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誠聽說皮陽陽也在這里,立即驚喜的說道。
同時,他倒?jié)M兩杯酒,遞給童高暢一杯。
兩人并肩,向里面的鉆石包間走去。
沈景斌直接怔住在了原地。
自己可是堂堂沈家的大少爺,居然……被這么無視了?
可在這兩位大佬面前,他就算滿腔怒火,也無法發(fā)泄,只得悻悻然返回自己的餐桌旁。
剛才的對話,秦玉潔也聽得清清楚楚。
又是兩個稱呼皮陽陽為皮神醫(yī)的人!
這皮陽陽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會贏得這么多人的尊重?
她的面色變得很難看,不等沈景斌坐下,她便伸手扶住額頭,緩緩起身,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有點不舒服,這飯不吃了,先回客房休息。沈少,你們先吃吧……”
說著,轉身就走,也不叫上黃海蓉。
此時的秦玉潔,心煩意亂,根本沒有心思吃飯了。
黃海蓉不禁左右為難,她實在是餓了,但秦玉潔要走,她也不好留下。
她只得訕訕然對著沈景斌說道:“沈少,對不起,我送秦總回客房休息……”
沈景斌頓時傻眼。
自己一片苦心安排,最終落了個形只影單!
皮陽陽!
他狠狠坐下,緊要牙關,在心中喊出這三個字。
他心中莫名其妙的恨上了皮陽陽,認為如果不是皮陽陽,今天他必然將秦玉潔拿下。
可是,現(xiàn)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功夫了。
鉆石包間中,皮陽陽、蘇雪晴等人并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對著滿滿的一桌子豐盛菜肴,皮陽陽吃的不亦樂乎。
白正誠、童高暢敲門進來,目光同時落在正在啃雞翅的皮陽陽身上。
童梓吉趕緊站了起來,喊道:“爸,白三叔……”
白正誠和童高暢的關系十分要好,兩家經常有來往,童梓吉自然也認識這位大名鼎鼎的白三爺。
童高暢之所以知道皮陽陽來了,也是童梓吉發(fā)信息告訴他的。
知道皮陽陽居然到了鳳翔山莊,他放下手上的事情,急匆匆的就趕來了。
一年前,他得了一種怪病,經常頭痛欲裂,可是去醫(yī)院檢查,又查不出什么原因。
為此,他痛不欲生,以為自己可能會被活活痛死了。
后來他聽人說,清江有一名天陽上人,醫(yī)術神奇。
他在兒子童梓吉的陪同下,找到清江老街口,卻發(fā)現(xiàn)天陽上人已經去世快兩年了。
他頓時感到絕望,認為自己沒救了,正準備黯然返回鳳城。
恰好皮陽陽從天橋擺攤回來,遇到童高暢。
皮陽陽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隨口問道:“這位大叔,你是不是最近頭痛欲裂,檢查卻又一切正常?”
童高暢吃了一驚,趕緊點頭說道:“沒錯,你……你怎么知道?”
此時,福伯說道:“他是天陽上人的傳人,你的病,也許他能看?!?/p>
可是童高暢見皮陽陽太年輕, 就算真的是天陽上人的傳人, 醫(yī)術也不可能高到哪里去。
他搖頭苦笑,“我這病,國內國內的名醫(yī)教授,看了不少,都找不出病因,更別說對癥下藥……看來,這是天要收我,我認命了……”
皮陽陽在一旁搖頭嗤笑,“你的壽元還有近四十年,怎么能說天要收你?那些名醫(yī)教授看不出你的病因,那是因為他沒有學到家。要是讓我給你治,十分鐘就能給你根治了!”
童高暢頓時吃了一驚,這家伙,年紀不大,口氣不?。?/p>
專家教授都束手無策的病,他居然說十分鐘就能根治,這不是吹牛皮,就是得了失心瘋。
他不禁冷笑一聲,說道:“小伙子,你是天陽上人的傳人,但也要學會謙虛。這樣的牛吹出去容易,但想要做到,那就不可能了?!?/p>
皮陽陽不服氣的說道:“你敢不敢讓我試試,讓我給你扎上幾針?”
童高暢已經心灰意冷,絕對不相信皮陽陽真的能在十分鐘內根治他的頭痛,便擺擺手說道:“不必了,我不想受那針.刺之苦。”
皮陽陽不禁再次嗤笑,搖頭說道:“人生除死無大事,你連死都不怕,又為什么會怕這幾枚小小的銀針?”
那時候的皮陽陽,還沒得到師傅的金針,用的是師傅給他的銀針。
童高暢微微一楞,隨即點頭說道:“你說的也對,我既然死都不怕了,難道還怕被你扎幾針?好,來吧!”
說著,他直接就坐在了門檻上。
皮陽陽取出幾枚銀針,毫不猶豫的扎入其“風府”,“天靈”、“玉枕”等五處穴位,隨即反手一掃。
隨著銀針顫動,童高暢頓時覺得,有一絲絲細微的氣流,透過針尖,在其腦部流動。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
皮陽陽在施針的時候,神情凝重,但手法行云流水,的確有大師風范。
這讓童高暢隱然升起一絲希望。
十分鐘很快過去,皮陽陽起出銀針,并在其天靈蓋處輕輕按了三下。
“如果頭疼病再犯,你可以去天橋砸了我的攤子?!?/p>
皮陽陽收針后,淡然說了一句,便轉身進屋去了。
童高暢一臉愕然,起身看向一直平靜淡然的福伯,問道:“福先生,這位天陽上人的傳人,叫什么名字?”
“他呀?叫皮陽陽,你叫他小皮就行……”
福伯一臉憨厚的笑,很自然的說道。
童高暢伸手在自己的頭上摸了摸,點頭說道:“好,我記住了。福先生,若三日內我頭痛病沒再犯,定送上厚禮酬謝?!?/p>
福如海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淡然說道:“他說治好了,那必然是治好了的?!?/p>
童高暢心中狐疑,離開了清江。
但接連三天,他果然沒有再頭痛。
而且,他還覺得自己的頭腦比以前更加清明,反應更加敏捷了。
他不禁驚喜不已,趕緊備上一千萬,再次來到清江。
但皮陽陽沒在,他便將一千萬交給了福伯,讓他一定轉交給皮陽陽。
福伯只是淡然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后來,也沒見皮陽陽找他要診金,想必那一千萬,福伯是給他了的。
從那以后,他就把皮陽陽奉為神醫(yī)。
童梓吉也是那一次,記住了皮陽陽,一樣奉他為神醫(yī)。
所以這次他覺得自己病了,就直接去了清江。
“皮神醫(yī),沒想到您會光臨鳳城,多有不周,請皮神醫(yī)見諒!”
童高暢站在皮陽陽身后,端著酒杯,微微躬身, 神情恭敬的說道。
“皮神醫(yī),清江一別,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上次沒有好好敬您一杯酒,今天,我就借花獻佛,請皮神醫(yī)賞臉喝一杯……”
白正誠也一臉恭敬的說道。
蘇雪晴、鄭麗兩人看得目瞪口呆,甚至有些不安的站了起來。
她們不認識童高暢,但白正誠她們是見過的。
赫赫有名的白家三爺,居然這么恭敬的給皮陽陽敬酒,如何讓她們不吃驚。
皮陽陽正在認真的啃雞翅,聽到兩人的聲音,雙手抓著雞翅,嘴上咬著雞翅,轉頭錯愕的看向白正誠和童高暢。
看到他那古怪的樣子,蘇雪晴不禁面上一紅,趕緊低聲說道:“是白三爺敬酒,快放下雞翅……”
皮陽陽卻將一塊雞肉咬下,才含糊不清的說道:“這么好的雞翅,不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