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城市中心醫(yī)院發(fā)生了大事。
院長包括各科主任集體出動,皆圍在急診室里。
半個小時后。
市中心醫(yī)院的院長張啟明拿著一堆檢測報告打開門,走到傅琛面前,恭敬有禮,“傅少,經(jīng)過各項檢測來看,白小姐沒有大問題,她是天生的陰寒體質(zhì),每次來月事,肚子會比平常人疼很多,所以她平時不能沾染涼水……”
張院長看了傅琛一眼,對方一身深色西裝,完美的身線被西裝襯托的更加修長,他濃郁的眉擰著,身上的戾氣很重。
張院長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的說,“這次可能是因為被涼水刺激,加之平日里營養(yǎng)不良,所以才會昏迷,輸點營養(yǎng)液就好了?!?/p>
聞言,傅琛懸著的心才漸漸放松下來。
“有沒有辦法治好?”傅琛看了眼病房里的女孩,她雙眸緊閉,身上的鋒芒沒了,柔弱又消瘦。
“她的體質(zhì)比較特殊,國際上還沒有過治好的病例,但只要以后不碰涼水,多吃溫?zé)崾称罚傺a點營養(yǎng),應(yīng)該可以控制住,只是每個月肚子還是會疼的厲害?!睆堅洪L有些害怕傅琛,但這個時候,也不能只說好聽的話恭維他。
傅琛擰著眉,“就沒有辦法緩解痛苦?”
一想到那個女孩每個月有那么幾天都被這種疼痛折磨著,傅琛的心臟就緊緊的揪著。
這丫頭,總是這么倔強,有什么事,只自己一個人撐著。
難道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真正愛她的人就越心疼么?
“有辦法,但對白小姐,作用不大?!睆堅洪L抿了抿唇,“可以每個月那幾天用熱水給白小姐暖肚子,她會減輕點痛苦。”
其實張院長是想說,以白苓的體質(zhì),就算用熱水暖肚子,也沒用。
但看傅琛凝重的臉,他就沒敢說實話了。
“我知道了,去忙吧?!备佃∈栈匾暰€,淡淡的說。
張院長如釋重負(fù),趕緊帶著一幫醫(yī)生走了。
等走遠(yuǎn)了,幾個醫(yī)生才敢問,“張院長,那個人是誰?不就一個女孩痛經(jīng)的事,至于讓我們整個醫(yī)院的主任出動嗎?”
張院長瞥了說話的醫(yī)生一眼,“他是你們的衣食父母,這家醫(yī)院的真正掌權(quán)者,你們給我聽好了,以后都給我把眼睛擦亮些,只要跟那個女孩有關(guān)系的,都給我盡點心?!?/p>
“院長,那個女孩的奶奶好像在我們醫(yī)院住院?!标愥t(yī)生提醒道。
“什么?你怎么不早說?”張院長臉色大變。
“您也沒問?!标愥t(yī)生低著頭。
張院長瞪了他一眼,急急忙忙的走了。
傅琛和江時越去了病房,白苓還在昏迷當(dāng)中。
可能是輸了營養(yǎng)液的緣故,她的臉色好了很多。
江時越看著白苓,有些揪心,“這丫頭平時又冷又囂張的,這會突然安靜的躺在這,我還真不習(xí)慣?!?/p>
傅琛拉了張椅子坐在白苓病床邊,牽著她的手。
他這才發(fā)現(xiàn),白苓的手很涼,透心的涼,像是在冰窖里一樣。
她的幾縷發(fā)絲掉落,遮擋了臉頰,傅琛動作輕柔的撩開她的頭發(fā),那張傾城絕容的臉被光暈籠罩著,使她看著不那么凌厲了。
傅琛側(cè)首,看了眼江時越,“你回去,等會我自己帶她回名苑。”
江時越看出來傅琛想單獨跟白苓待著。
也就沒說什么。
白苓打完液體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
可能是太虛弱,她睡的很踏實。
傅琛沒叫醒她,直接抱著她離開醫(yī)院。
白苓的身體動了動,一陣風(fēng)吹來,將她的頭發(fā)吹起。
傅琛可以清晰的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藥草味。
他一向?qū)χ兴幟舾?,卻不反感白苓身上的味道。
甚至她提供的藥,他也從沒說過難喝的話。
只要她給的,他都甘之如飴的接受。
路上,傅琛把車子開的很慢,沒有一點顛簸。
到名苑時,夏可欣那幾個孩子還沒睡。
見他們進(jìn)來,急忙跑過來,看白苓睡著,夏可欣特意放輕了聲音,“白姐怎么樣了?”
“只是著涼,你們別擔(dān)心?!备佃】戳怂齻円谎郏澳銈冊琰c休息,別讓她擔(dān)心?!?/p>
看的出來,白苓很在乎這幾個孩子,所以傅琛對她們的態(tài)度也溫和了很多。
他抱著白苓往樓上走,徐思琪忽然攔住他的去路,“你要帶她去哪?”
傅琛瞥了他一眼,“帶她去房間休息?!?/p>
“不用了,她睡在我妹妹的房間就可以了?!毙焖肩鞫⒅?,一臉的戒備。
他從來不過問白苓的事情,所以他不知道白苓跟傅琛是什么關(guān)系。
但他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人對白苓的心思不單純。
“你確定你妹妹能照顧的好她?”
徐思琪低頭,沒說話。
傅琛眸光一斂,“去睡覺!”
不再理會她們幾個,抬腳就上了樓。
“可……”
徐思琪還想說什么,夏可欣一把拉住她,“你別擔(dān)心了,他是白苓的未婚夫,一定能照顧到她的?!?/p>
夏可欣看得出來傅琛很在意白苓。
徐思琪猶豫了一下,就沒再說什么。
而站在一邊的徐思雨看著傅琛的背影,眸子里掠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
傅琛直接把白苓帶去了他的房間。
他擔(dān)心小姑娘半夜醒來,或者身體不適,打算一整晚陪著她。
傅琛原本是想把床讓給白苓,他在沙發(fā)上將就一晚上。
可不知道為什么,白苓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他一拿開她的手,她的眉毛就擰了起來。
想了想,傅琛干脆就跟白苓一張床上睡了。
翌日清晨。
窗外一道金黃色的光芒緩緩照耀進(jìn)屋子里。
熟睡的白苓感覺到身側(cè)有一個很大的‘暖爐’,她緊緊的抱著,身上瞬間暖和的很多。
她白皙纖細(xì)的手指在‘暖爐’上來回摸,還挺享受的。
旁邊,早已醒來的傅琛渾身僵硬著,白苓一會摸他的臉,一會摸他的胸肌,現(xiàn)在更過分,手直接搭在他的腹部,來回摸。
他的咽喉處一片火熱,艱難的吞咽的一下口水,神情不太自然。
傅琛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白苓,誰知白苓那雙不安分的手忽然伸向他某個地方,他身體一震,一把抓住白苓的手,可能太著急了,力道有些重。
白苓被突如其來的痛意驚醒了。
她一側(cè)頭,就看到傅琛那張俊逸的臉頰,愣了稍許,然后,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