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陽陽笑出了聲,“有這么夸張嗎?”
“不信你自己去看!”
謝溪月撇了撇嘴,說道。
皮陽陽來到宅子外,見王炎果然沒精打采,一臉苦悶的站在那里。
花壇中的花確實蔫了,看來這小子沒少放屁。
見謝溪月出來了,王炎強行提起精神,一臉期待的問道:“輪到我了嗎?”
皮陽陽笑了笑,說道:“你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為什么不讓你爺爺給你治?”
王炎嘴巴動了動,不知道怎么回答。
“肯定他爺爺治不了唄,要不為什么來回春堂?”
門口一人帶著幾分譏諷說道。
這些人其實已經(jīng)看完病了,但他們沒有離去,好奇的看著王炎,想要看看,他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要是平時,王炎早懟回去了。
但今天不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一旦把謝溪月、謝平惹火了,自己搞不好真會被自己的屁給熏死。
他一臉尷尬的說道:“我爺爺……他不在家……”
他臨時想出一個借口,不想讓別人知道是他爺爺治不了。
皮陽陽嘴角撇起一絲微笑,淡然看了一眼王家太醫(yī)館,搖了搖頭。
“你是叫王炎吧?”
隨即,他淡然問道。
王炎愣了一下,然后點頭說道:“我是王炎。”
“當時甘家故意把一個已經(jīng)將死之人送來回春堂,是不是你們王家的主意?”
皮陽陽的聲音驟然一冷,問道。
王炎頓時激動起來,漲紅了臉說道:“怎么可能?就是甘家的人聽說回春堂來了神醫(yī),所以想來試試……”
皮陽陽冷然一笑,“是嗎?你這病,如果不說真話,那可是治不好的!”
王炎一怔,隨即不屑的說道:“你胡說八道!謝神醫(yī)都沒說,難道你知道?”
隨即像是明白了過來,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詐我?”
皮陽陽還沒回答,謝溪月說道:“你說什么呢?皮先生的醫(yī)術(shù),比我爺爺高明多了!他說治不好,那就肯定治不好?!?/p>
王炎哪里肯信?
“編,編,你們繼續(xù)編!想騙我,以為我是傻子?”
話沒說完,一聲飽嗝一個臭屁,頓時滿臉尷尬。
皮陽陽、謝溪月趕緊捂著鼻子后退,一臉厭棄的看著他。
“這位小伙子的醫(yī)術(shù)確實很厲害的,我爸的病就是他給治好的……”
一個中年人站了出來,對王炎說道。
王炎看了他一眼,頓時瞪大了雙眼。
這個中年人就是老李頭的兒子。
“我今天來就是給我爸再抓幾副藥,鞏固一下……”
中年人手上的確拎著藥包。
他是見王炎站在這里,才好奇留下來看熱鬧的。
皮陽陽看著王炎,玩味的說道:“你這病,謝神醫(yī)可不一定治得好?!?/p>
“我呸!”王炎原本有點動心了,聽到這句話,立即覺得皮陽陽是在吹牛皮。
“你以為你是誰?謝神醫(yī)治不好的病,你能治?你以為我會信?”
皮陽陽攤了攤手,“信不信由你。你要是現(xiàn)在求我,我可能會考慮給你治一下。你要是不信,等會求我,那可就有條件了。”
“我去你的!”王炎哪里肯信,“我怎么可能會求你,做夢呢吧?”
皮陽陽笑了笑,“那你等著吧?!?/p>
然后和謝溪月又回宅院去了。
他去幫著謝平坐診,一個小時后,所有病人都已經(jīng)看完。
謝平松了一口氣,起身活動了一下,說道:“今天還算好,這么早就忙完了?!?/p>
皮陽陽笑道:“外面還有一個病人,不去看看?”
謝平一愣,“外面?他為什么不進來?”
謝溪月趕緊說道:“不能讓他進來,他要是進來了,這院子里就不能待人……”
謝平一頭霧水,“什么人,不會又是一個將死之人吧?”
謝溪月說道:“不是啦,是王太醫(yī)的孫子王炎……”
謝平更加不解了,“他病了,不去找他爺爺,找我做什么?”
心中好奇,跟著謝溪月往外面走去。
來到門口,謝平有些意外的看了那些還沒離去的求診者一眼,問道:“你們怎么還不回去,圍在這里做什么?”
老李頭的兒子笑道:“我們想看看,這位黃鼠狼先生究竟是什么怪病。”
謝平一臉的驚疑,看向王炎。
遲疑了一下后,走了過去問道:“你要看病?”
王炎張嘴要說話,但話沒說出來,卻打了一個飽嗝,在一臉古怪的表情下,“噗嗤”放了一個響屁。
謝平愣了一下,隨即面色變得十分精彩,像是要暈了一樣搖晃幾下,踉蹌后退幾步。
謝溪月趕緊上前扶住,喊道:“爺爺,不要靠近他,他是黃鼠狼變的……”
謝平這才明白剛才那中年人說的是什么意思了。
這還真是黃鼠狼先生。
“謝神醫(yī),你快給我治治,我……我實在受不了了……”
王炎快要崩潰了。
這么多人看著,他是黃鼠狼的形象,可能要在這一片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