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
鬼村。
白苓幾人被困在這里已經(jīng)十天了,他們用了十天的時間才知道這個村子叫鬼村。
鬼村處處都透著詭異。
他們先前打算離開這里,解決狼群以后,一路往前,可最后卻還是回到了村子里,之后他們嘗試過許多種辦法,無論走哪條路,最終還是會回到原點(diǎn)。
“毒氣太大了,用了防毒面罩,也只能前行一百米,再往前走,就渾身無力?!苯瓡r越從外面進(jìn)來,拿掉防毒面罩,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白苓,你的解毒丸對這里的毒氣沒有用?!?
“先不管毒氣,我們得找到點(diǎn)吃的,已經(jīng)三天沒吃東西了,再這么下去,我們不是被毒氣毒死,就是餓死。”刑宇接話道。
饒是他經(jīng)過嚴(yán)格的訓(xùn)練,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餓的頭暈眼花了。
房間里沒有桌椅,幾個人就席地而坐,皆是虛弱的靠在墻上。
白苓靠在墻上,雙眸緊閉,沒給出一絲反應(yīng)。
傅琛將她擁在懷里,脫下身上臟的看不出顏色的外套,披在白苓的身上,“一會我戴著防毒面罩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吃的?!?
白苓沒有睜開眼,只低聲道,“沒用的,這里的東西都不能吃了?!?
這村子里本就無人居住,他們只能靠著抓來的野雞生存,可三天前,村子里突然彌漫了不少毒氣。
他們是在實(shí)驗室穿越過來的,來不及做任何準(zhǔn)備,以至于她所有的藥材全部都沒帶過來。
她對這里并不熟悉,這毒氣她也從未見過,只能快速的在山上采些藥材,臨時研制一些解毒丸出來,可終究藥材缺的厲害,解毒丸對這里的毒氣并沒有什么用。
而不到一天時間,毒氣就覆蓋了整個村子。
他們行動受限,只能緊閉房門,又臨時找了些材料,做了幾個劣質(zhì)的防毒面罩,每隔兩個小時,輪流換人出去尋找吃的,以及觀察外面的情況,可帶回來的食物,一個都不能吃,全部被毒氣侵蝕。
目前為止,他們已經(jīng)餓了整整三天了。
她相對來說,比傅琛他們好一點(diǎn),這三天她基本都是或躺或坐,除了上廁所沒起來過,會餓,卻也還受得住,就是沒水喝,嘴唇已經(jīng)干到起皮了。
“我們怎么就穿到這破地方了?現(xiàn)在是回去也回不了。”江時越頹然的坐在地上,他這會餓的,看見什么都是吃的。
沈悠南靠在白苓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小白白,我們不會真要死在這里吧?”
白苓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慰道,“天無絕人之路?!?
沈悠南嘆氣,“我看這天就是要絕了我們的路,我也是真服,為什么那些吃的喝的不跟我們一起穿過來,倒是把我那破機(jī)器給穿過來了,要那機(jī)器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喝的,倒是能用,可我們也出不去??!”
白苓抬了抬眼,瞥了眼放在角落落了灰的機(jī)器,“或許,它可以幫忙?!?
沈悠南白了那機(jī)器一眼,“它能幫倒忙,給我們指了幾次路,都是錯的,我只想把它給摔了。”
提起這破機(jī)器她就來氣!
什么鬼玩意?
東南西北方向都能搞錯!
給他們科普了一下這村子叫鬼村就擺爛。
她搗鼓了好幾次,愣是不工作。
她嚴(yán)重懷疑這破機(jī)器成精了,有自己的思想了。
白苓站起身,走到那臺機(jī)器面前,隨手拿起旁邊的棍子,在機(jī)器上敲了敲,“喂,活著的話給個反應(yīng)。”
機(jī)器沒反應(yīng)。
白苓又敲了一下,“死了?那我就把你砸碎了?!?
“別別別!”機(jī)器突然發(fā)出聲音,“老娘還活著呢,你想謀殺!”
“臥槽!”
沈悠南一蹦三尺高,一臉驚愕的看著那臺機(jī)器。
這會她不餓了。
滿腦子都是臥槽,見鬼了。
不光是沈悠南,江時越和刑宇也是蹦了起來,跟她一樣,臥槽臥槽的!
傅琛倒是很平靜,不過也有點(diǎn)驚訝。
“不!你說錯了,我不是謀殺,我要你缺胳膊少腿!”白苓陰惻惻的盯著機(jī)器,唇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你說是先缷腿好還是缷胳膊好?”
“你你你,不講武德!”機(jī)器怪叫道。
“呵!”白苓嗤笑一聲,“你把我們弄這破地方來,連個出路都沒找到,你指望我跟你講武德!”
“嗚嗚嗚!”機(jī)器忽然哭起來,“這也不怪我?。∈窍到y(tǒng)連接出了問題,而且,我也在想辦法救你們。”
“廢話少說,先拿點(diǎn)吃的給我們?!卑总咭桓辈蝗萆塘康恼Z氣。
“開什么玩笑,我是機(jī)器,我怎么給你們吃的……誒誒,別動,那是我的腿,你你你……停,我給!”
機(jī)器眼見白苓手中的那根棍子就朝著自己的腿砸下去,頓時急了。
下一秒,幾個白饅頭憑空冒了出來。
“臥槽!”
沈悠南又是一聲驚呼,“這特/么真有吃的??!”
江時越這會是不說臥槽了,白饅頭出來的一瞬間,就趕緊撿了起來,一人分了一個,張嘴就吃。
不管了,先吃了再說,命重要!
白苓看了眼手里的白饅頭,又笑了,笑容比剛才更邪惡,“看來你是真不想要你的腿了!”
說著,她拿起棍子就要敲下去,機(jī)器氣的大叫,“住手住手!粗魯!你這小女子,怎的如此粗魯?老娘……我不是給你們吃的了么?”
“白饅頭叫吃的?”
“怎么就不是吃的了?我們那個年代,遭遇饑荒的時候,都吃樹皮的,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你說什么?”白苓音量緩慢的上揚(yáng)。
機(jī)器是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的,她立馬狗腿一笑,“開玩笑開玩笑……但我真的給不了其他的東西,我也很窮的……誒誒……別撓我,我怕癢!給給給,你就說要什么?”
機(jī)器氣的不行,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說的就是眼前這個女子。
粗魯!
“滿漢全席!”
“我呸!你們就這幾個人,還滿漢全席,怎么不吃死你們……”
白苓揚(yáng)起手中的棍子。
機(jī)器,“……我錯了。”
她好氣??!
屢屢屈服于白苓的淫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