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威爾說道:“董事長,你沒事了?!?p>“醫(yī)生,我剛才是什么情況?是什么?。俊崩险哂挚聪蜥t(yī)生,問道。
醫(yī)生說道:“先生,你是因為顱內(nèi)壓力突然異常,導致腦組織位移,引發(fā)腦組織受壓,血液循環(huán)障礙,情況非常兇險。不過好在你在發(fā)作的時候,有人進行了緊急處理,否則的話,就算能救下來,也會留下很嚴重的后遺癥,比如失語、偏癱等癥狀……”
老者聽得滿臉驚愕,甚至不由自主的沁出一身冷汗。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剛才已經(jīng)在死神面前走了一遭。
“有人給我做了緊急處理?”隨即,他狐疑的問道。
卡特.威爾說道:“是的,先生。當時你倒在飯店中,正好有一個在用餐的華夏年輕人,給你做了緊急處理,當時就緩解了癥狀?!?p>“華夏青年?”老者再次意外,“真沒想到,一個華夏青年居然救了我的命。”
卡特.威爾點頭說道:“當時董事長的情形很緊急,我們不敢輕易碰你,只能讓那個華夏青年試試。好在那個華夏青年確實有點本事……”
老者舒了一口氣,說道:“你留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了嗎?”
“留了,先生?!笨ㄌ?威爾回答道。
“嗯,救命之恩,不能就這么算了。等我恢復后,一定要找到他,當面好好感謝。”
老者眼中閃爍光芒,堅定的說道。
醫(yī)生說道:“先生, 你先在醫(yī)院觀察兩三天,如果情況穩(wěn)定,就可以離開了?!?p>老者點頭說道:“好的,謝謝?!?p>卡特.威爾問道:“董事長,安心休息,等你身體完全康復了再說?!?p>老者緩緩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
翌日,皮陽陽、楚歌帶著秦四海,一起來到中心公園游玩。
既然不遠萬里來到這里,這么著名的景點,自然還是應(yīng)該來看看的。
這座巨大的公園,每天吸引著不少游客前來,不管是景色,還是人文,或者是雕塑文化等,都體現(xiàn)出U國獨有的文化特征。
可是,秦四海卻沒有什么心情游玩,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語。
他始終在擔心秦玉潔,總覺得她現(xiàn)在過得太辛苦。
當然,他最擔心的是,這里的環(huán)境、治安與國內(nèi)完全天差地別。
作為一個女人生活在異國他鄉(xiāng),本來就夠艱難了,還是在一個這么混亂的國家,讓他這個當父親的怎么可能不擔心?
“秦叔,其實你不用太擔心,保羅是U國人,有他在,秦玉潔不會有什么事的?!?p>皮陽陽看出了秦四海的心事,安慰他道。
秦四海嘆息一聲說道:“話雖這樣說,但真要我不擔心,又怎么做得到?怪就怪她當初心氣太高,折騰太多,要不然又怎么會流落異國他鄉(xiāng),過得這么艱難?”
皮陽陽說道:“一切都有定數(shù)。既然到了這一步,那就順其自然。你越是擔心,她就越難定下心來工作……”
“嗯……我也就是有感而發(fā)?!鼻厮暮S行┳载煹恼f道,“真要怪,也要怪我這個父親無能,怪她的母親無止境的教唆。要不然,她怎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皮陽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畢竟那是自己的前妻,說多了,別人還會以為他余情未斷。
幾人在公園里足足玩了一天,中午就在附近隨便吃了點漢堡、雞排,算是對付了一餐。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保羅打來電話。
“秦叔,你們玩得怎樣?”
“還好,就在公園里走走看看。”秦四?;卮?。
“晚上你們來成都印象用餐吧,我們也在這里?!北A_發(fā)出邀請,“如果你們過來的話,我就給你們預定一個包間?!?p>秦四海轉(zhuǎn)頭看向皮陽陽,將保羅的意思說了一遍。
皮陽陽點頭說道:“成都印象?那很好啊,川菜不錯的。”
秦四海這才回答道:“那好,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p>保羅答應(yīng)一聲,讓他們直接打車去飯店。
對于皮陽陽、楚歌等人來說,還是習慣吃中餐。
一個小時后,皮陽陽等人來到成都印象。
“保羅,洋人也喜歡中餐嗎?”皮陽陽見到保羅,有些好奇的問道。
保羅微微一笑,“我也喜歡中餐啊。再說了,今天談判的主要代表,也是華夏人,他尤其喜歡川菜?!?p>皮陽陽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談判對象就是華夏人,這就不奇怪了。
他也沒多問,跟著保羅進了飯店。
中餐館和國內(nèi)雖然有一點區(qū)別,但總體上相差不大。
他們的包間更加注重私密性,也更加注重社交功能。
保羅將他們送進包房中,然后指著對面的房間說道:“我們就在那個房間,等會吃完一起走?!?p>皮陽陽“嗯”了一聲,“你去忙吧?!?p>保羅和秦玉潔是要陪他們的客戶吃飯,自然不可能將皮陽陽這一大群人都帶去。
好在這是中餐館,所有的服務(wù)員幾乎都是華人。
就算不是華人,他們也都會華夏語。
點好菜,幾人放松心情,準備體驗一下異國他鄉(xiāng)的川菜。
對面房間中,坐著八個人。
除了秦玉潔與保羅,對方公司一共來了六人。
其中一人,赫然竟是孟子言。
另外五人,其中一人是東方面孔,一個黑人和三個白人。
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子菜,還有四瓶茅子。
西裝革履的孟子言,顯得有些春風得意。
他親手打開兩瓶茅子,用二兩的酒盅給倒了八杯,然后輕輕轉(zhuǎn)動餐桌,開口說道:“秦小姐,今天我們的會談十分融洽,我對與貴公司的合作,充滿信心。為了預祝我們合作成功,請秦小姐以及各位,一起喝了這杯酒……”
那幾個洋人,冷傲的各自拿過一只酒盅,放在自己面前。
秦玉潔的眼皮跳了一下。
她不是不能喝酒,畢竟當過幾年的總裁,這樣的酒局,見得多了。
但她總覺得,今天的談判,并未取得實質(zhì)性進展,現(xiàn)在就喝慶功酒,是不是早了點?
而且她明顯感覺到,這個笑瞇瞇的孟總,總是用色瞇瞇的眼神看她,讓她心中很不舒服。
她內(nèi)心不想喝,但卻知道不能拒絕。
放在華夏,很多生意就是在酒桌上談成的。
這種酒桌文化,沒想到被孟子言給帶到了U國。
當酒盅轉(zhuǎn)到她面前,孟子言伸手按住轉(zhuǎn)動的餐桌,示意秦玉潔拿酒。
秦玉潔勉強露出一絲禮貌性的微笑,端過一盅酒,說道:“感謝孟總給我們這次機會,真心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能成功?!?p>孟子言見她端酒了,“哈哈”一笑,有些春風得意的說道:“秦小姐還是挺懂規(guī)矩的嘛!你放心,我就喜歡和懂規(guī)矩的人坦誠相對。只要秦小姐今天陪我喝痛快了,這張合同,明天就可以簽!”
秦玉潔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失聲問道:“真的?”
也難怪她會驚喜。
她跟隨保羅來到U國,在保羅的舉薦下,成功入職凱恩投資有限公司,成為公司的業(yè)務(wù)員。
一入職場深似海,雖然有保羅全力幫助,但她也必須完成一定的業(yè)績,才能被公司正式錄用。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上個月,她總算開出去一單。
雖然成交的金額不大,但總算不會因為零業(yè)績而被辭退了。
但要想穩(wěn)定下來,并得到升職的機會,她就必須要拿下一個大單。
巧的是,三藩市的泰哲爾財團,正在深耕南美市場,需要大量融資。
保羅知道這個消息后,立即和秦玉潔前往三藩市,想要找到機會。
但公司市場部長也親自帶人前往接觸,秦玉潔知道情況后,覺得希望渺茫, 差點打了退堂鼓。
巧的是,她和保羅在泰哲爾財團總部大樓,遇見了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孟子言。
孟子言一眼就認出了她,居然直接將她叫到辦公室,這才給了秦玉潔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