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陽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能治?!?/p>
盛婕的病情雖然比盛田芳更加嚴(yán)重,但還沒到不可救治的地步。
陸小婉立即驚喜的說道:“真的,那……那請皮先生為我媽診治……”
陸健興則有點(diǎn)擔(dān)心的看著皮陽陽,問道:“皮先生,如果請你為我妻子醫(yī)治,需要多少診費(fèi)?”
皮陽陽淡然一笑,“也就是行針幾次,開兩張藥方,一百塊足夠了?!?/p>
“一百塊?”
父女倆不可思議的驚呼出聲。
雖然他們確實(shí)很缺錢,但一百塊,又能做什么?
在醫(yī)院做一個(gè)檢查都不夠,可是皮陽陽又是施針又是開藥方,居然只要一百塊。
皮陽陽很堅(jiān)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cuò),是一百塊?!?/p>
雖然他確實(shí)欠著一千多億的奶粉錢,但他做人是有原則的。
這一家三口,看上去就過得比較艱難,這種人的錢, 他當(dāng)然不會漫天要價(jià)。
“太感謝了,皮先生,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激你……”
陸健興一個(gè)大男人,激動的流出了淚水,沖著皮陽陽不斷的鞠躬。
陸小婉也一臉感激的看著皮陽陽,此時(shí),她好像看到了一尊救苦救難的菩薩。
“不用這么激動,要激動,也要等我治好了阿姨的病以后再激動吧?!?/p>
皮陽陽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手上的針包,捻出一枚金針。
“幫阿姨翻個(gè)身,讓她趴著?!?/p>
隨即,他對陸健興、陸小婉說道。
父女兩人趕緊將盛婕翻了個(gè)身,并將她的衣服捋了上去,露出后背。
皮陽陽手指一抖,金針“嗡”的一聲,發(fā)出輕微響聲,劇烈抖動。
他手腕一沉,金針穩(wěn)穩(wěn)的扎入其“肺俞穴”中。
隨即,他接連下了四針,五枚金針扎下,反手一掃,金針顫動,在盛婕后背上,宛如有五條金色小龍?jiān)诒P旋飛舞。
看著皮陽陽那行云流水般的動作,陸小婉的雙眸中,不經(jīng)意流露出一絲期盼。
“有紙筆嗎?我給她開一張藥方?!?/p>
皮陽陽轉(zhuǎn)頭看向陸小婉,問道。
“有,又……”
有些恍神的陸小婉猛然驚醒,趕緊找來紙筆。
皮陽陽寫好藥方,遞給陸小婉,說道:“早晚煎服,先喝一周。一周后,再行針第二次,換一張藥方。三次治療后,阿姨就基本恢復(fù)正常了?!?/p>
“這么簡單?”
陸小婉覺得不可思議。
她母親在這醫(yī)院,又是輸液,又是吃藥,又是輸氧,還要做各種化驗(yàn)、檢查,一番折騰,病情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好轉(zhuǎn)。
可是皮陽陽就是這么扎幾針,開一副湯藥,不要一個(gè)月,居然就能讓她母親基本恢復(fù)正常?
皮陽陽神情淡然,“就這么簡單?!?/p>
陸健興心中,也有些將信將疑。
醫(yī)院都拿著頭痛的病,皮陽陽居然這么輕松就能治好?
但自己既然選擇讓皮陽陽來為自己妻子治療,自然也就選擇相信皮陽陽的話。
“好,要是我媽真的治好了,我一定好好感激你?!?/p>
陸小婉看著皮陽陽,認(rèn)真的說道。
十五分鐘后,皮陽陽將金針起出。
盛婕翻轉(zhuǎn)過來,開口說道:“剛才的感覺真的很奇怪,好像有幾股熱氣在胸膛中游來游去,我……我感覺比開始舒服多了……”
她原本一直很虛弱,說話多了都會喘息不停。
但現(xiàn)在她說話的聲音明顯中氣充足了很多,而且,一口氣說完一句話,也沒覺得難受。
“媽……你真的感覺好些了?”
陸小婉驚喜的問道。
盛婕自己雙手撐著床,坐了起來。
陸小婉趕緊將枕頭放在她背后,讓她靠著。
然后一愣,驚訝的說道:“媽……你能自己坐起來了?”
盛婕頓時(shí)也吃驚的說道:“對啊,我剛才……是自己坐起來的?”
陸健興緊緊盯著盛婕的臉,神情激動,嘴唇抖動幾下,說道:“小婉,你看看你媽嘴唇,是不是……沒那么嚇人了?”
陸小婉趕緊看向盛婕嘴唇,見她的嘴唇果然不再是開始的那種烏紫色,而是和正常的顏色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了。
她頓時(shí)驚喜的說道:“對哦……就這么扎幾針,居然……有這么好的效果?”
陸小婉并不知道,皮陽陽所扎的幾針,可不是那么簡單的。
不但運(yùn)用了一套古奧的針法,還消耗了不少的元?dú)狻?/p>
“好了,阿姨只要注意多休息,就能很快康復(fù)。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皮陽陽收拾好針包,對陸小婉一家人說道。
陸健興趕緊說道:“小婉,診金給皮先生,另外,你去送送皮先生。”
“好?!?/p>
陸小婉高興的答應(yīng)一聲,她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笑容。
說實(shí)話,陸小婉雖然比不上蘇雪晴的傾國傾城,也比不上朱艷麗的禍國殃民,但她也算得上是五官精致,身材苗條。
而且,在她身上,有著一股清雅淡然之美,透著一股并不世俗的清純。
來到醫(yī)院門口,陸小婉問道:“皮先生,能不能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我?要不,七天后我去哪里找你?”
皮陽陽說出自己的手機(jī)號,陸小婉掏出手機(jī)記下,然后直接撥了過去。
“我叫陸小婉?!?/p>
見皮陽陽看了一眼手機(jī),陸小婉說道。
然后,她掏出一張老人頭,感激的說道:“皮先生,我知道你的出診費(fèi),肯定不止一百塊。等我母親的病完全好了,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
皮陽陽很自然的接了過去,淡然說道:“我這是明碼標(biāo)價(jià),童叟無欺?!?/p>
陸小婉輕聲一笑,“皮先生的好意,我還是知道的。雖然我家的情況現(xiàn)在確實(shí)不怎么樣,但我相信,只要我媽媽的病好了,我們一家人都會跟著好起來。”
皮陽陽被她那堅(jiān)定的信念,昂揚(yáng)的斗志,整的微微恍神。
這個(gè)女孩,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脆弱。
“你母親家里是什么地方的?”
皮陽陽想了想,好像很隨意的問道。
陸小婉一愣,狐疑的看了一眼皮陽陽,但隨即回答道:“她是農(nóng)村出來的,家里是在白水鎮(zhèn)高坎村……”
雖然她不明白皮陽陽為什么會問這個(gè)莫名其妙的問題,但她還是很直接的回答出來。
皮陽陽心中一動,再次問道:“那……你母親那邊還有什么親人嗎?”
陸小婉更加驚奇了,不解的問道:“這個(gè)和我母親的病有關(guān)系嗎?”
皮陽陽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有。你母親的病,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后天的,一種是先天遺傳的。我得搞清楚,她的家族中是不是有過這樣的病例?!?/p>
陸小婉恍然大悟,“哦”了一聲,“沒有什么親人了的。我媽媽在家是獨(dú)生女,我外公外婆早就去世了,說起來,我還是七歲的時(shí)候回去過一趟高坎村,就是參加我外公的葬禮……”
皮陽陽不禁有些失望。
陸小婉的外公,在她七歲的時(shí)候就去世了,那么,盛五爺就不可能是盛婕的父親。
“哦,那沒事了,你按照我給你的方子抓藥,早晚給她煎服就行。我先走了?!?/p>
“嗯,謝謝皮先生,一個(gè)星期后,我給你打電話……”
陸小婉沒有多想,高興的答應(yīng)一聲,目送著皮陽陽上了車。
直到皮陽陽開著車,消失在車流中,她還是久久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