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出屋,一架直升機從空中慢慢而下。
古老一改剛才的嚴厲快步上前,他身邊的助理和跟著的研究生也跟著上前。
林瑯不解,“這個什么衛(wèi)家是考古界很有名的專家嗎?”
其他學(xué)生也很好奇,花長樂倒是聽說過衛(wèi)家,但也僅僅只是聽說過一點名頭。
導(dǎo)師給大家解釋。
“衛(wèi)家不做考古,人家是世家高門,對歷史和古物很有了解?!?/p>
“這個墓是歷史上沒有任何記載的一個王朝,墓里的東西也跟以往我們認知里的不一樣。”
“古老很有可能是跟衛(wèi)家通過電話詢問過,衛(wèi)家的人應(yīng)該是知道點這個大晉王朝,恐怕還很感興趣,不然不可能來的那么快?!?/p>
直接坐直升機來,這已經(jīng)不能說是感興趣,應(yīng)該說是心急了。
直升機在前面的空地落下,艙門打開,先下飛機的是保鏢,緊接著一名穿著白黑配中式衣衫,脖子上掛著一塊玉的青年邁步下了直升機。
直升機的螺旋槳帶起的風(fēng)也沒能吹亂他平靜的神色。
古老已經(jīng)快步迎了上去,與青年握手,“衛(wèi)先生,辛苦你跑這一趟了?!?/p>
“應(yīng)該的?!鼻嗄昱c古老握手,從容而矜貴。
旁邊的其他人已經(jīng)完完全全被青年身上的氣度所吸引了,等青年轉(zhuǎn)頭,圍觀的人群里傳出一陣倒抽氣的聲音。
在娛樂業(yè)超級鼎盛的現(xiàn)在,帥哥美女大家都已經(jīng)看到視覺疲勞了,尤其是他們還已經(jīng)見過了花長樂這個C大校花的情況下,他們再見到青年,依舊被青年的容色瞬間擊中了心臟。
恐怕最厲害的3D建模師也未必能捏出這么一張完美的臉,而更絕的是這張臉配上青年清冷又矜貴的氣度,簡直是絕殺。
青年的目光越過人群,忽然落到了花長樂的臉上。
花長樂怔住了,心臟莫名的傳來一陣強過一陣的尖銳刺痛,疼的她下意識的按住了心臟。
林瑯就站在花長樂的身邊,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長樂?長樂,你怎么了?”
花長樂已經(jīng)痛的說不出話了,冷汗一層一層的在額頭上冒出來。
“你還好嗎?”青年緩步上前。
花長樂抬手制止青年靠近,咬著牙憋出幾個字,“你別過來!”
青年停下腳步。
林瑯十分擔(dān)心,“長樂,你怎么了?”
花長樂蹙緊了眉頭,“我休息一下?!?/p>
她的反應(yīng)太過異常,古老讓人帶著她先去一個鐵皮房休息。
林瑯擔(dān)心,一直守在花長樂身邊。
花長樂躺在床上緩了會兒,心疼的感覺才漸漸平復(fù)下去,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沒一會兒,周圍的景象就變了。
周圍的院墻都變成了古代的院落,容色艷麗的姑娘從屋中走出來,神色間帶著擯棄一切的決絕和悲傷,一個年齡與她相仿的姑娘緊緊跟隨在她的身后。
花長樂很清楚的意識到這是在她自己的夢境中,因為她完全是在以第三人的視角旁觀。
而更讓她震驚的是,這個姑娘的模樣竟然與她生的一模一樣,就連名字竟然也是一樣的。
她看著這個姑娘因為親生父母的偏心而傷透了心,又看著這個姑娘親眼看見了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劈腿,而這些人的態(tài)度和言語像一把利刃一樣不斷的刺向她的心臟,最終她被傷透了心,徹底斬斷了對他們的所有感情,果斷而決絕的退婚,然后以飛快的速度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花長樂看到男人騎著高頭大馬來迎娶姑娘,為了讓這個姑娘在花轎里多睡一會兒,領(lǐng)著迎親的隊伍在城里轉(zhuǎn)了好幾圈。
但奇怪的是,花長樂不管怎么看都看不清這個男人的臉。
轉(zhuǎn)眼場景變了,小姑娘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當(dāng)上了皇商開始做買賣,而且把買賣做的風(fēng)生水起,同時也遇見了更多跟她交心的朋友。
花長樂一點一點的隨著夢境中的場景變化而經(jīng)歷了這個姑娘的一生。
看著她從花骨朵一般的年齡,漸漸變成一個成熟而果敢的女子。
看著她生子,看著她帶著孩子玩,看著她跟男子攜手恩愛一生,然后修建了一個院子,在某個地方長久的定居了下來,安寧幸福的過著尋常日子。
而那個院子,跟她今天在墓室中看見的院子除了大小有差異之外,其他完全一模一樣。
最后,花長樂還看到已經(jīng)蒼老的女子躺在床上,手被丈夫握在掌心里,手上帶著微笑的離開了人世。
花長樂以為看完這個模樣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過完一生,這個夢境也就該結(jié)束,但她沒想到夢境竟然還在繼續(xù)。
她看著那個她在整個夢境里都沒有看清楚模樣的男人親手給這個姑娘擦洗換上壽衣,然后又親自給她梳頭裝扮。
不管是描眉的手法還是涂抹脂粉和口脂的手法,都是十分的嫻熟,可見這樣的事情男子以前并沒有少做。
然后男子將姑娘的尸身親自放進棺槨,為她舉辦喪事。
靈堂中,許多人都來送這個姑娘,每個人都哭的很傷心。
這樣的悲傷不是那種哭靈儀式,而是實實在在的難過。
花長樂作為一個夢境的旁觀者,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傷心,不知不覺竟然也濕潤的眼眶。
喪事辦完,便要送姑娘的靈柩入土。
花長樂想著,夢境到了這里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吧,但夢境中的畫面一轉(zhuǎn),她看到模樣模糊的男人走到了靈柩旁,他在靈柩旁坐下,身上竟已經(jīng)換上了壽衣。
花長樂震驚不已,就聽見夢境中的男人輕聲道:“長樂,你的喪事都辦完了,我的身后事我也寫信交代好了?!?/p>
“你走慢一點,別走太快了,我怕我追不上你?!?/p>
“你要站在奈何橋邊等等我,我馬上就來找你了?!?/p>
花長樂聽著男人說的話,心口又傳來一陣揪痛,她看著男人從袖中拿出一瓶藥喝下去,她想阻止,卻怎么也無法靠近。
她想大喊,但不管她怎么用力,也難以發(fā)出絲毫的聲音。
花長樂的心臟被狠狠的揪了起來,眼淚涌出眼眶,看著夢中的男人,拼了命的想要阻止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