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云姨?”
認(rèn)清現(xiàn)實的蘇問天,失聲大叫。
陸寒抬起右手,看了看食指指尖兒上的絲絲血跡,歪頭笑道:“這位云姨藝高人膽大,把咽喉送到我攻擊范圍內(nèi),我只能收下她的命。蘇公子,該你咯。”
陸寒森冷的眼神鎖定蘇問天。
后者亡魂大冒,云姨可是如假包換的內(nèi)勁境界高手,在陸寒手下竟然一招都撐不過去,也就是說,陸寒殺他如同碾死一只螞蟻。
蘇問天轉(zhuǎn)身就要跑。
但是只跑出一步,一條皮帶就繞過脖頸,猛然一收。
皮帶越收越緊,眼看著他就要窒息。
“饒……饒命……”蘇問天哪里還有半分之前的瀟灑風(fēng)流,此刻雙膝跪地發(fā)絲凌亂,舌頭半吐,好像一條狗。
“溫如寧,人在哪里?”陸寒慢慢收緊皮帶。
“我說……在……在船上!”蘇問天抬起手臂,指向落地窗外碧藍(lán)的海溝。
距離海角會大概五公里之外的海面上停泊著一艘中型游艇,蘇問天的手指,正指向它。
蘇問天低吼道:“所有的……陪侍,都上了船,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接受客人……挑選?!?/p>
接著,蘇問天回頭,獰笑看著陸寒:“但是,我真心不建議你去,因為你會死得很慘?!?/p>
“是么?”陸寒冷冷道。
“你猜猜,那些女人陪伴得都是什么樣的大人物?你猜猜,那些大人物知道我被你侮辱,會不會憤怒?你猜猜,他們憤怒之后,會不會把你碎尸萬段?”蘇問天咧著嘴,露出雪白的牙齒,臉上都是變態(tài)的笑容。
“你以為,你和李家綁在一起,就能惹得起我們蘇家?”蘇問天的視線掃過李妙妃的臉,“蠢貨,我們蘇家和修煉者的關(guān)系有多密切你們知道么?惹我我蘇家,就是跟修煉者過不去,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陸寒不打算讓蘇問天再廢話,拉著皮帶朝門外走去。
蘇問天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條狗一樣踉踉蹌蹌跟在陸寒身后。
“我警告你,對我客氣點(diǎn)兒!”蘇問天怒吼。
但是,走到門口的那一刻。
他驚呆了。
門外,足足站著一百多號黑衣人。
當(dāng)蘇問天看到最前面的領(lǐng)頭男子的時候,愣了一下,失聲道:“吳……吳總?”
是的,吳遺策率領(lǐng)一百名黑衣人趕到海角會,對陸寒馳援。
連高菲也陪在吳遺策身邊,一身戰(zhàn)術(shù)裝備,英姿颯爽。
“參見陸先生!”黑衣人齊刷刷向陸寒鞠躬問好。
李妙妃輕輕出了一口氣。
吳遺策真夠朋友。
蘇問天被這一幕震了一下。
云城首富吳遺策,那是凌駕于六大家族之上的存在,就算蘇家自視甚高,但蘇家依然有不少生意是來自吳遺策的天龍商會。
“老吳,你來的正好,幫我看住姓蘇的!”陸寒一把將蘇問天推到吳遺策面前,“我要去那艘游艇上走一圈?!?/p>
“好!”吳遺策不動聲色讓手下人抓住蘇問天。
“吳總……哈哈……吳總,我是蘇家的蘇問天啊?!北M管蘇問天和吳遺策見過幾次,但依然自報家門,希望獲得吳遺策的善待。
不過此刻,他已經(jīng)被陸寒搞蒙了。
陸寒到底是什么人?
為什么看起來,吳遺策對陸寒畢恭畢敬,甚至還帶著三分懼怕?
但是,一想到那艘游艇上正在接待的客人,自信,慢慢回到了蘇問天體內(nèi)。
他挺直腰,精神抖擻道:“吳總,我勸你不要參與這件事!引發(fā)的后果,我怕連您也承受不??!”
“姓陸的,我告訴你,出海游艇接待的客人是修煉者,惹怒他們的人,只有死!”
這一刻,蘇問天睥睨天下,目無余子。
接著,他不屑一笑:“而且,碼頭上的游艇鑰匙都被收走了,就是為了保證海面上那艘船不會被打擾。姓陸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出海!哈哈哈哈!”
最后,蘇問天狂笑起來。
“陸寒,怎么辦?”李妙妃慌了。
“我從外海調(diào)的船,還得十分鐘才能到。”吳遺策皺眉道,“老陸,你能等么?”
陸寒游目四顧,忽然看到了某樣?xùn)|西。
他微微一笑:“誰說沒有船就出不了海?”
蘇問天冷笑道:“繼續(xù)裝,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么程度!”
吳遺策反手抽了他一記耳光,滿臉陰寒道:“不想死,就閉嘴!”
蘇問天面色一白,不敢再出聲。
何時見過吳遺策如此暴怒?
如今,他竟然為了一個李家撿破爛贅婿,而不惜和自己這位蘇家大少爺直接撕破臉。
媽的,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陸寒跑到某艘游艇上,從甲板一側(cè)取下一塊沖浪板。
李妙妃愕然。
吳遺策也有些愣怔。
這……難道就要靠著一塊沖浪板向前劃?
問題是,那東西要借助海浪的力量,可云城的海浪細(xì)細(xì)碎碎,溫柔萬分,根本不可能推著沖浪板快速前行。
“陸寒,你在干嘛?”李妙妃哭笑不得,“這樣來不及啊!”
“老婆,老吳,你們等我好消息!”
陸寒微微一笑,當(dāng)著一百多人的面,將沖浪板扔到海里,縱身躍出甲板。
在李妙妃的驚呼聲中,陸寒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在沖浪板上。
海面風(fēng)平浪靜。
但是下一秒,陸寒雙腳腳尖兒向內(nèi)一合,真氣透體而出。
沖浪板后方,陡然爆出一團(tuán)水花,仿佛有一個無形的引擎開始運(yùn)轉(zhuǎn)。
接著,水花轟然爆炸,變成三米多高的浪頭,推著沖浪板如離弦之箭般向幾公里外停泊的游艇狂飆而去。
“我艸!”岸上的蘇問天直接爆了粗口。
天龍商會的黑衣人們各個雙眼圓睜,震撼無比得望著那團(tuán)越來越遠(yuǎn)的浪頭,這特么的簡直神仙手段。
李妙妃雙手在胸前交叉,默默陸寒一路平安的同時也被陸寒的風(fēng)姿震攝著。
這才是她李妙妃的男人。
從岸邊到游艇,路程大概三公里,陸寒真氣流轉(zhuǎn)不息,沖浪板的速度竟然反常得越來越快。
游艇甲板上的工作人員遠(yuǎn)遠(yuǎn)得就看到了海面上驚人的一幕。
陸寒駕馭著沖浪板,在距離游艇七八米遠(yuǎn)的海面縱身一躍。
“轟!”
陸寒最后站立的位置,仿佛有深水炸彈爆炸,瞬間在海面上掀起一道六七米高的水柱。
陸寒如同一只巨鳥,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向游艇斜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