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水門之行,毫無波瀾。
朱仙鎮(zhèn)已經(jīng)殞命在陸寒的五雷轟頂之下,他的兒子早一步就死在自己的毒霧之中,癸水門群龍無首。
某位大宗師沒有參與圍攻白氏宗族的戰(zhàn)斗,而是被留下鎮(zhèn)守宗門。
得到噩耗之后他妄圖整合癸水門,自己成為門主。
但話音未落就被斬殺在當場。
寅門唐寅月,卯門張卯人兩位門主率領門下高手同時出手,在很短時間內(nèi)就控制住了癸水門。
等到陸寒率領六壬宗族核心到達的時候,不光是癸水門總部,連同天云省內(nèi)其他分部也都被子丑寅卯四門牢牢控制,一場大換血正在進行中。
而陸寒的管理手法照貓畫虎。
由子丑寅卯四門加青山派和六壬宗族合開公司,控制癸水門下所有產(chǎn)業(yè)。朱家父子全都殞命,自然不需要顧忌占股多少的事情。
陪著陸寒溜達了一圈兒,六壬宗族賺得盆滿缽滿。
青山派也拿到了份額。
龍翼左軍也不白出力。
這里面,左軍是陸寒的戰(zhàn)友,六壬宗族是陸寒的數(shù)下,青山派是他的嫡系。三方的利益結(jié)合越緊密,未來自己想要調(diào)動就越容易。按照現(xiàn)在的態(tài)勢,未來天龍會內(nèi)部必然有一戰(zhàn),到時候誰能調(diào)用的資源多,誰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主人。
這也是陸寒迫切培植自己勢力的原因。
站在癸水門的大堂,李妙妃站在陸寒身側(cè),共同面對臺階下六壬宗族的核心人物。
“我,陸寒,天龍會少主?!标懞従忛_口,“各位的老祖宗和我?guī)煾笢Y源很深?!?/p>
陸寒故意給幾家人留面子。
直接說你們祖宗是我?guī)煾傅钠腿?,你們也要做我的仆人,那樣眾人心理上很難接受,所以陸寒選了一個委婉的說法。
“當年各位的祖宗和我?guī)煾傅募s定,你們是否愿意兌現(xiàn),我給你們考慮的時間?!标懞⑽⒁恍?,“不管你們的決定是什么,今天的合股經(jīng)營都會繼續(xù)下去?!?/p>
他將隨身攜帶的少主龍印交給李妙妃,讓她拿給眾人觀看,證明自己就是老頭子口中的“那個人”。
李妙妃眼中爆發(fā)出異樣的光芒。
陸寒,是真男人。
他大可以利用今天的強勢順勢立威,將五家人徹底降服,但陸寒并未如此,先綁定利益,再談“合作”,這樣六壬宗族的族人心中也舒服一些,否則總覺得他們是被迫選擇,未來早晚會出現(xiàn)裂痕。
蘇家、成家和白家的族長仔細端詳陸寒的那顆龍印,上面的圖案和“老頭子”留下的圖案完美契合。
到底要不要跟隨陸寒?
這根本不需要猶豫。
“蘇氏宗族,愿追隨陸……追隨主人?!碧K氏宗族族長單膝跪地,禮節(jié)隆重。
“成氏宗族,愿追隨主人?!背杉乙脖硎境挤?/p>
李洪山笑道:“妙妃,李家交給你了,你的選擇就是我的選擇。”
李妙妃含笑點點頭,朝陸寒拋了一個白眼兒:“需要我單膝跪地稱呼你主人么?”
“那倒不用?!标懞俸僖恍Γ吐暤?,“只要你愿意和我好好雙修,咱們夫妻倆一切好說。”
“討厭。”李妙妃臉色緋紅。
當著這么多人,陸寒竟然敢調(diào)戲她。
真是……討厭。
“白航?!卑准依蠣斪雍鋈话l(fā)話,“之前陸先生沒有表露身份的時候和我打過賭,我輸了,本該把族長的位置傳給你,現(xiàn)在這么多人見證,白航,以后宗族交給你了。這是宗族內(nèi)庫的鑰匙,希望你再接再厲?!?/p>
白老爺子從身上摸出一串明顯帶著年代感的鑰匙,鄭重得交給白航。
白航轉(zhuǎn)頭面向陸寒,深吸一口氣,單膝跪地。
“白氏宗族,愿追隨主人?!?/p>
齊正豐大笑:“主人,六壬宗族,您已經(jīng)收服了五家,只剩下顧家了,不如我們趁熱打鐵?!?/p>
“無需如此?!标懞當[手笑道,“顧家離開六壬宗族,無法獨善其身,且由著他們?nèi)グ伞!?/p>
“是,主人?!饼R正豐大聲應道。
這一聲,讓其他宗族的人側(cè)目。
怎么?
你齊正豐第一個投靠主人,現(xiàn)在在我們面前抖起來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誠哉斯言。
就在此刻,陸寒的電話響起,是妹妹陸瑤打來。
接通之后,陸瑤的聲音十分急切:“哥,你快來幫忙,我們被人坑了。”
……
天云大學西門外商業(yè)街的某門頭房外,陸瑤和趙靜伊臉色鐵青。
她們面前擋著小二十口子人,男女老少皆有。
周圍街坊鄰居都圍觀吃瓜。
而一批露著紋身戴著大金鏈子的社會人笑呵呵得站在一旁看戲,似乎眼前發(fā)生的事情與他們毫無關系。
事情很讓兩個女生窩火。
幾天前,趙靜伊簽訂了租房合同,準備開個飲品店。
今天她準備帶著工程隊入場砸墻抹灰,就遇到了爛事兒。
一家二十多口子人將工程隊趕走,把她和陸瑤也攆出商鋪,號稱這鋪子是他們家的,他們沒有收到租金,一絲一毫都不能動。
趙靜伊拿出合同據(jù)理力爭,對方一家人打死不認,甚至家族里的老婆子直接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趙靜伊一怒之下找到合同的簽署人。
簽署人表示,那一家人之前曾經(jīng)在商鋪所在地居住,后來搬走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又來找事兒,他也沒辦法。
趙靜伊要解除合同退還租金,合同簽署人表示,租金不退,愛咋咋地。
陸瑤想要吵架,合同簽署人叫來一群社會人,來者不善。
到了這一步,就算趙靜伊再傻也明白自己被耍了。
那群社會人和那一家人應該是一伙兒的,一唱一和,一個紅臉一個黑臉,就是坑她的租金。
趙靜伊氣得火冒三丈,又委屈萬分。
“你們這是明擺著欺負人?!壁w靜伊怒吼道。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是外鄉(xiāng)人,就好欺負?”陸瑤瞪大眼睛,“告訴你,我們也不是好惹的,我哥會把你們打得屁滾尿流!”
“屁滾尿流?”社會人冷笑著朝陸瑤走去,“老子現(xiàn)在就讓你屁滾尿流!”
說著,他抓住陸瑤的手腕。
趙靜伊見狀立刻伸手阻止,社會人反手朝她臉上抽過去。
旁邊伸出一只手,扣住社會人的手腕。
“做人,要聽勸。”陸寒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