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白苓去上學(xué)。
剛走進(jìn)學(xué)校,就有學(xué)生看見了她,不知誰喊了一句,“白姐回來了?!?/p>
接著,就聽見一道道興奮的聲音,“真的是白姐,她可算回來了。”
“就是啊,再不回來,恒川高校就變天了?!?/p>
白苓把鴨舌帽壓低了幾分,神色清冷,她身上的氣勢更加強(qiáng)大了,似乎比之前還讓人感覺到壓迫。
白苓旁若無人的走進(jìn)十八班,班里的同學(xué)想跟她打招呼,可她的氣壓實(shí)在太強(qiáng)了,沒人敢跟她說話。
白苓走到自己的座位,隨手把挎包掛在椅子上。
夏可欣還沒來,白苓也沒心情搭理別人,帶上她那副超大的耳機(jī),趴在桌上睡覺。
后排的林軒本來還無精打采的,看到白苓,瞬間來了精神,他剛想去找白苓,上課鈴響了,他只好作罷。
白苓一覺睡到了上午下課,期間也沒人打擾她,關(guān)鍵是她期中考逆天的分?jǐn)?shù),老師們都自覺的給她開了后門。
白苓伸了個懶腰,準(zhǔn)備起身去吃飯,發(fā)現(xiàn)夏可欣居然沒在。
以往夏可欣都是等著她一起去食堂。
她回頭看了看廖然的方向,也沒在。
白苓眸子一斂,見林軒坐在座位上,神色不自然,朝他勾了勾手,“過來?!?/p>
“啊?”突然被點(diǎn)名,林軒嚇的一個激靈,慌忙站起來,“白,白姐,你叫我?”
他平時跟白苓說不上幾句話,今天原本是想找白苓的,奈何一直找不到機(jī)會。
此刻突然被叫,一下子有些懵。
“夏可欣和廖然去哪了?”白苓靠在椅子上,懶懶散散的。
“他,他們……”林軒眸光轉(zhuǎn)了轉(zhuǎn),低著頭,“我也不知道?!?/p>
白苓腦袋一斜,眸子微挑,“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绷周幧钗豢跉?,穩(wěn)定了一下心緒。
白苓看了他一眼,很有深意的一眼。
片刻后,她站起身,“行。”
話落,頭也不回的離開教室。
此時。
十八班里只剩下林軒和一個小寸頭男生,那男生坐在林軒旁邊。
等白苓走了,他才湊到林軒身邊,道,“你為什么不告訴白姐夏可欣和廖然在醫(yī)院?”
“我也想說,可廖然不讓說?!绷周師o奈道,“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們把這件事告訴白姐,要是說了,就是害了白姐。”
“可……”小寸頭嘆氣,“哎,廖然說的對,白姐為我們班做的夠多了,不能再害了她?!?/p>
“砰!”話音剛落,教室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林軒和小寸頭回頭,看到進(jìn)來的人,嚇的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白,白姐,你不是吃飯去了么?”
白苓雙手插在兜里,清冷的眸子掃了林軒一眼,“夏可欣和廖然出什么事了?”
“白姐,你別問了,他們不讓我說?!绷周幙嘀樀馈?/p>
白苓眼眸輕抬,一道冷光直直的射向林軒。
林軒打了一個寒顫,“他他們是被人打了,四肢骨裂,對方讓他們從學(xué)校消失?!?/p>
林軒懼怕白苓身上的氣勢,老老實(shí)實(shí)的說了。
白苓渾身一冷,“誰干的?”
“就,就是……”林軒咽了一口唾沫,“穆輕舟!”
白苓擰眉,“她又是誰?”
什么鬼東西?
聽都沒聽過。
“她……”林軒四下看了看,確定教室里只有他們?nèi)齻€人,這才小聲道,“她是京城來的,家里世代功勛,且為每年為國家培養(yǎng)武器的研究人員,所以他們?nèi)叶紦碛刑貦?quán)?!?/p>
林軒走到白苓身邊,湊到她耳邊,聲音很小,“穆輕舟高一就轉(zhuǎn)來了,她控制著整個學(xué)校,她在的時候,段景航和苗藝禾都不敢在她面前大聲說話,因?yàn)椋龓淼谋gS,全是世界上拿過冠軍的?!?/p>
白苓的神色有些不耐煩了,“這跟夏可欣和廖然有什么關(guān)系?”
“穆輕舟在學(xué)校里就是王,無論是誰,都要聽她的,就連秦校長,也得忍讓她,她看不慣誰,或者誰沖撞她,是絕對往死里整,而且還不會有事,夏可欣就是不小心撞了他,就被她給打殘了,廖然看不過去,想幫忙,也被打殘,穆輕舟發(fā)話了,以后他們敢踏進(jìn)恒川高校,就把他們?nèi)掖驓?,因?yàn)樗麄兣K了穆輕舟的眼睛。”
穆輕舟在恒川高校的那兩年,簡直就是恒川高校所有學(xué)生的噩夢。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高三突然提出休學(xué),因此,恒川高校學(xué)生高興了很久。
也是因?yàn)槟螺p舟不在了,段景航和苗藝禾才在學(xué)校里稱霸的。
白苓來了以后,學(xué)校的風(fēng)氣好了很多,至少沒那么多學(xué)生被欺負(fù)的事了,可誰也沒想到,穆輕舟突然回來了,就在統(tǒng)考的前兩個月,她回來了。
白苓把耳機(jī)掛在脖子上,她眉眼低垂著,看不清楚臉上的神色,許久后,她才抬眸,“帶我去看夏可欣和廖然?!?/p>
“真要去?”林軒小心翼翼的問。
白苓瞥他一眼,沒什么表情的,轉(zhuǎn)身就走。
林軒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出去了。
恒川高校離市中心醫(yī)院不遠(yuǎn),他們打車,十幾分鐘就到了。
夏可欣和廖然在一個病房。
這間病房是廖然安排的。
白苓罩著夏可欣,如今他們被打殘住院,廖然不會讓夏可欣一個人住普通病房。
白苓到的時候,他們剛剛打完液體,夏可欣和廖然的手腳都廢了,兩人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
夏可欣看著天花板,眼淚止不住的流。
廖然也很不舒服,但強(qiáng)忍著沒哭。
“廖然,怎么辦?我爸媽知道了,他們會暈過去的?!毕目尚肋煅实馈?/p>
廖然擰了擰眉,“那就先瞞著他們,我爸媽已經(jīng)想辦法找名醫(yī)了,但愿能治好我們吧!”
“能治好嗎?我們的手腳都動不了了?!?/p>
“你別說喪氣話,萬一能治好呢?”廖然也不太相信這世上有人能治好他們。
畢竟他們已經(jīng)殘了。
夏可欣抿了抿唇,“你說,白苓萬一知道了,她會不會找穆輕舟的麻煩?”
“肯定會?!绷稳粐@氣,“我就怕白姐回學(xué)校上學(xué),看我們沒在,追問林軒,那小子,不知道扛不扛得住白姐的威壓?!?/p>
“砰!”
廖然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緊接著,白苓冰冷的聲音傳過來,“所以,我自己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