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得有點遠(yuǎn),但他仍然看清了兩人,看到那男孩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
呵!好一個溫言,挺會勾搭人的嘛。
這些想法,宮宣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根本不敢當(dāng)著溫言的面說出來,畢竟兩人關(guān)系擺在那里,他和溫言,還沒到那份上。
至少現(xiàn)在沒有。
他如果管多了,說多了,保不準(zhǔn)溫言會怎樣。
想當(dāng)年,她可是絕食逼他分手的。
校門口那邊,男孩見溫言說有約了,他燦爛一笑的說:“行,那等明天我們再約?!?/p>
“明天我也沒時間?!?/p>
“那后天?!?/p>
“后……”
溫言正準(zhǔn)備開口再說什么的時候,宮宣在不遠(yuǎn)處把車?yán)劝错懥恕?/p>
溫言見狀,趕緊對男孩說:“高老師,我朋友在催了,我先過去了。”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yīng),溫言轉(zhuǎn)身就往宮宣那邊走去了。
事實上,男生是什么意思,溫言是知道的。
只不過,對方?jīng)]有把話說清楚,溫言覺得自己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什么,怕顯得自作多情。
所以,宮宣今天過來倒是挺好的事情,至少可以當(dāng)一下她的擋箭牌。
目送溫言離開的背影,男孩一眼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車子。
嘿!
這車挺貴的,溫老師行情不錯。
只不過,看到這些之后,男孩非但沒有任何打退堂鼓的意思,心里還比較興奮了,覺得自己明天也該換輛車子來學(xué)校嘚瑟了。
男人,大部份都不知道知難而退,一個個的勝負(fù)欲,就算你是外星人,他都要跟你搞一架。
更別說是有點資本的男人。
溫言打開車門上了車,宮宣帶著些許醋意看了一眼學(xué)校門口那邊的男生說:“同事?”
明明知道是同事,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溫言笑著回應(yīng)了一句,但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兩年前,她就體驗過宮宣的醋意,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招惹他。
宮宣啟動了車輛:“挺年輕的。”
溫言順嘴應(yīng)了句:“是啊,23歲?!?/p>
溫言話音落下,宮宣扎心了。
媽的,比他年輕11歲,溫言現(xiàn)在該不是喜歡這種小屁孩了吧!
聽到人家具體的年齡,宮宣莫名有了危機(jī)感。
不行,他得趕緊和溫言把關(guān)系確定了,不然真會夜長夢多。
如果真這樣,那他哭都要哭死了。
心里琢磨著怎樣和溫言把關(guān)系確定的時候,溫言放在包里的手機(jī)響了。
溫言從包里摸出手機(jī)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喂,你好?!?/p>
“溫主任,剛剛的事情我們還沒說完,你后天有時間嗎?”
“……”
這孩子,真能纏。
偷偷看了宮宣一眼,溫言皮笑肉不容的說:“后天我也沒有時間?!苯又值溃骸案呃蠋煟F(xiàn)在是下班的時間,有什么事情,明天去學(xué)校再說吧?!?/p>
剛剛上車的時候,溫言就感覺到了宮宣的氣壓不對。
雖然兩人現(xiàn)在還沒有確立關(guān)系,但溫言還是比較顧及他的感受,所以想著趕緊把電話掛了吧,省得某人心里不痛快。
只不過,看宮宣不太高興的樣子,溫言心情倒是有點好了。
這么看來的話,宮宣對她確實是有那方面的想法,他還想繼續(xù)。
溫言說完,強(qiáng)行又說了一句:“高老師,先就這樣說,我掛電話了?!?/p>
說罷,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把電話放進(jìn)包里的時候,溫言看了宮宣一眼,果不其然,他的臉色比剛才還要不好。
這人,還是和兩年前一樣,還是那么容易吃醋。
看著這樣的宮宣,溫言既在心里覺得還挺好玩的,覺得宮宣有點可愛。
溫言三兩句掛斷了電話,宮宣的心里卻還是不得勁,還是覺得不痛快,盡管她對人家挺不客氣的。
兩手握著方向盤,宮宣看了溫言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行情挺不錯的。”
“……”
她就說了吧,這人最喜歡吃醋的,什么醋都吃。
看著宮宣,溫言不知道該說什么,便說了一句:“還行吧?!?/p>
“……”這次,輪到宮宣啞口無言了。
她還真不客氣。
盡管心里在吃醋,但宮宣也沒有很明顯的表達(dá)出來,只是故作沒事地問:“看上去還不錯,你怎么沒有答應(yīng)人家?”
這話,宮宣把吃醋擺在額頭上了。
溫言見狀,一下就正經(jīng)了,她說:“這是學(xué)校,這是我工作的地方,哪能在吃飯的地方那啥,再說前頭不都已經(jīng)有例子了么?”
作為一個成年人,最基本的清醒就是別在上班的地方搞感情,因為感情搞得好那就好說,搞不好的話,那大家一起臭吧。
而且這事,她是有過一次經(jīng)驗的人,同樣的錯誤怎么能犯兩次呢。
這一點,溫言覺得自己得保持足夠的警惕。
溫言拿他倆的前一段打比方,宮宣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哭。
兩年不見,她嘴皮子確實比以前利索了很多。
從方向盤上騰出右手,宮宣抬手揉了揉溫言的頭發(fā):“嘴皮子現(xiàn)在倒是利索了?!?/p>
想和溫言明確的規(guī)定一下,讓她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讓她別喜歡別人,可一想自己還沒那個身份,宮宣就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了。
接下來,兩人的約會挺高興的,只是一想到還有人在追溫言,宮宣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吃味。
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民政局搬到兩人跟前,趕緊和溫言把證領(lǐng)了,讓她名正言順成為自己的老婆。
時隔兩年,宮宣早已顧及不了那么多。
他只知道,他喜歡溫言,他想和溫言在一起。
晚上九點多,兩人在江邊散完步回去的時候,江媛的電話突然打過來了。
“言言,上回我包落在你南灣那邊房子了,你看你這什么時候過去,你幫我拿一下,下次碰面的時候給我?!?/p>
前段時間,江媛和她家李太醫(yī)鬧矛盾,為了不搭理李太醫(yī),不讓李太醫(yī)找到她,所以就拉著溫言躲去了南灣,結(jié)果把包落在那邊了,她的證件銀行卡都在里面。
副駕駛座上,溫言說:“行,我明天就過去拿?!?/p>
溫言和江媛的關(guān)系,兩人之間都是義不容辭。
隨后,兩人又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至于自己和宮宣的事情,溫言沒有在電話里面告訴江媛,因為這事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所以早就打算好了,等兩人碰面的時候,她再告訴江媛。
溫言掛斷電話,宮宣轉(zhuǎn)臉便看了她一眼問:“要去南灣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