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在醫(yī)院待了一會,就回了學(xué)校。
她先去了秦校長的辦公室。
秦校長一直在等她,見她進來,便急忙道,“你總算回來了,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得親自去京城找你了。”
白苓坐在秦校長對面,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幾天秦校長幾乎每天好幾個電話催她快點回來。
他不肯在電話里說什么事,只讓她盡早到學(xué)校找她。
“繼承人協(xié)議我已經(jīng)擬好了,你看一下,沒問題就簽字吧?!鼻匦iL把早就準備好的協(xié)議拿給白苓。
白苓挑眉,“這么著急?”
她看了眼繼承人協(xié)議,就是把恒川高校交給她來繼承,自此以后,她便是恒川高校的校長。
沒什么附加條件。
只不過,秦校長似乎太心急了些。
原本說好她畢業(yè)以后再來談繼承的事,怎么忽然就要她繼承了?
“我有事,要回京城去,恒川高校的事就先提前交給你,暫時沒什么大事,你也不用露面,你可以選一個你認為合適的時候再接任。”秦校長的神情挺嚴肅的。
白苓看了他一眼,在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給了秦校長一份,自己留了一份。
她抿了抿唇,“有沒有需要我?guī)兔Φ???/p>
她跟秦校長之間并沒有多深厚的感情。
他們的交情來源于幾年前秦校長去遠海村發(fā)生了意外,她救過他而已。
后來,秦校長知道她的能力不俗,便起了讓她繼承恒川高校的心思。
她肯接恒川高校,并不是看在秦校長的面子,而是她有自己的目的。
秦校長肯給,她肯接,一切也順其自然。
白苓對秦校長,說不上什么特別的感情,不過,畢竟秦校長對她不錯,若有事,她也會幫的。
“沒有?!鼻匦iL搖了搖頭,似乎并不太想跟白苓多說,“協(xié)議也簽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搞定,我相信你可以,我先走了?!?/p>
他挺著急的,交代完就拿著公文包離開了。
似乎,他在這里,就是專門等白苓的。
白苓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白苓去找了袁沖報道,然后就去了十八班。
過兩天就要統(tǒng)考了,所以今天下午是國三學(xué)生在校的最后一天,次日開始便放假了。
十八班的同學(xué)此時都很興奮。
不管能不能考上,壓抑了一個學(xué)期,現(xiàn)在終于放假了,以后也不用頭破血流的扎在書本里,他們都松了一口氣。
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白姐回來了?!?/p>
話音剛落,白苓就進了教室。
霎時間,教室里一片歡騰。
“我白姐啊!你總算回來了,我們可想死你了。”有人撲上去要抱白苓,被對方一腳踹了過去。
“白姐,不地道,我想你想的心肝都碎了,你居然這么對我,太傷心了。”那同學(xué)裝模作樣的哭。
廖然走過來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就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還敢抱我白姐?我都沒這么榮幸抱她,你哪涼快哪待著去。”
“你雖然沒抱白姐,但你抱她大腿了?。 庇型瑢W(xué)打趣道,“這次國際物理競賽,你可拿了個好名次呢,都被保送京大了?!?/p>
有人附和,“對啊,廖然,你跟著白姐占了這么大的好處,也該讓我們喝喝湯了吧?抱下白姐又不會怎樣,我們又不敢對她有非分之想?!?/p>
廖然一巴掌拍了過去,“你還敢有非分之想,我打死你!”
一群同學(xué)哄鬧間,忽的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白苓?!?/p>
白苓聽到聲音,眸子一縮。
這聲音……
她撥開人群,朝聲音來源看去,眸里泛著一絲冷意。
“我比你早兩天回來,本來想先給你打個電話的,可想想,還是來十八班等你了?!蹦侨诵χ?,笑的有些滲骨,“我期待你統(tǒng)考拿一個好名次,我們京城見?!?/p>
白苓盯著她,紅唇緩緩勾起,笑的靡麗,“行,等著我?!?/p>
她眼前站著的,是李婉悠。
那個被傅琛關(guān)進黑窯,享受非人般折磨的人,居然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看來,李家為了救出李婉悠,下了大功夫。
她多看了李婉悠幾眼,對方表現(xiàn)的平平淡淡,嘴角一直掛著淺淺的笑容,絲毫沒有情緒上的失控。
她有些佩服李婉悠了。
在黑窯那種地方,被折磨成那個樣子,她還能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挺難得。
李婉悠跟白苓簡單的說了兩句,就離開了教室。
李婉悠跟白苓之間的過節(jié),十八班的同學(xué)都看在眼里。
但大家都站白苓這邊,畢竟在他們眼里,白苓是可以護著他們的人,李婉悠卻不能。
“白姐,我們打算統(tǒng)考完一起慶祝,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廖然問。
“什么叫要不要?廖然,你參加了一場比賽,話都不會說了?你應(yīng)該說,白姐,你直接來跟我們慶祝?!?/p>
廖然被噎了一下,“就你話多?!?/p>
“你們想怎么慶祝?”對十八班的同學(xué),白苓的態(tài)度還是挺好的。
“我們?nèi)コ源蟛?,唱歌吧?”有人提議。
“這個可以,吃完飯,我們再約幾局游戲,打個通宵?!庇腥烁胶?。
白苓點頭,“行,地點你們挑,我來買單?!?/p>
“哪能讓白姐買單?!绷稳缓罋獾呐呐男馗?,“我來買單,這次所有的消費都算我頭上,為了感謝白姐的再造之恩。”
白苓給了他一個眼神,眸里掠過一抹光,她勾了勾唇,“行,我包一個酒吧?!?/p>
地下世界正好缺錢,廖然想花錢,就成全他。
“沒問題?!绷稳贿€不知道他被白苓算計了,否則絕對不敢說大話。
被同學(xué)纏了一會,白苓見夏可欣坐在作座位上出神,走過去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放假了,不開心?”
“恩?”夏可欣被白苓拉回思緒,“你回來了?”
她想事情想的太出神,都沒發(fā)現(xiàn)白苓進了教室。
“在想什么?”白苓看了她一眼,緩緩問。
“我正要找你呢,我爸說有事要見你,很重要的事,他也沒告訴我是什么事,人現(xiàn)在在酒店,你要不要跟我去見見?”
夏可欣本來想給白苓打電話的,又怕打擾到她,就一直沒打。
白苓怔了片刻,然后點頭,“行,我們現(xiàn)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