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那邊很快有人送來了核算數(shù)據(jù)。
永川俊看了一眼,不屑的說道:“才三千多億而已嘛!我現(xiàn)在就和你們簽股權轉(zhuǎn)讓協(xié)議!”
在他說話的同時,井奈寶子取來了幾分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股權轉(zhuǎn)讓書。
“各位,請簽字吧。簽完字,我馬上轉(zhuǎn)賬,然后你們就和金鼎財團沒有任何關系了?!?/p>
永川俊敲打著擺在桌子上的轉(zhuǎn)讓書,神情肅然的說道。
夏源晉二等人的鬢角出現(xiàn)了汗珠。
離開金鼎財團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手上的股價被打了六折!
一轉(zhuǎn)手就虧了40%,上哪說理去?
“永川會長,就算要轉(zhuǎn)讓,也不能真的六折吧?現(xiàn)在的金鼎財團股價一直很穩(wěn)定,不管怎么說,維持原價才合理啊……”
夏源晉二想了想,咬牙說道。
另外幾個人趕緊點頭,紛紛表示贊同夏源晉二的說法。
永川俊目光一冷,沉聲說道:“怎么?開始說出的話,你們這么快就忘記了?這里是集團,不是菜市場!”
不等那幾個人反應過來,他又肅聲說道:“寶子小姐,把轉(zhuǎn)讓書給他們,請他們馬上簽字!”
井奈寶子答應一聲,將所有轉(zhuǎn)讓書發(fā)放到那幾個股東手上。
“永川會長,這轉(zhuǎn)讓書我們不能簽!我……我不退出財團了……”
一個股東手一抖,立即緊張的說道。
永川俊冷然一笑,“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說出的話,說改就改?我告訴你們,在你們決定要脫離財團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打算讓你們留下來!你們不要浪費時間,我還有貴客在等著我,趕緊簽了吧!”
“我不簽!”
夏源晉二忽然將轉(zhuǎn)讓書往面前的桌子上一甩,怒聲說道。
但他的話音剛落,一直站在門口的那個年輕人,立即走了進來。
這人面色陰冷,眼光中殺氣透露,雙手攏在衣袖中,也不知道他衣袖中藏著什么東西。
“社長的話,你們是聽不懂?”
年輕人來到會議室中間,雙腳微微岔開,盯著夏源晉二冷聲說道。
“你……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過問財團的事?”
夏源晉二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但他下意識的感覺到后背有點發(fā)涼,聲音都顫抖起來。
“夏源君,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永川家族的守護者,黑木家族吧?”
永川俊冷然說道。
夏源晉二渾身一抖,雙眼中露出驚恐之色,盯著年輕人說道:“你是……黑木家族的人?”
“炎悠人。”
年輕人冷然吐出三個字,然后雙手緩緩從衣袖中抽出。
修長的手指,白的耀眼。
可是,在夏源晉二眼中,那雙手比一柄鋒利的武士刀還可怕。
黑木家族,永川家族的守護者,自從永川麻衣子的父親去世后便銷聲匿跡了。
沒想到,現(xiàn)在又回到了永川家。
當年的黑木家族,可沒少為永川家鏟除異己,清除內(nèi)亂。
他們對永川家絕對忠誠,只要永川家的人一句話,他們可以赴湯蹈火,不死不休。
此時,幾個股東感覺到會議室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趕緊抓起筆,顫抖著簽下自己的名字。
“記住,若是以后我聽到你們?nèi)魏稳?,在外面散播金鼎財團的任何負面信息,我取他全家性命!”
炎悠人聲音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不敢,不敢……”
夏源晉二徹底慫了。
他很清楚,炎悠人絕對不是嚇唬他,而是說得出就做得到的。
“兩個小時之內(nèi) ,所有的款項會轉(zhuǎn)到你們的戶頭上。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和金鼎財團再沒有任何關系,你們可以走了?!?/p>
永川俊冷然掃視他們,說道。
夏源晉二哪里還敢多說半句話,趕緊和那幾個股東灰溜溜的離開了會議室。
幾人剛出會議室,就激烈的爭吵起來。
“夏源君,你不是說……他不可能拿出這么多資金嗎?這是怎么回事?”
“現(xiàn)在我們像是落水狗一樣被趕出了財團,這么多的損失,誰給我們補回來?”
“不行,我得去找井邊熊,他必須為我們的損失負責……”
聽到這些爭吵聲,永川俊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他看著那幾個目瞪口呆的二、三級公司總裁,淡然說道:“現(xiàn)在輪到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了?!?/p>
說話時,輕輕擺了擺手,炎悠人便無聲無息的走了出去。
“你們要脫離金鼎財團,我同意。不過,這些年,財團投資到你們公司的資金,必須一分不少的返還。另外,財團所扶持的產(chǎn)業(yè),也必須收回來?!?/p>
緊跟著,永川俊又冷聲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公司總裁立即焦急的說道:“永川會長,我錯了!我的公司不退出金鼎財團……”
一人表態(tài),另外幾人立即跟著表態(tài)。
“永川會長,我們是受了井邊熊的蠱惑,并非真的想要退出金鼎財團。請永川會長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以后一定不會做出違背財團的事?!?/p>
這幾個人幾乎聲淚俱下,一臉痛悔,不斷鞠躬。
永川俊舒了一口氣。
他當然不想這些公司脫離金鼎財團。
畢竟這么多年來,金鼎財團為了扶持他們,可沒少投資。
這要是讓他們脫離了財團,必然會被自己的競爭對手所收購,到時候此消彼長,對金鼎財團可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況且,自從他回來后,三和財團便對金鼎財團虎視眈眈,前不久還將八柳藥業(yè)給撬走了。
所以,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不能真的讓財團的下級公司分離出去。
看到這些人這個樣子,知道他們是害怕了。
自己對那幾個股東的雷霆手段,震懾到了這幫人。
“你們要記住,井邊熊雖然是我的父親,但他更是永川家族的罪人!我爺爺,兩個舅舅究竟是怎么死的,他必須給一個交代!
“所以,他想回永川家族,回金鼎財團,是永遠不可能的事?!?/p>
永川俊想了想,肅然對這幾個總裁說道。
“是,永川社長,是我們鬼迷心竅,被井邊熊給蠱惑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忠于永川社長,再也不會有任何二心。”
一個總裁躬身,懇切的說道。
“好,既然這樣,我就不逼你們了?!?/p>
永川俊的神情一松,淡然說道。
幾個總裁頓時松了一口氣,一臉期待的看著永川俊。
他們知道,雖然不逼他們了,但并不代表不追究他們。
“你們幾家公司,每家在原來的基礎上,再讓出15%的股份給財團。另外,你們回去后,首先要通報公司,讓公司所有人都清楚這次事件的處理結果。
“還有,你們幾家公司要立即登報聲明,平息這次因為想要脫離財團所造成的負面影響?!?/p>
果然,永川俊給他們提出了幾個要求。
幾個人的臉色變了變,別的事情還能接受,但在原來的基礎上讓出15%的股份, 這等于動了他們的根基。
而且這15%讓出去,財團對他們的公司就有了絕對控股權,以后他們想翻什么風浪也沒機會了。
不過,事已至此,他們不敢不答應。
就算他們咬牙脫離金鼎財團,別的財團收購他們時,也必然有十分苛刻的條件。
“好,我同意!”
最開始表態(tài)的那個總裁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另外幾個總裁也紛紛站起,沖著永川俊躬身說道:“我們也同意?!?/p>
永川俊微微一笑,也站了起來,淡然說道:“寶子小姐,通知總經(jīng)理,給他們辦一下股權轉(zhuǎn)移手續(xù)?!?/p>
隨即,大步離開了會議室。