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佐與瀨川雄義的神情變得十分古怪。
永川俊的意思,是他們招惹了皮陽陽才會被打,是自己活該。
這讓倆人氣惱不已。
“永川社長,他們是來參加產(chǎn)品論證會的,現(xiàn)在不但打了我,還打了瀨川社長!你覺得,他們還有必要去參加論證會嗎?”
伊藤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
永川俊淡然瞥向他,肅聲說道:“產(chǎn)品論證會是對兩款產(chǎn)品進行驗證,豈能因為你們之間的一些矛盾而放棄?”
隨即,他掏出一張請柬,舉起來擺了擺,接著說道:“我們是受到藥監(jiān)局和醫(yī)藥協(xié)會邀請的,你們沒資格阻攔!”
伊藤佐冷笑一聲,驕橫的說道:“我偏要阻攔!今天他們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就別想進去參加論證會!”
永川俊面色一沉,盯著伊藤佐就要發(fā)火。
瀨川雄義也冷聲說道:“伊藤君沒有說錯!如果不給我們一個交代,他們別想進會場!”
隨著他一擺手,三和酒店的保安、打手,全都往紅毯兩旁一站,擋住了進酒店的路。
永川俊氣得嘴唇抖動,怒聲說道:“好,我倒要問問廣田社長,是不是他給你們的權(quán)力!”
說著,他掏出手機就要給廣田和打電話。
“不用問了,我就在這里!”
此時,一個冷峻的聲音傳來。
所有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年男人,正在不遠處冷然看著這邊。
這人就是三和財團新任執(zhí)行總裁廣田和。
他神情倨傲,目冷如冰。
“永川會長,他們在我三和酒店門口鬧事,打傷了伊藤君和瀨川社長,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不追究。但這次論證會,他們不可以進去!”
廣田和的語氣十分堅定。
三和財團和金鼎財團原本就是競爭關(guān)系,兩家一直明爭暗斗,關(guān)系十分復雜。
現(xiàn)在自己的大舅哥,還有藥監(jiān)局局長的兒子被打了,他自然會毫不猶豫的維護伊藤佐和瀨川雄義。
聽到這番話,伊藤佐冷笑一聲,帶著幾分不屑說道:“我昨天就說過,這次產(chǎn)品論證會,‘小野血康’沒有機會!我看你們也不必白費心機了,趁早滾蛋吧!”
他們幾個人說的話,全是用的J國語。
佳子一直在給皮陽陽翻譯,皮陽陽只是淡然聽著,始終沒有說話。
但聽到這句話,他的嘴角不禁撇起一絲冷笑,目光掃向江戶八少。
高橋陽斗立即往前兩步,大聲說道:“廣田社長,你們這么做是不是不公平?難道你們害怕‘三和血康’會敗給‘小野血康’?”
正要轉(zhuǎn)身離去的廣田和,憤怒的轉(zhuǎn)身看過來,盯著高橋陽斗怒聲說道:“你說什么?”
高橋陽斗有點心虛,但為了自己的病能早點好,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覺得,你們應該讓皮先生他們進去參加論證會!”
他的這句話說出,廣田大輝、大勇兄弟,中村浩二等人也紛紛上前,接二連三的說道:“對,應該讓他們參加產(chǎn)品論證會?!?/p>
“這次論證會必須公平公正公開,否則的話,就是三和財團做了暗箱操作,沒人會服氣!”
聽到這些話,廣田和氣得渾身顫抖。
只是這八個人都戴著墨鏡、口罩和棒球帽,他一時沒認出來,忍不住怒聲呵斥道:“你們是什么人,憑什么在這里指手畫腳?”
高橋陽斗摘下墨鏡,微微鞠躬,語氣肅然的說道:“高橋陽斗代表高橋家族,支持皮先生參加這次產(chǎn)品論證會!”
“中村浩二代表中村家族,支持皮先生!”
“廣田大輝,廣田大勇,支持皮先生……”
廣田和驚呆了。
除了廣田兄弟,其他六個都是來自江戶的大家族。
而且高橋家族的實力,是在廣田家族之上的。
這么多大家族出來為皮陽陽站隊,就算他廣田家族實力再雄厚,也得掂量掂量了。
畢竟三和財團與他們這些家族之間的關(guān)系,錯綜復雜,業(yè)務相互滲透。
一旦翻臉,對于雙方都會造成巨大的損失。
只是他不理解,這些二代為什么會像得了失心瘋一樣,支持一個華夏人。
尤其自己的兩個侄子,也堅定的支持皮陽陽。
這讓他很難受,就像吞了兩只活蟑螂一般。
“廣田社長,這么多家族的代表請求,難道你還要堅持己見嗎?”
此時,永川俊語氣肅然的說道。
瀨川雄義、伊藤佐也傻眼了。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赫赫有名的江戶八少居然全都站在了皮陽陽一邊。
但是,很快伊藤佐的眼中一亮,看了看皮陽陽,然后盯著廣田大輝說道:“廣田君,你們臉上的字,就是他們刻上去的吧?”
廣田大輝等人臉色一變,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不過他們戴著寬邊口罩,就算臉色變化,別人也看不到。
瀨川雄義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盯著廣田大輝等人說道:“你們臉上的字就是他們刻的?當初你們還在神廁門口跪下,簡直是帝國的恥辱!現(xiàn)在你們居然還在為他們說話,你們的骨氣哪里去了?”
廣田大輝與廣田大勇低下了頭。
這件事確實是恥辱。
高橋陽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怒意,毫不猶豫的說道:“當時我們是與皮先生下了賭注,但是我們輸了!所以我們臉上才會被刻上字,這是賭注。況且,當時確實也是我們有錯在先,這是對我們的懲罰!
“既然錯了就要改,現(xiàn)在皮先生來到我們江戶,我們當然要以禮相待,難道你們還想讓別人說我們J國人心胸狹隘,橫蠻無禮嗎?”
他這一番話,慷慨陳詞,說得原本已經(jīng)低頭的幾個人,立即又昂首挺胸,好像當初臉上被刻字是一件光彩的事。
聽完佳子的翻譯,皮陽陽不禁露出贊賞的目光。
看來,這高橋陽斗算是大徹大悟了?
伊藤佐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瀨川雄義也轉(zhuǎn)頭看向廣田和,顯然是等著廣田和做出決定。
廣田和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就像是吞了幾只蒼蠅一般難受。
高橋陽斗的這番話,好像把他罵了,可是他還不能公然生氣,否則就坐實了高橋陽斗所說的話。
“廣田社長,需不需要我把我父親叫來,親自向你求情?”
高橋陽斗見廣田和不說話,他又肅聲說道。
廣田和一個激靈,立即回過神來,強忍心中憤怒說道:“不用!既然是你們幾個為他們求情,那我自然是要給面子的?!?/p>
高橋陽斗松了一口氣,剛才他也是扯虎皮當大旗,真要叫他父親,只怕會挨上一頓臭罵。
“多謝廣田社長?!?/p>
他沖著廣田和鞠躬,感激的說道。
廣田和狠狠盯了一眼皮陽陽,輕哼了一聲,然后對瀨川雄義說道:“好了,讓你的人散開,擋住門口像什么樣子?”
瀨川雄義悶著一肚子后,臉上好像更燙更疼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白白挨上兩耳光。
而且還是當著自己這么多手下挨的。
這讓他以后在公司中還有什么威信?
可是廣田和已經(jīng)發(fā)話了,他也只能執(zhí)行。
皮陽陽沖著高橋陽斗等人點了點頭,以示感謝,微笑說道:“各位放心,你們的病我會用心治療的。”
高橋陽斗趕緊躬身說道:“多謝皮先生?!?/p>
皮陽陽舒了一口氣,對永川俊說道:“永川會長,我們進去吧?!?/p>
永川俊點了點頭,跟著皮陽陽、佳子和鐵牛一起往酒店門口走去。
伊藤佐看著他們的背影,恨恨的說道:“你們的產(chǎn)品別想勝出!”
說著,掏出手機往一邊沒人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