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早早剛才不想跟這兩個人鬧,但現(xiàn)在猜測可能是夏淺淺派來的人,當(dāng)然也不可能就這么容易就讓了位置。
她脫口而出:“我就是不讓,你能怎……”
下一秒,寸頭男直接在她的腿上坐下來。
“?。。?!”
韓早早驚叫一聲,一把推開男人,彈射一般地從座椅上站起來。
“報警!我要報警!”
附近其他乘客紛紛開口:“就這點小事,報什么警啊?”
“就是!你自己剛才不也是這樣,搶人家的位置嗎?有什么臉報警?。空嬉獔缶蔷桶褎偛诺氖聝阂黄鹚??!?/p>
“報警?報警不是會耽誤我們這一飛機的人?我馬上要去談一個很重要的合作,耽誤了我時間,算誰的?”
“我也趕時間呢,你自己要耽誤時間你自己下飛機跟他們兩個人掰扯去,別耽誤我時間?!?/p>
一時間,韓早早成了千夫所指。
她唇瓣發(fā)白,不知道為什么夏淺淺找事兒的時候,還有幾個人幫著夏淺淺。
到她這兒,就是所有人都來指責(zé)她。
她拿起手機就要報警,卻聽乘務(wù)員說:“小姐,你如果要報警的話也可以,只是這一趟航班延誤的損失,需要您一個人承擔(dān)。”
韓早早手指一頓,撥通鍵遲遲沒有摁下。
她爸爸已經(jīng)因為她,被二把手穿小鞋了,現(xiàn)在這個飛機這么多人,頭等艙還不知道坐了什么重要人物,她要是再鬧事兒,指不定家里被連累成什么樣。
其實家里會怎么樣,她并不是特別關(guān)心,她只怕自己失去官二代的頭銜。
腦子里天人交戰(zhàn),現(xiàn)實中不過是一兩秒。
她定了定心神,說:“我不報警了,我要升艙!立刻給我辦理升艙,我會付升艙的費用?!?/p>
乘務(wù)員扯了下唇,說:“不好意思啊,女士,頭等艙已經(jīng)滿員了。”
“你們——”
光頭男和寸頭男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
“你到底讓不讓座位?”
韓早早用力咬了下下唇,心里很想哭。
可她的驕傲不允許她掉眼淚。
“不就是座位嗎?讓給你們就是!”
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后排有空座位的地方走。
可就在這時,那兩個男人突然說:“擦,我忘了這一趟我們買的是頭等艙,走了,回頭等艙去!”
說完,兩個男人就大刺刺朝頭等艙的方向走。
韓早早僵立在原地,只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透著嘲諷,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他們是故意的!
他們一定是夏淺淺派過來的!
該死的夏淺淺,她跟她沒完!
聽說她也考上了京都大學(xué),她就不信了,以后沒機會整治她!
韓早早氣鼓鼓地回到了原位,可這個她千辛萬苦搶到的位置,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食之無味”了。
非但沒有半點勝利者的感覺,她還氣得要死。
另一邊,兩個男人回到頭等艙后,在經(jīng)紀人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
經(jīng)紀人“嗯”了一聲,叮囑道:“你們兩個露臉了,今天不用跟著漾哥,下飛機后直接去原來的地方休息,換兩個人過來保護漾哥的安全。你們兩個先休息一陣,之后等公司安排就行?!?/p>
“是?!?/p>
經(jīng)紀人考慮的很周全。
叮囑完這邊,又躬身去了沈漾那邊報告。
沈漾臉上沒什么表情,說了句“好”后,繼續(xù)跟夏淺淺她們聊天。
“打算去哪個酒店?。俊?/p>
“就在學(xué)校旁邊的酒店?!?/p>
“是京都醫(yī)科大吧?”
夏淺淺頷首:“對?!?/p>
“我通告的地方離那邊不遠,明天可以一起出來吃飯。”
夏淺淺道:“那明天可得讓我們來買單,不然這頭等艙坐得我們于心不安。”
安向雅也說:“是啊是啊,明天一定讓我們買單。這頭等艙我們可不能白坐?!?/p>
沈漾笑道:“那敢情好,我又可以免費蹭一頓飯?!?/p>
正說著,飛機開始滑行。
兩個多小時后,飛機落地京都。
夏淺淺前世在結(jié)婚后就一直生活在京都,因為秦氏集團總部搬到了京都來,所以比起滬城,這一世她其實對京都更加熟悉。
看著外面空曠的景象,她莫名地心緒澎湃,有種想哭的沖動。
“我回來了?!彼龑χ忸^,無聲地用口型說。
飛機停穩(wěn)后,沈漾站起身說:“走吧,我的車來接我,順便送你們?nèi)ツ銈兊木频??!?/p>
“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沈漾現(xiàn)在巴不得夏淺淺天天麻煩他,時時刻刻麻煩他。
其實他的通告在后天,是因為昨天陳帥告訴他,夏淺淺是這個點的飛機,他才提前過來京都。
他心里甚至開始盤算,把夏淺淺認回來后,不要讓她改名叫“沈淺淺”。
他已經(jīng)替夏淺淺算過命了,她五行缺“水”,他的沈正好也是三點水。
但這些話,他現(xiàn)在還不能對她說。
至少要等夏淺淺跟自己有些感情了,熟絡(luò)了,再說出真相。
壓抑著內(nèi)心翻涌,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把夏淺淺認回來的想法,他語氣平靜地補充道:“可別拒絕我,陳帥要是知道我有車卻不送你們兩個,八成得煩死我?!?/p>
夏淺淺本來還真不想麻煩沈漾,一聽這話,不由得笑出聲來。
“好,那我們就麻煩你了?!?/p>
“朋友之間不說麻煩,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朋友少得可憐。而且可能是我年紀大了,死氣沉沉的,所以喜歡跟小朋友打交道,讓我看起來也年輕些?!?/p>
“您別這么說,我們一起走在外面,別人保不準以為咱們是兄妹呢。”
沈漾表情微微一僵。
兄妹?那可不行。
看來他以后得穿老氣一點,別人才會覺得他們是父女。
面色很快恢復(fù)自然:“別打趣我了,走吧,行李我的助理會幫你們拿?!?/p>
“好。”
兩人答應(yīng)著,只帶了隨身的小包,跟沈漾一起下飛機,坐上了擺渡車。
經(jīng)濟艙那邊,韓早早還想著落地后碰到夏淺淺,非要好好跟她爭論一番。
卻忘記了自己今天坐的是經(jīng)濟艙。
飛機落地后,都是讓頭等艙的先下飛機,等她拿了包,隨著人群出去,經(jīng)濟艙的乘客都已經(jīng)到航站樓了。
夏淺淺并不知道這些,人已經(jīng)坐上了沈漾的車。
手機在這時候才開機,無數(shù)信息跳出來,叮叮咚咚地響起。
最新一條,是秦妄發(f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