晨皓替白苓把脈,終于松了口氣,“脈搏恢復(fù)了?!?/p>
傅柏康和林佩雅揪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顧晨皓也不敢松懈,還是起身對錢老道,“錢老,您再看看,是不是沒什么大問題了?”
錢老從震驚中回過神,看了看顧晨皓,又看了看白苓,最終沒說什么,去給白苓把脈。
片刻后,他點頭,“她體內(nèi)的氣息平穩(wěn)了,脈搏也恢復(fù),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什么時候能醒來了。”
說罷,他看著顧晨皓,贊道,“你個臭小子,有這身本事還藏著掖著,你是害怕我這個老東西偷學(xué)不成?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誰教你的醫(yī)術(shù),可否幫我引薦?”
“錢老,您就別拿我打趣了,這個固元金針我也是最近才學(xué)會,哪里是怕您會偷師。至于教我的人……”顧晨皓看了眼昏睡的白苓,道,“就是白小姐教的,只不過她不收徒?!?/p>
“真是她?她還是個學(xué)生吧?能有如此好的醫(yī)術(shù)?你別不是不想告訴我,故意框我吧?”錢老明顯不信。
“真沒框你!不過錢老,白小姐會醫(yī)術(shù)這件事是保密的,我看在您曾經(jīng)教過我一段的份上我才告訴你的,這件事可切莫告訴別人?!?/p>
見顧晨皓一臉嚴肅,錢老這才信了他的話。
卻也不得不暗自感嘆,“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么小的年紀就會固元金針,我真是老了,不如年輕人了。”
顧晨皓暗自道,若你知道白小姐就是鬼面,那你不得吐血?
“傅老爺,既然這孩子沒事了,我就先走了?!?/p>
“辛苦錢老了?!备蛋乜底饕荆敖袢諢﹣y,改日上門感謝。”
錢老老臉一紅,“你可別感謝我,人也不是我救的?!?/p>
他原本還想讓顧晨皓引薦白苓給他認識,只是白苓還昏迷著,他也不好意思提這事。
錢老離開后,傅柏康看傅琛和白苓的病情都穩(wěn)定,也就放心去辦自己的事了。
走之前他交代林佩雅,“他們兩個交給你照顧了,這里是琛兒的私人住宅,不會有人找到這里?!?/p>
“你現(xiàn)在回傅家嗎?”林佩雅問。
“恩。”傅柏康臉色陰沉,“敢傷了我兒子,兒媳婦,就要付出代價!”
林佩雅眉心一跳,“你要去找李家算賬?不行!李家有高手,傅琛和白苓都受了傷,你千萬不能去!”
傅柏康見她著急的模樣,笑了笑,“我自然不會蠢到去跟他們拼武力,況且琛兒已經(jīng)答應(yīng)放過李家一馬,我們也不能言而無信?!?/p>
“那你干什么去?”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有點多,林佩雅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跟不上了。
“琛兒放了李家,我可沒放!”傅柏康漫不經(jīng)心的整了整衣角,“武力我們是拼不過,財力未必不能!趁著他們元氣大傷,我先把李家的公司收回來,等白苓醒了送給她!”
林佩雅一笑,“這個辦法好!你快點去辦,白苓受了這么重的傷,自然得要一些回報來?!?/p>
李家。
傅家的人走后,李星蔓掃視了一眼李家滿地的尸體,面目陰沉。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這里都清理了!”李星蔓聲音冰冷,目光駭人。
下人一聽急忙就清理場地。
李家主此時也才回過神,他愣愣的看著李星蔓,指著之前那個十分厲害的年輕人問,“星蔓,這個人是誰?”
他從沒在李家見過這個人。
也從不知道李家居然還有如此厲害的人。
李星蔓淡淡的瞥了眼年輕人的尸體,一點表情都沒有,“沒用的東西,給我拉出去隨便埋了?!?/p>
李家主被她身上強大的氣勢嚇的不由退了幾步。
李星蔓微微抬頭,冷冷的看著李家主,“二叔,你自去祠堂請罰吧!”
“什么?我請罰?”李家主道,“你看到的,今日之事并不是我們李家的錯,是傅琛那小子跟我們作對!”
“若不是你們擅做主張給傅琛下藥,逼迫他娶李婉悠,何來跟傅琛為敵一說?”李星蔓就這么站著,語速不緊不慢,“犯了錯,就要承受代價!還有,今天起,李家由我接管?!?/p>
“李星蔓!”李家主當激怒了,“你別忘了,我是你二叔,家主之位是你爺爺傳給我的!”
“也是爺爺讓你讓出家主之位!”李星蔓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他對你今天的行為很不滿意!”
“我!”李家主氣的滿臉通紅,可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他雖是李家家主,可地位和能力都不如李星蔓!
尤其是李星蔓的手段,隨時都能讓人生不如死!
他也不敢反抗!
“行!家主之位我可以交出來,我也可以去祠堂領(lǐng)罰,可今日之事難道就這么算了?你二嬸四肢被廢,現(xiàn)在還在昏迷當中!”
李星蔓冷笑,“這事算不了!你放心,我找了名醫(yī),他會想辦法替二嬸接好手腳!”
得到她的回答,李家主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