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將樞密院高級官員李倩凌遲。
行刑人,天龍少主陸寒。
這些信息組合在一起,產(chǎn)生的爆炸力是驚人的。
消息在京城市民的社交媒體和各種群組內(nèi)瘋狂傳播,人們從四面八方趕來,要親眼目睹這一時刻。
天龍少主是兩界山的旗幟之一,樞密院則是大夏軍方的核心部門。在過去幾年間雙方合作無間,帶來很多勝利,誰能想到天龍少主有一天會刀刃向內(nèi)?誰能想到李倩竟然是扶桑間諜?
在人們看來,陸寒的可信度要超過樞密院。
畢竟樞密院人太多了,扶桑對大夏的滲透持續(xù)幾十年,誰敢保證樞密院內(nèi)沒有扶桑的內(nèi)應(yīng)?可陸寒就不一樣了,他對決的都是扶桑高端戰(zhàn)力,這里面可容不得半點差錯。
所以,在人群漸漸包圍,陸寒準(zhǔn)備下刀之前,呼喊已經(jīng)此起彼伏。
“別讓奸細(xì)死得太容易!”
“對,割足兩千刀!”
“她不說同伙就一直割!”
“扶桑奸細(xì)該死!”
陸寒云淡風(fēng)輕不為所動,玩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兒,仿佛死神揮舞鐮刀。陽光映照在刀刃上,森寒刺眼,沒有溫度。
李倩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額頭顯出了汗珠。
作為潛伏在大夏的扶桑間諜,她自然了解“千刀萬剮”的痛苦,史上曾有被執(zhí)行凌遲的犯人哀嚎三天三夜求死不得,屬實擊中了人類的弱點。
“來啊,來啊……我不怕你!”李倩色厲內(nèi)荏,朝著陸寒尖叫。
“陸寒,在樞密院前凌遲不妥,讓童某顏面何存?”童良人大吼道。
“你信任的手下是奸細(xì),這件事應(yīng)該讓你更沒臉吧。”陸寒不咸不淡得嘲諷一句,刀鋒落在李倩的肩頭,輕輕的,帶著一絲灼熱,貼著李倩的皮膚劃出去……
“啊!”
李倩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嘶吼聲,這一刀的痛苦幾乎已經(jīng)超過了她忍受的極限。
“是不是很疼?”陸寒微笑,“很疼就對了,我給你下針的時候,讓你的神經(jīng)反應(yīng)更加敏銳,好好享受這段時光吧。”
“你是魔鬼!”李倩精神瞬間崩潰,涕泗橫流,小便失禁,下身一片腥臊,凄慘萬分。
陸寒點點頭:“謝謝你的夸獎,我一定盡職盡責(zé)得做一個合格的魔鬼。”
第二刀落在李倩肩頭。
輕輕一劃。
沒有一絲血液,只有一片薄薄的肌肉組織。
“你殺了我吧!”李倩牛喘著,疼痛讓她的眼球漸漸凸出,脖子青筋暴起……似乎下一刻她就會爆裂。
“你還不到死的時候……”陸寒輕笑一聲,“我要加快速度了?!?/p>
就在陸寒的第三刀即將落下的時候,人群外傳來聲音。
“陸寒少主,刀下留人??!”
人群霍然散開。
又有一波穿著正式的官方人員走進(jìn)圈內(nèi),為首一人竟然是政務(wù)院院使盧俊卿,這位朝堂眾官員的頂頭上司龍行虎步,表情莊嚴(yán),吸引著全場人的目光。
他身后跟著一群扛著長槍短跑的記者,閃光燈不停閃爍,攝像機也持續(xù)工作。
還有十幾位黑超遮面的保鏢驅(qū)散盧俊卿身邊的人群
很明顯,盧俊卿這次出現(xiàn)是有備而來。
童良人面色沉了下去。
在樞密院的地盤上,盧俊卿如此高調(diào)出現(xiàn),到底意欲何為?在國主掛印而去之后,朝堂三大佬都有機會競爭國主之位,誰能不動心?難道盧俊卿也想搶一把國主當(dāng)當(dāng)?
“陸少主,久違了?!北R俊卿看都不看童良人,指著李倩對陸寒開口,“請問,她是不是隸屬于樞密院的軍官,李倩?”
陸寒呵呵一笑:“盧院使又何必明知故問?”
“既然她就是李倩,請少主把她交給我吧。”盧俊卿笑道。
“憑什么?”陸寒眉頭微皺。
“岸田先生,還是您來說吧?!北R俊卿朝背后一名矮個男子道。
岸田?
圍觀眾人的耳朵都豎起來,眼睛都瞪起來,明明是扶桑人的姓氏。
陸寒瞇起眼睛,望著盧俊卿身后轉(zhuǎn)出的中年男子,從對方的相貌上就可以判斷出是扶桑人。
“陸先生?!卑短飳﹃懞攀染瞎?,“李倩,是本次大夏扶桑交換戰(zhàn)俘的關(guān)鍵人員,也是扶桑大夏和平協(xié)定的一部分,希望您將她交給我們處理。”
什么?
陸寒眉頭一挑:“你說,和平協(xié)定?”
盧俊卿環(huán)視全場,笑道:“媒體的朋友,各位京城的父老鄉(xiāng)親,借這個機會我宣布一件大事,我們大夏和扶桑多年的交戰(zhàn)狀態(tài)從現(xiàn)在開始進(jìn)入中止?fàn)顟B(tài),雙方正在就和平協(xié)定進(jìn)行磋商,相信在未來幾天就會有明確結(jié)果。為了表示誠意,大夏和扶桑一致決定換俘。也就是說,和平就在眼前!”
“耶!”
圍觀人群立刻有部分人大聲歡呼起來,和平總是很珍貴,能不打就不要打了。
“陸少主,為了促成和平協(xié)議的達(dá)成,請把李倩交給扶桑一方吧?!北R俊卿含笑道,“所有大夏人都會記住你的寬宏大量,謝謝?!?/p>
盧俊卿竟然面對陸寒九十度鞠躬,仿佛一個扶桑人……
這是把陸寒架在火上烤。
“岸田先生……謝謝你?!崩钯话Ш恐?,但眼中都是生的希望,她一邊哭一邊笑,狀若瘋狂。
關(guān)鍵時刻,扶桑竟然要和大夏和解。
她不用死了。
樞密院使童良人笑了:“盧院使,童某冒昧問一句,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前線兒郎還在奮戰(zhàn)呢?!?/p>
盧俊卿輕輕頷首道:“扶桑使團(tuán)昨天夜里剛剛到達(dá)京城,在政務(wù)院談了一上午,這才取得了一致。童院使,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之前您的貼身秘書王山不是在兩界山被俘虜么?是咱們大夏被俘虜?shù)能娿曌罡叩娜藛T,這一次我們可以把王山換回來,李倩是必須要給扶桑的?!?/p>
提起王山,童良人臉上掠過一絲惱火。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少主,實在抱歉,我阻止了您的快意恩仇,但是兩國停戰(zhàn),是所有人都希望的事情。希望您理解?!北R俊卿再次點了陸寒一句。
陸寒怒火中燒,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怎么就這么巧?
今天進(jìn)京,昨天扶桑人也進(jìn)京,就為了談和平換俘虜?
這難道不是扶桑方面為了保住李倩和李倩發(fā)展的所有網(wǎng)絡(luò)而做出的臨時計劃?
“哈哈哈……好!”各種念頭在陸寒腦海里閃過,他仰天大笑,斬釘截鐵道,“我陸寒,自然以大夏利益,以百姓利益為先。只要能停戰(zhàn),不讓百姓再受戰(zhàn)爭之苦,我個人恩怨又算得了什么?”
“好!”
“少主威武!”
“少主大義!”
“不愧是少主!”
“以德報怨,好樣的!”
人群中瞬間響起掌聲和歡呼聲。
“陸少主,高義?!北R俊卿干巴巴得夸獎了一句,向前幾步走到陸寒面前壓低聲音道,“陸寒,現(xiàn)在你知道有仇不能報的感覺了么?我兒子的事你以為我忘了?”
陸寒眉頭一挑,輕聲道:“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不然呢?”
盧俊卿目光銳利,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