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山紅立即去房間中打電話呼叫服務(wù)員。
很快,一名服務(wù)員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印山紅幫著一起將房間中所有的花瓣,花束都給清理了出去。
“小姐,這么好的花都不要了?這可是從大馬士革空運過來的,值不少錢呢……”
服務(wù)員 一邊清理,一邊惋惜的說道。
唐瑞景毫不在乎的說道:“你要是喜歡,就都送給你了?!?/p>
服務(wù)員高興的說道:“謝謝小姐。”
她小心翼翼的將花束全部收到她的工作車上,就連滿地的花瓣,都找來塑料袋裝好。
等她清理完畢,唐瑞景才舒了一口氣,對皮陽陽說道:“皮大哥,現(xiàn)在可以進來了?!?/p>
皮陽陽淡然笑了笑,“你不喜歡玫瑰花?”
唐瑞景說道:“不是不喜歡,得分是誰送的。如果是你送的,我肯定不可能丟掉?!?/p>
皮陽陽有些尷尬的“呃”了一聲,說道:“我現(xiàn)在給你扎幾針,今天晚上應(yīng)該能睡一個好覺了?!?/p>
唐瑞景說道:“就今天晚上嗎?那是不是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要找你扎針?”
皮陽陽愣了一下,總感覺這句話哪里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什么來。
他有些訕訕然的一笑,說道:“不用,你這是神經(jīng)衰弱,我給你梳理一下,短時間之內(nèi)是不會發(fā)作的了。”
唐瑞景并沒有感到高興,反而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哦,那麻煩你了?!?/p>
皮陽陽取出針包,捻出五枚金針,讓唐瑞景坐好,將金針扎在其頭部幾處穴位上。
這是“安神五針”,專門治療神經(jīng)衰弱,并對受損的腦神經(jīng)有一定的修復(fù)作用。
金針下去,唐瑞景頓時感覺到自己昏昏沉沉的頭部,清朗了很多。
十幾分鐘后,醒針完畢。
皮陽陽起出金針,說道:“好了,你早點休息吧?!?/p>
唐瑞景看向皮陽陽,神情中明顯有些不舍,“你……這就要走?不坐會嗎?”
皮陽陽淡然說道:“你最近都沒好好休息,今天晚上你可以安心睡覺,我就不多打擾了?!?/p>
唐瑞景雖然有點失望,但也沒有再強留,起身說道:“那好,我在京城會待一段時間。等我忙完了,我去你的公司看看?!?/p>
皮陽陽“嗯”了一聲,“隨時歡迎。你是股東,去看看是應(yīng)該的?!?/p>
隨即,他與鐵牛離開了客房,向電梯口走去。
唐瑞景直接送了出來,看著皮陽陽的背影,欲言又止。
等到皮陽陽、鐵牛進了電梯,唐瑞景還站在門口久久不動,像是在發(fā)呆。
“小姐,你是不是……喜歡皮先生?”
印山紅察覺出了唐瑞景不對頭,低聲問道。
唐瑞景猛然驚醒,轉(zhuǎn)頭翻了她一眼,說道:“你別胡說,他……他結(jié)婚了的?!?/p>
印山紅一撇嘴,不屑的說道:“結(jié)婚了又怎樣?難道不可以離?而且我聽說他曾經(jīng)離過一次了的……”
唐瑞景退回房間,沒好氣的說道:“你胡說什么呢?哪有背后咒別人離婚的……”
印山紅“嘿嘿”一笑,說道:“大小姐,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在沙漠拍攝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對他動心了……”
唐瑞景愣了一下,沒有辯解,輕嘆一口氣在沙發(fā)上坐下,幽幽說道:“那又有什么用?畢竟我已經(jīng)遲到了……”
印山紅不敢繼續(xù)說下去,過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在她身邊坐下。
“大小姐,就怕你放不下啊……”
唐瑞景捧著茶杯,眼神迷離的看著前面,沒有說話。
她確實放不下。
這段時間,皮陽陽的影子總是不斷的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從什么時候?qū)ζり栮栍辛艘环N很特別的感覺。
在清閑的時候,她心中就會瘋了般想要見到他。
不求什么,只要能遠遠看他一眼就足夠。
其實她確實已經(jīng)厭倦了拍戲,想要退出這個圈子,過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在知道張邵溢要拍新劇,并在京城組建劇組,公開選聘演員的事情后,她還是毫不猶豫的來到了京城。
當她見到皮陽陽后才猛然醒悟,自己并非真的想要去爭奪什么主演,而是因為皮陽陽在京城,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就來了。
“不去想了……休息吧……”
她放下茶杯,起身說道。
“那……明天柴少的約會,還去嗎?”
印山紅有些遲疑的問道。
“去,我爸一直想要和港區(qū)的影視界合作,但找不到機會。就算我不參演他們的影視劇,我也應(yīng)該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幫到我爸……”
唐瑞景堅定的說道。
她的父親一直想要和港區(qū)的影視界合作,找到投資的機會。
這次柴氏影視來內(nèi)地投資,對于唐氏來說,確實是一個機會。
印山紅點了點頭,“我去給你放水沖涼……”
…………
皮陽陽何嘗看不出唐瑞景的心思?
只是,他不得不裝傻。
畢竟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有些事情就必須有界限。
回到家中,他洗澡后盤腿坐到床上,摒棄雜念,將聚靈珠合于掌心,開始吸納其中靈氣。
這段時間,他都沒有好好修煉。
在九玄峰上,他與裴晉明一戰(zhàn),雖然一招擊殺對方,但自己也被對方的邪氣所侵入。
當時他以道力將那一絲邪氣鎮(zhèn)住,但一直沒有化解。
今天晚上,他總算靜下心來,準備將這裴晉明打在他體內(nèi)的邪氣煉化。
足足四個小時,皮陽陽一動不動。
隨著聚靈珠中的靈氣緩緩被他吸收,在他的額頭上,逐漸沁出汗珠。
頭頂,白氣氤氳,繚繞不散。
終于,他緩緩睜開雙眼,雙手快速變幻了幾個手勢,右手往前一推。
一縷黑氣自其掌心噴薄而出。
隨即,他左手捏訣,屈指一彈,一道微不可察的橘紅色光芒閃過,隱然有幾個古怪的字符飛出,將那一縷黑氣擊得消散。
“陰山巫道果然有點門道!幸好裴晉明只是窺得入門之境。要是他修的道術(shù)圓滿,我還真不是他對手!”
收回雙手,抱于腹前,他輕聲自語道。
當時他為了震懾九玄峰上的人,也是全力一擊,并以道力催動了“奔雷咒”,迎戰(zhàn)裴晉明。
讓他吃驚的是,自己打出的奔雷咒居然沒有將對方的元氣咒徹底擊散,反而被對方的邪氣侵入體內(nèi)。
不過此時他已經(jīng)將邪氣清除,丹田之中,一陣清爽。
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想要利用武藤望釣出恒川隼人。
沒想到,恒川隼人如此警覺,根本不靠近,稍有察覺就逃之夭夭了。
看來,這個對手并沒有所想的那么簡單。
不過,皮陽陽并沒有放在心上,越是簡單的對手,越是沒有意思。
同時他又想起了齊天豪。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豪門紈绔突然脫胎換骨,一躍成為了武者。
他能夠看出來,齊天豪是用了非正常手段才有這么匪夷所思的蛻變。
看來,有人在背后幫齊天豪。
或者說,是有人在利用齊天豪,其目的就是對付他皮陽陽。
想到這里,他毫不猶豫的就確定:這一定是恒川隼人搞的事!
想明白這些,他不禁撇嘴一笑,眼中閃爍光芒,沉聲說道:“恒川隼人,黑神殿!你們要玩,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